第9章 連拉鏈都沒拉上
抬頭望去,只見胡同盡頭站著幾道人影,隨著微閃的紅點緩緩靠近,最終暴露在月光下,江楓才看清幾人模樣。
為首之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留著一副寸頭,皮膚略黑,左邊臉龐還有著一塊清晰可見的刀疤,看著挺懾人。
身穿一襲皮夾克風(fēng)衣,里面卻光著膀子,拉鏈還敞開的,身上紋著不知什么紋身,只露出一只兩眼泛紅的兇猛虎頭。
其余幾人應(yīng)該屬于小弟,站在青年的身后,嘴中也都叼著根煙,穿著倒沒有打頭陣的拉風(fēng),甚至還有穿棉襖的,包裹嚴實。
嗯,這才是正確的穿法嘛!要是都像刀疤臉青年那樣的穿法,恐怕大街上都能凍死一大堆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的了。
眾人除了穿著長相不像好人之外,此時手中也都各拿著家伙,即便不說話,江楓也能確定他們是沖著自己而來的。
不過面對兇神惡煞的眾人,江楓絲毫不慌,一臉從容不迫之色,嘴角微翹道:“呦,來客人了啊?!?p> “話說你們是想求醫(yī)治病,還是想看相算命啊,江某可都樣樣精通,包你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哈?!?p> “不得不說,看各位面相皆有血光之災(zāi),看來你們今晚不但看相,也是來求醫(yī)的,真是可惜了?。 ?p> “可惜什么?”聽著江楓瞎掰亂造,阿豹不但沒有生氣,甚至還有些想笑,索性就陪他瞎扯一會。
“可惜我夜間不接醫(yī)單,待會你們要是頭破血流,或缺胳膊斷腿啥的,我可無法出手醫(yī)治你們啊?!?p>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皆是一變,其中一個小弟叫嚷著:“臥槽,豹哥,這小子居然敢威脅我們!”
阿豹臉上的笑意也是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兇狠之相道:“原本我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你小子確實很囂張啊?!?p> “哎,這位大哥說笑了哈?!苯瓧鲾偭藬偸值溃骸澳阌幸娺^單槍匹馬,赤手空拳,勢弱的一方囂張的?”
阿豹扭了扭脖子,將嘴中的煙頭丟在地上,狠狠踩滅道:“別特么跟老子耍嘴皮子,待會讓你哭爹喊娘都不行。”
說完,便拎著家伙向前走去,而他一動,身后的小弟們知道要動手了,連忙效仿丟掉煙頭,來勢洶洶的緊隨其后。
見眾人大步走來,江楓像是犯了難,揉了揉下巴道:“那確實不行,這大晚上的鬼哭狼嚎容易耽誤他人休息啊?!?p> 沉思了一會,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算了,今天算你們走運,就不見血了,我?guī)湍銈兏膫€面相吧?!?p> 話音剛落,其手腕一翻,幾支在月光下泛著幽寒光亮的銀針便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接著二話不說,向著沖來的阿豹等人甩去。
銀光如電,迅速向著五人急射而去,頓時只聽五道輕微的噗聲入耳,分別扎在他們相同的體位上。
下一秒,只見原本快沖到江楓面前,都舉起手中家伙準備發(fā)起攻擊的阿豹等人,皆如同被隔空點穴了一般,僵直在了原地。
“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動不了,快點來幫我?!?p> “豹哥,幫不了你啊,我們也動不了了?!?p> “臥槽,我身上好癢,感覺有針在扎我。”
“我也是,跟螞蟻咬的一樣,好難受啊?!?p> 眾人各個直呼難受不已,但卻動不能動,摸不能摸,一個個急的滿頭大汗,臉色發(fā)青。
阿豹眼皮直抖,隨后瞪向江楓厲喝道:“小子,這是你搞的鬼吧,趕緊給老子解開,否則我要你命?!?p> “哎,大家都是斯文人,別動不動就嚇唬我啊?!苯瓧鞴首骱ε碌溃骸拔夷懽有?,不禁嚇,說不定手一抖就……”
說話的同時,江楓捏住阿豹身上的銀針,慢悠悠的往里送了送,直至整根銀針都快沒入他的體內(nèi)。
阿豹頓時直感覺一股鉆心的疼痛襲來,疼的他青筋暴起,手腳發(fā)顫,忍不住痛嚎一聲道:“啊,疼疼疼。”
“不會吧,你還知道疼啊,我以為你們這些出來舔刀口的不知道疼字咋寫的呢?!?p> 阿豹嘴角一抽,但也不敢頂嘴反駁,江楓微微一笑,隨后不在與其玩耍,將五人身上的銀針快速拔出,但依舊不能動彈。
“行了,我已經(jīng)改了你們的面相,今晚不會在有血光之災(zāi)了,頂多受點寒意之苦,不需要感謝,你們好自為之吧?!?p> 我們感謝個鬼!眾人皆在心中暗罵,這要是一動不動的待上一晚,恐怕第二天直接打120了。
“兄弟,你這就過分了,我們服了還不行嘛,這大晚上的如此之冷,你要把我們?nèi)舆@還不得直接凍死啊?!?p> 江楓樂了,瞥了一眼阿豹道:“你也知道冷嗎?感情你穿成這樣我還以為你熱呢,正好給你解解溫?!?p> 阿豹老臉難得一紅,尷尬的假咳兩聲,江楓繼續(xù)道:“放心吧,不會讓你們凍一晚上的,四個小時后你們就可以自由行動了?!?p> 我尼瑪!四個小時后還能自由行動?到時候就算凍不死,也凍成冰棍了啊,不直接躺地上都算是燒香拜佛了。
眾人心中叫苦不迭,各個臉色煞白不已,江楓不在管他們,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剛走兩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急忙停了下來道:“對了,我勸你們不要大喊,最好也別說話?!?p> “否則話越多,聲音越大,你們身上就會越癢越痛,倒霉一點的說不定還會血管爆裂嗝屁了?!?p> “另外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我住在哪了對吧,四個小時后你們要是解開行動,歡迎來家里找我,到時候我給你們準備好見面禮哈?!?p> 阿豹等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四個小時后差不多都要自己半條命了,他們還有膽子去要“見面禮”?
等江楓的身影真的消失在胡同之后,小弟們都快急哭了,一陣寒風(fēng)襲來,猶如刀子般刮在臉龐上,刺痛無比。
其中一個小弟打著哆嗦道:“豹哥,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啊,真要在這里挨凍四個小時?”
不待阿豹回話,另外一個小弟也打著哆嗦接道:“別說四個小時了,我感覺連一個小時都堅持不住?!?p> “不會吧,我們幾個人之中就你穿著棉襖,你還能冷?”
“廢話,你穿的也不比我少,有種你別說冷啊?!?p> “錘子,我穿的是不少,但關(guān)鍵都不防風(fēng),寒意直往里灌?!?p> “我聽你在放屁,難不成我這棉襖防風(fēng),我里面也就穿了一件秋衣。”
這倆人越吵越帶勁,似乎完全忘記了江楓臨走前的忠告,直至被阿豹的哆嗦聲給打斷。
“我說你們兩個特么的,能不能都消停一會,有在乎過我的感受嘛,老子不但沒穿棉襖,里面也沒穿衣服,甚至連拉鏈都沒拉上……我特么找誰哭訴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