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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富后,我被暴戾攝政王倒追了

第30章 畫蛇添足

    許二哥心里暗暗叫苦。

  小妹收了人家十兩銀子,就給了一盤黃連炒黃連?

  這要換了是他,絕對能打死小妹!

  但白存洲只淡淡掃了一眼,眸中反而閃過笑意。

  他摘下面具,一口一口吞吃整盤黃連。

  許二哥忍不住發(fā)問:“不苦嗎?”

  白存洲捻了一塊遞給他,許二哥將信將疑塞入口中。

  呸呸呸!

  苦絕了!

  他就從來沒吃過這么苦的東西!

  比之前喝的中藥湯還要難吃一百倍!

  這人怎么能面不改色吃下去的?

  是個狼人!

  白存洲掃他一眼,施施然喝著黃連豬蹄湯,這一道味道倒是不錯,豬蹄軟爛入味,一抿就能脫骨,黃連的苦澀中和了湯的油膩,相得益彰。

  他吃完飯,擦了擦嘴,重新戴上面具。

  許二哥這才放開捂住小金眼睛的手,訕笑道:“還行嗎?”

  白存洲點點盤子:“黃連炒黃連里面為什么要加蛇膽草?”

  蛇膽草分量很少,但兩種極苦藥材的搭配,卻在他體內(nèi)起了反應(yīng)。

  血管中淤塞的毒素似有松動,內(nèi)力運行,全身被毒素綁架的血液流動,生機勃勃。

  他已經(jīng)很久沒在體內(nèi)感受過這樣的生機。

  這道題許二哥還真會。

  許湉湉臨出門時交代他,不管白存洲問關(guān)于藥膳的什么問題,答案都是固定的。

  “為了苦。”許二哥的大嗓門被迫夾住。

  瞧瞧瞧瞧!這不靠譜的拱火答案!

  白存洲卻若有所思。

  兩苦相撞,毒素相吸,思路大膽,或有奇效。

  他開始期待明日的藥膳了。

  他從懷中掏出兩個五兩的銀錠子:“今日藥錢,明日繼續(xù)?!?p>  許二哥飛速裝起銀子,收回碗筷,摟住小金就大步流星往外走。

  好不容易抓到個傻子,他要趕緊跑,一會兒傻子回過味來肯定找他算賬!

  許家。

  小金給許湉湉匯報勘測結(jié)果:“啥…啥都沒有!我們沒進屋。”

  小姑娘委屈巴巴揪住衣擺。

  她沒有完成任務(wù),她吃不到姑給的好吃的糖糖了!

  都怪爹爹,好好的非要抱住她,還捂住了她的眼睛。

  許湉湉倒是沒有那么急功近利,她只吩咐小金下次繼續(xù)探查,又給了兩塊糖,讓她跟堂妹小銀一起吃。

  “他對今天的藥膳什么看法?”許湉湉抓住許二哥。

  解毒的藥膳她會很多,藥材用的都差不多,她就是故意做最苦的給那個暴力狂。

  許二哥如實回答,誠懇評價:“小妹??!幸好你沒嫁給他,他腦殼殼可能有問題,那么苦的菜他吃的噴噴香!你坑他,他還可高興了,還笑了!”

  許湉湉挑了挑眉:“是嗎?我知道了?!?p>  她做藥膳多年,除了口味的把控外,對常見的病癥也有了解。

  這兩味藥或有奇效,但它們組合在一塊其實是測量體內(nèi)余毒的一種方法。

  若服用下去頓時見效,則說明中毒頗深,或傷心脈。

  且越嚴(yán)重的毒對此的反應(yīng)越大。

  由此可見,暴力狂身上毒絕非凡物。

  從第二日開始,許湉湉接替了小金的活兒,每天到白家去送飯。

  白存洲吃飯很安靜,酸甜苦澀,都能面不改色全部吞取腹中,然后給出反饋。

  “無用?!?p>  “換?!?p>  “難受?!?p>  幾日過去,許湉湉摸清楚了他體內(nèi)毒素的規(guī)律。

  寒熱交替還只是尋常,最奇怪的,是他對藥物的反應(yīng)。

  單一的藥物在體內(nèi)根本不起作用,可藥物繁雜卻會起到反作用,必須化繁為簡,返璞歸真,才有些許微末小用。

  但這并不是長久之計。

  藥膳只能壓制,日久天長,毒素深入骨髓,便再無痊愈之日。

  還是需要便尋名醫(yī),去除病根。

  又一日,許湉湉按照之前摸出的規(guī)律制造出最適合白存洲的藥膳,照例是一盤正常一盤異味。

  “今天的怎么樣?”

  等白存洲再次優(yōu)雅的吃完,許湉湉開口發(fā)問。

  白存洲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水在屋里,我要一杯?!?p>  許湉湉眉梢一挑:“讓我進你屋里?你不怕丟東西?”

  這幾天,她找機會就用各種借口在暴力狂家中搜尋,過程異常順利。

  她本以為是她掩飾的好,可這暴力狂今天這畫蛇添足的一句話,徹底點燃她的懷疑。

  她坐在石桌對面的凳子上,托腮淺笑:“被你發(fā)現(xiàn)了,干脆坦白談判?!?p>  白存洲啞然,挑眉一笑:“哦?”

  許湉湉神色淡淡的:“這些天,你一直縱容我在你家里尋找,甚至主動給我創(chuàng)造機會,不就是等著看好戲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要找的東西已經(jīng)被你藏起來了?!?p>  白存洲勾了勾唇角,沒有反駁:“繼續(xù)?!?p>  許湉湉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不知道你找到了什么,但那些東西不是我的,是我侄女許春桃偷偷藏到你屋子里面?!?p>  她頓了下,杏眼中浮現(xiàn)一絲躊躇。

  因為看出暴力狂有求于她,她已經(jīng)把許二哥打發(fā)出去,如今白家這小院子里面,只有她和暴力狂兩個人。

  若是她的話激怒了暴力狂……

  許湉湉秀眉微蹙:“我申請人身安全保障?!?p>  白存洲饒有興趣:“什么保障?”

  “我在屋外,你在屋內(nèi),門要上鎖,我才與你談判?!痹S湉湉提出要求。

  白存洲雙手交疊置于桌上,寒潭般的黑眸中浮現(xiàn)一抹興味。

  他一直盯著對面的女人。

  明明與前世那張可憎的面龐一本同源,卻靈動鮮活,像極了一只在危險邊緣試探的小狐貍。

  她明明很害怕,卻時不時伸出爪子,亮出爪牙,總在他生氣的邊緣瘋狂試探。

  有趣,很有趣。

  這種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做出什么的新鮮感,他已經(jīng)很久沒體會過了。

  他點頭:“行?!?p>  許湉湉鎖好門,一把鐵質(zhì)的大鎖給了她心安。

  她再次靠在門上和男人談判。

  這一次,心境卻完全不同。

  這一次,主動權(quán)掌握在她的手里。

  “在這里,上一次,我救了你的命,但你差點掐死我;之后,你就一直跟蹤我,并且一直想要我的命,我合理懷疑,你是看了那些所為的證據(jù)才對我產(chǎn)生的惡感?!?p>  “我要排雷,所以我在你家里尋找?!?p>  白存洲負(fù)手而立,盯著門框,一如當(dāng)時醒來見到毒婦的那張臉。

  只這兩次,卻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他輕挑眉梢:“你還有未盡之言吧?”

  許湉湉毫不驚訝他的敏銳,她含笑:“對,我懷疑你腦殼殼有病,且有暴力傾向,所以必須拔出你這根刺。”

  白存洲嘴角掀起一抹淺淡的笑容。

  她果然又給了他驚喜。

  “那你又為何激怒我,收取銀兩?”

  許湉湉從善如流:“誰會跟錢過不去?”

  她理直氣壯,笑容自信:“我好聲好氣跟你說,你難道不會懷疑我下毒?”

  白存洲眸子微凝,反唇相譏:“所以,你就拿我試毒?”

  “你這是,談判的態(tài)度?”

  “砰”,大門被狠狠推開。

  立在門邊的許湉湉眼睜睜看著鐵鎖飛出,高冷倨傲的男人來到她面前。

  他墨色眸子中一片冷然,抓住她的手腕。

  “許湉湉,別把人都當(dāng)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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