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賣到青樓?
錢大哥大驚失色,矢口否認(rèn):“你血口噴人!你憑什么說我小弟拐走小秋?你有證據(jù)嗎?”
許湉湉的目光在他們一家人身上轉(zhuǎn)了又轉(zhuǎn)。
錢家來的幾個人都心神俱震,臉色微變,在強裝鎮(zhèn)定,只有許大嫂一個人對她怒目而視,明顯恨她誣賴。
本來,許湉湉只是猜測。
但錢家明顯過來訛錢,這種事通常一家人都會上場,沒來的人可疑度直線上升。
尤其看他們臉色,許湉湉心中已經(jīng)確定大半。
她施施然站好,道:“沒有?!?p> 其他人齊刷刷看她。
那你還這么理直氣壯?
許湉湉整了整衣衫,抬高聲音:“那他去哪了?怎么沒來給他姐姐撐腰?”
錢家人支支吾吾才憋出一個答案:“去鎮(zhèn)上買東西了?!?p> 錢大哥更是畫蛇添足:“對!一大早就去了!特別早!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許湉湉勾起唇角。
這不狼人自爆嗎?
都一個村的,他一早就跑了,其他人能不知道?
果然,西山村跟來的村民有人發(fā)出疑問:“可我半晌午還見過他??!”
許湉湉招手:“村長,不用找兇手了,孩子是錢小弟偷走的!”
“爹!你去趕牛車,我們立馬去救孩子!”
大伙都沒太懂她的邏輯,村長代表發(fā)問:“你確定?你怎么這么篤定?”
許湉湉一面催促許老頭去套車,一面語速飛快解釋:“小孩子丟了,第一時間不是去尋找,而是來我家找麻煩,這個行為,就已經(jīng)很可疑了,我合理懷疑他們準(zhǔn)備敲詐?!?p> “讓我鎖定錢小弟的是他的缺席,但錢大哥的回答直接暴露了,弟弟去鎮(zhèn)上買東西的時間,完全沒有必要撒謊?!?p> “他心虛,刻意回避開小秋丟失的時間給錢小弟洗清嫌疑,這不就被人打臉了?”
錢家一家面容灰敗,只有許大嫂一個難以置信的叫囂:“不可能!我爹娘不會干這種事!是你!是你血口噴人!”
可她的聲討沒有得到援助,她這才驚疑不定的去拉錢老婆子:“娘!這不是真的!她騙人對不對?”
錢老婆子不理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
許大嫂調(diào)轉(zhuǎn)火力,直指許湉湉:“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干的!你就是不想我,不想春桃好過對不對?你當(dāng)時怎么不去死??!”
許湉湉一把推開她,她趔趄兩步摔在地上,哭喊道:“大伙兒快看,她動手打人!”
可大家都冷漠的盯著她。
許大嫂情緒崩潰,瘋狂大哭:“是她打我??!是老許家欺負人??!你們眼睛都瞎了嗎?怎么看不見呢?看她??!是她??!為什么都怪我?為什么都不幫我?”
許湉湉搖頭嘆氣。
被一貫信任的父母欺騙出賣確實很難讓人接受,許大嫂崩潰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身為母親,這時候竟然只想著攀咬她,絲毫不念小秋,這未免讓人心寒。
許湉湉不由想到她的生身母親丟她在孤兒院的一幕。
她閉了閉眼睛,心中厭惡更甚,跳上牛車,準(zhǔn)備揚長而去。
被父母拋棄的痛苦,她不希望任何一個小孩再承受一次。
猛地,一只手緊緊攥住牛車,用盡全身力氣不讓牛往前走。
是錢老婆子。
錢老婆子自知事情敗露,訛錢失敗,氣急敗壞道:“你不能走,你把我老頭子打了!賠錢!”
許湉湉都給氣笑了,她一腳直沖老太婆的胸口而去:“我不光打他,我還打你呢!齷齪下賤的玩意!等我找回小秋再收拾你們!”
錢大哥帶著人攔在牛車前頭。
可惜,西山村的村民看清真相,都不肯再幫他們,牛車前頭只有他跟他媳婦。
許湉湉嗤笑一聲。
就這點小伎倆?
“爹,別管,撞過去,被牛頂死也是他們倒霉!”
許老頭心中記掛孫女,又氣他們剛剛用言語侮辱女兒,一甩鞭子,牛一往無前,兩人連忙避開。
錢老婆子握住腳腕哭喊,哭訴許家村要殺人,叫著喊著要報官。
夏光站在許大嫂面前,目光冷峻:“是你們先侮辱我姑姑的?!?p> 他心在滴血,不知道娘和姥姥一家為什么這么對他們,可爹跟著牛車走了,他是這個家里唯一的男子漢,他必須承擔(dān)起這個責(zé)任。
姑是在幫他們找小秋,他看得明白。
所以,他不能讓任何人冤枉他姑!
“村長爺爺,我姥姥一家對我姑出言不遜,我姑才打人的,她還被姥姥一家氣的犯病了,快讓人圍住姥姥一家,不能讓他們跑了。”
錢家氣傻了,破口大罵:“你個小王八犢子!”
西山村村民也沒少出言不遜,看這情況,立馬腳底抹油跑路。
錢家也想跑,可這是許家村的地盤,失去西山村村民幫助的錢家像是喪家之犬,被人捆成粽子扔到地上,無數(shù)人圍著他們唾罵,脾氣暴的,上去就是拳打腳踢。
夏光站在一邊看著,迎接他們的污言穢語。
他是男子漢,他必須站在理這一邊!
路上,許湉湉他們遇見早早趕路的村民,喊著他們跑起來:“留兩個人在鎮(zhèn)上排查,其他直接去縣里?!?p> 既然是錢家作案,那鎮(zhèn)上顯然不夠安全,許湉湉估計至少也是在縣里交易。
幾個最健壯的跳到車上, 許老頭把鞭子甩的飛快,他一向?qū)氊惖呐僮邮鼙M苦楚,撒開丫子飛奔,以最快的速度奔赴縣城。
看見城門的時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一路上都沒開口的許大哥突然抬頭,眼內(nèi)充血,紅的嚇人,他嗓音沙啞:“小妹,小秋真的能找回來嗎?”
“不知道?!痹S湉湉實話實說,半句安慰都沒有。
許大哥顯然是被打擊到了,垂頭喪氣。
許湉湉沖他后腦勺狠狠拍了一巴掌:“找不回來就怪你!優(yōu)柔寡斷有什么用?該沖不沖,以后必會后悔!”
在失去即將來臨前,不拼盡全力去挽留,誰又敢說事后不會日夜煎熬?
牛車丟到城門口,許大哥就要帶人沖進去。
縣城里好幾個牙行,許湉湉讓他們兵分好幾路去打聽,卻都沒有成果。
許大哥急道:“小妹,會不會賣到更遠的地方去了?”
許湉湉啃著指甲,理智分析。
鎮(zhèn)內(nèi)村內(nèi)的牙行牙婆都有人排查,若小秋被賣,不用擔(dān)心找不到。
可如果她是錢家人,本著訛錢并給老許家潑臟水的想法拐走孩子,會完完整整賣給牙行嗎?
她突然想到什么,驚恐萬分,抓住許老頭的胳膊,聲音都顫了:“還…還可能有一個地方?!?p> 她素來是不遑以最壞的惡意來揣度別人的。
許老頭賣孫女不算極其出格,無法完全搞臭老許家,若錢家人真的本著讓老許家無法翻身的想法,他們還有一個給錢更多,名聲又壞的選擇。
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