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是非不分
他們?nèi)齻€女婿在隔壁都喝了很多酒,尤其大姐夫和二姐夫喝的最多。
酒似乎是他們吹牛的催化劑,喝的越多,吹得越狠,說的話也越來越不靠譜,開始談天論地,仿佛地球已經(jīng)裝不下他們兩個了,下步目標(biāo)是沖出太陽系飛向宇宙。
兩位姐夫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酒量不濟(jì)的二姐夫首先被撂倒,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走仕途的大姐夫似乎沒有喝盡興,見二姐夫不能繼續(xù)陪他喝,又把目光鎖定在許正陽身上。
就這樣,許正陽雖然極不情愿,也硬著頭皮陪大姐夫喝了幾杯。
期間大姐夫不停地給他上思想教育課,用教訓(xùn)的口吻說他對汪婉茹如何不好,數(shù)落他的不是。
許正陽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對他十分鄙視。
汪家人被大姐夫的社會地位蒙蔽,看不清他的廬山真面目,許正陽卻知道他是什么貨色。
他至今還清楚的記得,自己曾親眼看到這個男人來到小鎮(zhèn)上后,帶著別的女人去當(dāng)?shù)氐恼写_房。
見大姐夫喝的已經(jīng)有些不省人事,許正陽建議他不要再喝了。
大姐夫嘴里含混著說了句什么,跟著就站起身來,看架勢是要去廁所。
許正陽這時并沒有多想,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期望著煎熬早點結(jié)束。
酒店的衛(wèi)生間十分隱蔽,在酒店內(nèi)堂的一個角落里。
大姐夫在工作人員的帶領(lǐng)下才找到,走進(jìn)去先是哇哇吐了一陣,接著才開始如廁。
方便完后,他從里面走了出來,和剛從女廁的汪婉茹撞了個正著。
眼神已經(jīng)有些朦朧的大姐夫看到汪婉茹后,整個人如同被打了一針興奮劑,本能地倒吸了一口氣。
汪婉茹自然也不喜歡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姐夫,但家庭地位在那兒擺著,她不敢怠慢,和他打了聲招呼。
大姐夫接連咽了幾口唾沫,忽然一把拉起汪婉茹的手道:“婉茹,姐夫有幾句話一定要叮囑叮囑你?!?p> 汪婉茹想要把手抽開,無奈大姐夫的力氣太大,她沒有成功。
大姐夫直接把她拉到離廁所最近的一間屋子里。
汪婉茹有種特別不好的預(yù)感,可考慮到對自己家庭的影響,并沒有立刻叫出聲來。
大姐夫把她拉到屋子里后,快速將門關(guān)好,接著把婉茹壓在墻角,用含混不清的聲音說道:“婉茹,你聽大姐夫的,和你家里的那個窩囊廢離婚,你要是和他過一輩子,下半輩子非毀在他手里不可,你們現(xiàn)在剛好還沒孩子,趕緊離婚。”
汪婉茹最初把這件事想的過于單純了,以為大姐夫真的只是想勸自己離婚,只是喝醉酒的他方法有點過激了。
她于是回應(yīng)道:“多謝姐夫的好意,我自己的事情,還是我自己來做主吧?!?p> 大姐夫臉色忽然一變,聲音變得急促起來,好像發(fā)情的狗一般喘著氣說道:“婉茹,你知道么?我其實一直都很中意你?!?p> “???”
“你那個大姐和你比差遠(yuǎn)了,臉蛋身材和你都沒法比,性格也不好,你知道我為啥遲遲沒和她要孩子么?因為我和她只是暫時的,之所以還和她過,是因為你,等你和許正陽離婚了,我們倆就在一起好不好?我保證會讓你過上富貴的日子!”
汪婉茹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大姐夫會說這樣的話,被嚇壞了,忙說:“姐夫你喝多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說著汪婉茹就要掙脫開,大姐夫卻把她卡得死死的,接著說道:“我沒喝多,思維清晰的很,這些話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既然說出來了,就把話都說開,婉茹,你答應(yīng)我好不好!”
戴著黑框眼鏡,平日里威風(fēng)凜凜的大姐夫此時竟然是一副央求的樣子。
此時的汪婉茹只想著快點離開,對大姐夫說:“大姐夫,這些話我聽完會爛在肚子里,也不會告訴大姐,可我希望你能自重,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不要把事態(tài)推向無法挽回的地步!”
說著汪婉茹再度試圖離開,卻再次被大姐夫強(qiáng)勢的攔下。
他甚至直接把手按在汪婉茹的肩膀上,有些激動地說:“什么事態(tài)?什么不可挽回?我剛剛說的都是認(rèn)真的,我難得對一個女人這么上心?!?p> “請你放開我!”汪婉茹已經(jīng)不打算再客氣。
大姐夫非但沒有被震懾住,反而愈加用力,聲音也越來越大:“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那個窩囊廢有什么好?他哪一點能比得上我?”
“就算如此,我也喜歡他!”
大姐夫聽后,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神兇狠起來,接著以非常快的速度把手伸進(jìn)汪婉茹的衣服里。汪婉茹頓時被嚇傻了。
然而他剛要有下一步的動作,后背直接多了一股力量,接著他整個人就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屋內(nèi)的墻上。
進(jìn)來的人是許正陽,他對被自己扔出去的大姐夫看也不看,連忙去問汪婉茹:“老婆,你沒事吧!”
汪婉茹直接流著眼淚鉆進(jìn)許正陽的懷里。
許正陽這才惡狠狠地回頭,瞪著正從地上爬起來的大姐夫說:“你這條豬狗不如的畜生,連自己的小姨子也不放過,我警告你,再敢打婉茹的主意,我他媽弄死你!”
這時已經(jīng)察覺到有事發(fā)生的汪家人陸續(xù)從門外走進(jìn)來。
大家都被眼前這一幕搞懵了。
大姐直接走過去,把站都快站不穩(wěn)的大姐夫扶起來,問他發(fā)生了什么。
大姐夫因為剛剛那么一嚇,酒已然醒了大半,忙把事情朝有利于自己的一面說,稱他只是在勸汪婉茹要和許正陽撇清關(guān)系,沒想到許正陽聽了以后卻對自己大打出手。
之前一忍再忍的許正陽此時終于爆發(fā)了,用手指著大姐夫罵道:“編瞎話也要有個限度,要不是你對婉茹動手動腳的,我能打你?”
大姐夫還嘴硬:“我怎么對她動手動腳的了?我只不過勸說的方式有些過激而已,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你哪里能配得上婉茹?”
緊接著,最離奇的一幕發(fā)生了,在場的汪家人除了汪婉茹,無一例外不幫大姐夫說話。
他們甚至都不給汪婉茹這個當(dāng)事人說話的機(jī)會,仿佛生怕她會說出對大姐夫不利的話。
許正陽徹底怒了,先是瞪著眼睛將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環(huán)視一圈,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了,跟著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我真是服了你們,一個惡棍而已,就因為有錢,你們的雙眼就被蒙蔽了,是非不分!不就是錢么?我早晚會讓你們知道,什么才叫做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