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十分鐘治好!
蕭遠山身上的幾處穴位淤積著血液,身上的血管居然有一縷縷的血線。
云飛揚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這并非是普通流血,而是因為穴位錯亂而造成的血液逆流。
俗稱走紅!
“怎么走紅了?”章太真也是心猛地一沉。
他當然知道,走紅乃是下錯針所導致的。
如果一個處理不好,那么病人很有可能就有生命的危險。
治死病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只見他從胸有成竹,瞬間變成了滿頭大汗。
手中的一根針,也是遲遲不敢落下。
等待片刻,他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夫人,請恕我無法替他醫(yī)治了?!?p> “到底怎么回事?”
李淑芬像是一下子從天堂墜入了谷底。
“在下學藝不精,好像……誤診了。”章太真艱難地說道。
誤診對于一個醫(yī)生來說是個重大失誤。
不過,他更加知道此事若是故意隱瞞,最終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后果。
“那……該怎么辦?”
李淑芬像是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氣,差點要癱坐在地上。
章太真忽然瞥到了床邊百無聊賴站著的云飛揚,聯(lián)想到一開始他意味深長的笑。
莫非……這個年輕人,當真有幾分本事?
“小兄弟,請問你可否有辦法解決這個困局?”
章太真一反常態(tài),客客氣氣地詢問。
“有啊?!痹骑w揚隨意地說道。
這個回答,在章太真聽起來不亞于是天籟。
“還請小兄弟能夠施以援手相助?!闭绿婀笆终f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放下架子,向一個晚輩來求助。
“不幫!”云飛揚直接搖頭。
剛才逼是你裝的,現(xiàn)在擦屁股的事情就想到老子了?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章太真沒想到被拒絕的這么干脆,臉上是青一陣紅一陣。
“咳咳咳……”
蕭遠山的反應更加劇烈了,忽然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直接將枕頭和床單都染紅了。
“遠山,你怎么了?”
李淑芬嚇了一大跳,聲音都帶了哭腔。
章太真也知道,如果走紅線不及時處理,那些血液倒流回心脈,病人必死無疑。
如果治死了人,他這罪名可就大了。
念及此,章太真也顧不上什么尊嚴不尊嚴了,直接對云飛揚說道:“真龍圣手閣下,還望你能高抬貴手。若是你能化解這次危難,我便將這套金針送給你?!?p> “這個嘛……”
云飛揚摸著下巴想了想,這才答應了下來,“好吧,先借你的針一用!”
章太真絲毫不猶豫,將他一整套金針給遞了過去。
接過了金針之后,云飛揚略一沉吟,便將一根金針刺在了蕭遠山的氣戶穴。
這一針,扎的極快又準。
甚至,章太真都沒有看清楚他是如何落針的。
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這一針下去,蕭遠山身上的走紅線立即黯淡了下去,隨后扎在穴位上的金針也不再有血液冒出來。
看到這一幕,章太真瞠目結舌。
他行醫(yī)數(shù)十載,還沒有看到過如此簡單就將走紅線給解決的。
這個年輕人,看來真是個高人吶!
章太真立即上前說道:“恕在下眼拙,沒有看出閣下真人不露相?!?p> “好說?!?p> 云飛揚將金針全部拔了出來,隨后遞了過去,“金針還你。”
“既然剛才已經(jīng)說了,如果閣下能解決這個問題,就將金針相贈。所以,我絕不會食言?!闭绿嬲J真道。
云飛揚也沒想到,這個六指還挺講信譽。
所以,他也不推辭,直接將這套金針給收了下來。
李淑芬將蕭遠山身上的血跡擦拭干凈之后,上前說道:“小神醫(yī),我為剛才的事情向你道歉?!?p> “夫人不必客氣?!痹骑w揚擺了擺手。
唐明樂看到這一幕,頓時心中就不樂意了。
本是自己出風頭的機會,怎么能給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給搶了去?
“你要是真有本事,能治好蕭叔叔嗎?”唐明樂挑釁道。
“為什么不行?”
云飛揚淡淡道,“只需要十分鐘即可!”
“你就吹吧……”
唐明樂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十分鐘治好蕭遠山?
他怎么不說你能與太陽肩并肩呢?
章太真也是表情存疑,對這件事情不是十分相信。
云飛揚也不辯駁什么,而是施施然地起身,走到了窗戶旁邊。
“屋子里太悶了,打開窗戶透透氣。”
說完,他將窗戶給全部打開了。
緊接著,云飛揚瞥到了墻角擺放著的幾盆紅色小花,漫不經(jīng)心問道:“夫人,這花看著不錯啊。”
“這花是幾個月前遠山花高價買回來的,說有改運的效果?!崩钍绶伊⒓椿卮鸬馈?p> “哦,這么神奇?”
云飛揚將其端了起來,仔細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紅色的小花有六個花瓣,葉子扁平,看起來生命力非常地旺盛。
“啊呀……”
他似乎是手滑沒抓住,手中的花盆瞬間摔到地上。
造型精美的花盆瞬間摔的四分五裂,而里面的泥土跟紅色小花直接散亂在地上。
李淑芬臉色突變,心痛道:“遠山對這個花寶貝的不得了?!?p> “這么寶貝嗎?”
云飛揚嗤笑一聲,隨后一腳踹了過去。
“啪!”
余下的幾盆花,被云飛揚一腳踹碎。
不僅如此,他還走上前去,將這些花上狠狠踐踏。
紅色的花蕊被踩成了一攤汁水,與泥巴混合成一塊,現(xiàn)場一片狼藉。
“你到底在干什么?”
李淑芬尖叫一聲,隨即猛地將云飛揚一把推開。
“夫人,我這是在治病啊?!痹骑w揚攤手一臉無辜地說道。
“我看你這分明是在找茬吧?”
唐明樂冷哼一聲說道,“淑芬阿姨,這個家伙胡攪蠻纏,我看還是報警抓他吧!”
李淑芬看著那些被踩踏的不成樣子的紅花,眼圈紅紅的。
“哎……”
章太真也忍不住搖了搖頭。
原本,他還以為云飛揚是個什么樣的高人,看來自己還是走眼了。
“別急啊,這就是我的治病方式?!?p> 云飛揚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說道,“我說了十分鐘能治好他,就一定能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