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廠辦公室內,陳云良看著面前的蘇設計師,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蘇工,這幾年,我有虧待過你嗎?”
“你是沒有虧待過我,可是我難道是白吃干飯的嗎?”蘇工不屑的說道。
“你什么意思?”陳云良有些惱怒的說道。
“這幾年要是沒有我,陳興電子廠還能拿得出像樣的產品嗎?你以為你那些產品都是怎么出來的,那都是我一筆一劃設計出來的?!碧K工淡淡的說道。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給你最好的待遇,讓你能夠全力發(fā)揮自己的才能啊?!标愒屏加行┩葱牡恼f道。
然而,陳云良的話剛說完,蘇工卻是直接笑了起來:“最好的待遇?呵呵呵,我承認以前我確實是最好的待遇,但是現在呢?”
“現在仍然是最好的待遇啊?!?p> 蘇工指著張楚說道:“那他呢?他不過來了幾天,憑什么能得到這么多?你說?。俊?p> 當蘇工將矛頭指向張楚之后,原本還是有些痛心的陳云良,眼神變得凌厲起來,直接說道:“你要和張先生比?”
“我為什么不能和他比,我?guī)资甑墓ぷ鹘涷?,在陳興這幾年我也是兢兢業(yè)業(yè),我哪點比不上他?”
“張先生能帶領我們陳興電子廠奪得比賽的勝利,你能嗎?張先生能給我們帶來更多更優(yōu)秀的產品,張先生擴大了我們陳興電子廠幾倍的規(guī)模,你以為你的工資為什么會突然上漲,那都是張先生提議的?!?p> “呵呵呵,都是謊言,他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他憑什么能比我更厲害,他憑什么能比得過我們這些工作了幾十年的設計師?”
蘇工停頓了一下,又看著陳云良說道:“可是你呢?你現在只聽你這個張先生的話,根本不愿意多看我們一眼,甚至連一張圖紙都要防著我們,這就是你所說的器重嗎?”
此時,張楚看著仍舊不肯認錯的蘇工,淡淡的問道:“想必你也打開那個抽屜了吧?”
蘇工有些不忿的說道:“要是我能動作再快一點,就不會被人發(fā)現,現在我已經把圖紙拿到手了?!?p> 張楚則是搖了搖頭說道:“你到現在還以為你被抓住是因為自己疏忽大意了是嗎?”
“難道不是嗎?你們都已經離開工廠了?!碧K工淡淡的說道。
“那好吧,你現在可以去打開桌子看一看,看一看抽屜里到底是什么東西?!?p> 聽到張楚的話,蘇工有些疑惑,他起身走向存放設計圖紙的那張桌子,把抽屜拉出來,但是,在他拉開抽屜的一瞬間,他徹底愣住了。
“這,這是。”
蘇工顫顫巍巍的把抽屜里的東西拿出來,發(fā)現全是一堆白紙,此時,蘇工的情緒有些崩潰了。
“這,這不可能,我親眼看著你把圖紙放進去,就再也沒有動過的?!?p> 張楚卻是冷笑了一下說道:“你親眼看到的?你的眼睛到底欺騙了你多少時間,連你自己都沒有發(fā)現?!?p> “真正的圖紙在哪里,真正的圖紙在哪里?”蘇工有些疑惑的說道。
“你仔細看看那張桌子上放著些什么?!?p> “桌子上?”蘇工喃喃的說著,同時在桌子上翻看起來,突然,他發(fā)現在一個茶杯下面,仿佛有幾張紙在下面壓著。
蘇工看到那幾張紙,腦子中像是被一個響雷震驚一般,他用顫顫巍巍的手去移開茶杯,拿起茶杯下的那幾張紙。
當看到紙的一瞬間,蘇工直接癱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啊?!?p> 張楚從蘇工手里接過那幾張紙,淡淡的說道:“沒錯,這就是你一直想要得到的圖紙,他就在你的面前,你卻從來沒有察覺過?!?p> “你,你怎么可能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就放在桌子上?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張楚則是淡淡的說道:“我來只是為了自己,并不是想和你們爭飯碗,自然也不會防著你們,你以為我一定會把這圖紙鎖起來,其實,是你自己把這圖紙鎖起來的,不僅鎖在了桌子里,更是鎖住了你的心?!?p> 蘇工看著張楚的眼睛,聽著張楚說的話,嘴唇還在呢喃:“不可能,這不可能?!?p> 陳云良過來拍著蘇工的肩膀說道:“蘇工,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防著你們,張先生對我來說是拯救陳興電子廠的存在,而你們也是我最尊重的人啊?!?p> 蘇工雙眼失神,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良久過后,在緩緩開口說道:“廠長,是我對不起你,你把我送到派出所吧,這是我應得的下場?!?p> 不過,陳云良并沒有這么做,而是淡淡的說道:“你走吧,到賬房結清工資,多付兩個月工資,然后留下辭職信,我不會把你送到警察局,你自己尋找去處吧。”
聽到陳云良的話,蘇工雙眼瞪得大大的,雙眼滿是震驚的說道:“廠長,你不追究我的責任,我之前還偷了不少設計圖給別人?!?p> 陳云良搖了搖頭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無論好壞,我們都是在盡量讓自己的選擇做到最優(yōu)解。你只管去吧,我不會為難你?!?p> 蘇工低著頭走出了陳云良的辦公室,失魂落魄仿佛丟了魂一般,當然,廠子里唾棄蘇工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陳云良看著蘇工離開,他自己也有些失神,對著張楚問道:“張先生,是不是我這個廠長做的太失敗了,居然會有人偷偷賣廠里的資料謀生?!?p> 張楚拍了拍陳云良的肩膀說道:“陳廠長,這并不是你的原因,你給了他們足夠的信任,他們沒有珍惜你的信任,是他們的問題。這種人不值得為他們惋惜,所以不必著急?!?p> 陳云良抬頭看了看張楚,當他看到張楚堅定的眼神,精神也緩解了一些,同時對著張楚問道:“張先生,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怎么才能肅清這種行為出現?”
張楚搖了搖頭說道:“人心難測,無法肅清,但是可以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