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劉姐這個叛徒!
天驕那么亂,她能在那里過得如魚得水,多虧了顏?zhàn)嗽绿釘y保全她。
沒想到這個女人見利忘義,轉(zhuǎn)頭就把她徹底賣了。
事實(shí)上,顏?zhàn)嗽逻@點(diǎn)猜得還真沒錯。
劉姐非但給歐倩告了陰狀,給了她那個有問題的電指針。
還把歐倩領(lǐng)到別墅外的大垃圾桶處去,讓她看了扔在里面的那一堆遠(yuǎn)山麒麟轉(zhuǎn)讓合約。
大閘蟹的一些內(nèi)部資料,是劉姐找出來給的。
甚至向警方舉報(bào)陳羿飛趙豪等人生活有問題的,也是劉姐。
這些,都是她給顏嬌嬌的投名狀。
劉姐顯然算不上什么高尚的人。
但只要不是一條咸魚,誰愿意一輩子呆在天驕那種烏七八糟的地方?
顏嬌嬌是給她錢也好,調(diào)職機(jī)會也好,都比給陳羿飛當(dāng)狗腿子,給顏?zhàn)嗽庐?dāng)眼線要有前途多了。
……
顏?zhàn)嗽逻€有些事想不明白
比如,陳羿飛當(dāng)時是怎么摸到顏嬌嬌房間去的,那晚上,駱秋池和顏嬌嬌又究竟去了哪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依然不肯相信這么殘酷的現(xiàn)實(shí)。
難道說,整整一晚上,陳羿飛都沒有認(rèn)出她來嗎?
她指著陳羿飛,幾乎聲嘶力竭,“你絕對沒和我在一起,否則的話,你怎么可能沒把我認(rèn)出來?”
陳羿飛不以為意地癟嘴笑笑,“你不也沒把我認(rèn)出來嗎?”
看著顏?zhàn)嗽麓魷谋砬椤?p> 他心里涌起一種“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的快感,
“大概我們倆都做賊心虛,所以只想偷偷摸摸做事,嘿嘿……沒想到剛剛好……”
顏?zhàn)嗽職獾媚樔绨灼幔l(fā)抖。
所有自以為天衣無縫的算計(jì),沒想到全都一件不落地反噬到了自己身上。
憑什么……憑什么顏嬌嬌運(yùn)氣那么好。
憑什么她可以全身而退。
憑什么所有的困難和羞辱,最后都要她顏?zhàn)嗽乱粋€人來承受。
顏?zhàn)嗽聹I如雨下,也不顧場合,直接跪在了地上,捂住了臉。
她不敢去看周圍人的眼神,不看去聽他們的竊竊私語。
她也不看去看一眼蕭晟顏。盡管她知道他看不見,可是只要一想到今晚上他全程在場,看著無動于衷地看著她被人扒光了身上這層皮,她就有種羞憤而死的沖動。
她甚至猜想,她這次會輸?shù)眠@么慘,有蕭晟顏的手筆在里面。
大哥已經(jīng)看穿了她,他早就警告過她。
為了顏家,為了顏嬌嬌,他一向是最不給人留情面的。
她在顏家,已經(jīng)徹底偽裝不下去了……
唯獨(dú)只有姚瑯,還不敢相信這一切,“姿月,你真的、你真的……干了這些嗎?”
顏?zhàn)嗽碌皖^哭泣,佯裝沒有聽到。
偏偏顏嬌嬌還溫言細(xì)語地對姚瑯說道,“當(dāng)然是假的了,姐姐怎么可能做這些事,陳羿飛什么人,三哥你還不知道?他剛剛可以在年會上污蔑我,現(xiàn)在當(dāng)然也可以中傷姐姐了?!?p> 姚瑯就是個鐵憨憨。
非常堅(jiān)守自己的認(rèn)知和信念。
有些事你專程去告訴他,他未必會信,反而會認(rèn)為你居心叵測,挑撥離間。
殘忍的真相,得讓他自己去探知,自己去經(jīng)歷感受,才能給他點(diǎn)深刻的人生教訓(xùn)……
所以,顏嬌嬌不會告狀,相反她會維護(hù)顏?zhàn)嗽隆?p> 這樣的話,就算姚瑯聽到什么想到什么,也不會把猜測懷疑到她的頭上。
顏?zhàn)嗽聫那?,不就是這樣干的嗎?
師夷長技以制夷,是這樣的沒錯!
聽顏嬌嬌也為顏?zhàn)嗽罗q解,姚瑯?biāo)坪跛闪艘豢跉?,但依然眉心緊皺。
姿月如果一旦也沒問題的話,那為什么現(xiàn)在會處于一種千夫所指的處境。
先前嬌嬌被冤枉,嬌嬌可以有理有據(jù)地反擊。
可為什么輪到姿月被咬,她除了哭就什么也做不出來?
而且,就算陳羿飛這人人品差,不可信。
那駱秋池呢?
坦白說,有師恒學(xué)神的光環(huán)照耀。
姚瑯對駱秋池的濾鏡比對顏?zhàn)嗽碌倪€要厚得多。
誰都可能撒謊,駱秋池不可能撒謊。
他和顏?zhàn)嗽聼o冤無仇,為什么要陷害她???
因?yàn)樗矚g顏嬌嬌,所以要害顏?zhàn)嗽拢?p> 不,駱秋池不是那種人。
他那么清高孤傲的人,絕對不屑于用這種方式去討好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如果他說顏?zhàn)嗽峦{他,那顏?zhàn)嗽履呐聸]那樣做,也絕對有做錯的地方,讓駱秋池誤以為她那么做了。
……
旁邊有的記者在結(jié)合今晚上的信息梳理整個事件。
有的記者甚至采訪起來了陳羿飛。
陳羿飛洋洋得意,好像完全忘記自己還有案在身。
“沒錯,就是我和顏?zhàn)嗽乱黄鹕塘康摹铮褪窍氘?dāng)顏家唯一的女兒,把顏嬌嬌搞倒不就成了……我的話就簡單多啦,我就看人家漂亮,而且如果能娶到顏嬌嬌,我就是顏家姑爺,有利無弊對不對……”
陳羿飛還想多接受一會兒采訪,警察不給他機(jī)會,直接把他帶走了。
但是他說的那些話,卻已經(jīng)在現(xiàn)場投下了巨石。
“這么說顏小姐沒有背叛音樂才子了?”
“顏小姐,你有沒有和除了才子以外的男人在一起過?”記者們最不怕問話得罪人,已經(jīng)開直炮。
顏嬌嬌也并不怕別人開炮。
她行的端做的正,沒什么不可以問的。
“如果你們口中的才子指的是沈熙鎧的話,”顏嬌嬌的手放到了蕭晟顏的輪椅背上,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我的回答是,當(dāng)然沒有。”
“迄今為止,我顏嬌嬌沒有和沈熙鎧以外的男性,有過超乎友情、親情的親密關(guān)系。當(dāng)然,其實(shí)……”
她突然彎起一個淺笑,“我和音樂才子沈熙鎧之間,也未見的有多親密?!?p> 音樂才子四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如今顯得無比諷刺。
“先前那篇流傳甚廣的營銷號文章,有件事說得沒錯,我確實(shí)從頭至尾倒貼沈熙鎧。認(rèn)識他時我還小,沒見識過世間的繁華美妙,也不知道人性的虛虛實(shí)實(shí),被呵護(hù)長大的孩子,總是有些未免對世界有些過于簡單的想象。”
“所幸,我還年輕,還有試錯的成本,也因?yàn)橛屑胰说恼疹櫤完P(guān)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