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認白存洲當師父
許湉湉好笑道:“我問問白獵戶。”
她摸了摸晴初的頭,突然發(fā)現(xiàn),短短的幾個月,晴初已經(jīng)從比大金高不了太多的小不點長得比她還高了。
這是吃激素了?
許湉湉一時啞然,都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晴初,姐姐告訴你,就算你想要找姐姐,也不可以在門口偷聽知道嗎?你可以敲門,可以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等待姐姐,偷聽是不對的?!?p> 晴初漂亮的眼中滿是霧氣:“姐姐…我在這…等你。”
他說話還是卡卡的可愛模樣,但卻表達出了這個意思。
許二哥撓撓頭:“我看他站在這里,還以為他在偷聽?!?p> 許湉湉搞了個烏龍,心塞塞揮揮手:“二哥,我好像記得廚房還有點雞湯,你喝嗎?”
許二哥立馬如同離弦之箭一樣跑走:“我都沒喝夠?!?p> 晴初露出一口小白牙:“姐姐…你可愛?!?p> 許湉湉也夸他:“你也可愛。”
她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晴初卻高興極了,第二日一早,就將許湉湉叫起來:“姐姐…該打拳了。”
許湉湉揉著惺忪的眼睛,洗漱梳妝吃早飯,領著大銀往大青山下走。
晴初就亦步亦趨跟在后面:“我站遠遠的…等姐姐?!?p> 他可憐兮兮,像是極害怕被拒絕的小動物,許湉湉哪里忍心不讓他跟著。
何況,他也說了,他會站得遠遠的等待。
三個人一路來到大青山下,白存洲穿著短打,正在打拳,拳力強勁,拳拳帶風,簡直帥斃了。
許湉湉激烈鼓掌:“打得好?!?p> 白存洲回頭,本以為會看到一大一小兩個可愛鬼,卻沒想到,來了一個討人厭的狼崽子。
“他怎么也來了?”
晴初立馬搖著手解釋:“不…不怪姐姐,是我…想跟著,我會站的…遠遠的,不…偷學。”
他的聲音驚慌失措,像是做了壞事急于解釋的小孩兒。
許湉湉心都軟了三分,主動承擔責任道:“他一直都跟著我,平時要學習就算了,這大早上,就想跟我一塊,沒關系,讓他站遠點,絕對看不見你的教學。”
白存洲磨了下牙根。
他哪里是介意拳法被人偷學?
他是介意,這小狐貍一直護著那只狼崽子,還跟著他的思路走,認為自己是無理取鬧。
晴初轉頭就往后跑,跑的只剩下一個小點,拼命揮手,是在問:“夠遠了嗎?”
許湉湉也揮手示意,然后轉頭:“可以了嗎師父?”
“呵,過來扎馬步!”
白存洲深潭似的黑眸冷下來,混著清晨還未完全消退的涼意,冷到許湉湉的骨子里。
許湉湉莫名覺得奇怪,她又做什么惹對方不高興了嗎?
明明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突然就又變成這樣。
但她愛也沒說什么,忍一時風平浪靜,想白嫖一個健身私教,哪有那么容易?
她按照要求扎好馬步,大銀就在她身邊扎了一個同樣的。
白存洲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個樹枝,敲敲她的臀部:“低一點?!?p> 隔著衣物,有點微微的疼意,許湉湉臉頰瞬間緋紅:“你…你說就好啦!”
白存洲又敲了一下:“要學,就別怕吃苦?!?p> 這下,許湉湉連耳根都開始發(fā)燙,直接從臉頰紅到脖頸,像只被煮熟了的蝦仁。
她閉緊嘴巴,注視前方,下巴微抬,專心扎馬步。
白存洲抿直了嘴角,眉梢微垂,面色不太開心。
她,為什么不撒撒嬌?
小狐貍,不最會撒嬌嗎?
第一次扎馬步,時間不會太長,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兩個人就被白存洲叫起來,讓他們圍著白家的房子跑圈,許湉湉呼哧呼哧,跑的比大銀還慢。
白存洲悠悠跟在她身后:“累了嗎?”
許湉湉這具身體是頭一次劇烈運動,大汗淋漓,累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累了就說?!卑状嬷揄盍松?。
可她一直在咬牙堅持著。
她的身體,她自己知道,還遠遠沒有到極限。
如果只因為累了就放棄,那她就趁早打消了學習的心思。
一直跑了有十來圈,許湉湉感受到心臟的劇烈跳動,她腿腳發(fā)軟,一步都邁不開了,軟軟向后倒去。
可卻突然,砸到一個堅硬的胸膛,撞得她有點頭暈腦花。
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人抱了起來:“讓你累了就說,你啞巴了嗎?”
許湉湉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汗水如雨下,打濕了衣衫。
白存洲眸色深了深,喉結輕微滑動了下:“大銀,今天就到這里,回家?!?p> 他沒直接送許湉湉回許家,一路上會遇到不少村民,可能會壞了許湉湉的名聲。
他把人放在屋里,倒了一杯水遞到她手上。
捏起她纖細的小腿,在兩個穴道上點了點,輕輕按壓起來。
小腿的酸脹慢慢消失,許湉湉抿了兩口水,也緩解的差不多了。
她喘著氣道:“對不起呀,沒堅持下來?!?p> 白存洲微瞇著眼睛,心中不痛快:“你要跟我學,就要信我?!?p> 這也是他師父第一次和他說的話。
要相信師父給的每一個訓練都是現(xiàn)階段的他不會受傷的,要努力要堅持,還要…學會與師父溝通。
許湉湉有點不甘心:“可是我連大銀都比不過?!?p> 她小小聲,臉頰還泛著紅:“有點點丟人?!?p> 白存洲看著她,緋紅的俏臉格外誘人,像只小小的水蜜桃。
他輕笑:“你別和他比,他天賦異稟?!?p> 才六歲的年紀,就已經(jīng)比很多十來歲的少年還要強。
假以時日,又是一個能在戰(zhàn)場上建功立業(yè)的大將軍。
把許湉湉放在這里,白存洲又仔細詢問了大銀的感覺,給他布置了一些任務,又訓練了有半小時,才把同樣汗如雨下的大銀放回來。
等他們回到老許家,老許家人都已經(jīng)用過早飯。
許湉湉累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晴初給她捏肩,卻總是不得要領。
晴初抿抿唇,精致的臉上帶著對自己的強烈不滿,他看許湉湉睡著后,自己找到云機散人:“師父,我要學習按摩。”
元機散人睞他一眼:“情愛而已,我不教?!?p> 晴初雙膝跪地:“她…是我的命?!?p> 他抬頭,眸中是狂熱的依戀和無盡的癡迷,是云機散人,曾經(jīng)在以為故人眼中才見到過的狂熱。
那是他的命,也是他不可觸碰的逆鱗。
他會愿意為此,付出生命。
云機散人輕哼一聲。
什么命不命的,她最討厭這種將全身心都系在另一個人身上的人。
“正好,我缺一個試藥的,你要試試嗎?”
“我來?!鼻绯趸卮鸬漠惓M纯?。
云機散人訝異:“即使你痛徹心扉不過換她一時舒適?”
“我這個藥,可是會讓你整夜整夜睡不著,遭受徹骨的疼,而你的按摩,不過在她每天學習打拳之后紓解她的疲憊而已,你也愿意?”
晴初眸光堅定,眸中全是剛毅:“我愿意?!?p> 姐姐對他好,他無以為報。
也就,這一條爛命。
痛何妨?苦何妨?
他什么沒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