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顧家輪不到你來立規(guī)矩
“紀小姐,將那塊地讓出來,至于價格,自然好商量?!庇粢搽m然在笑,但他的笑容里卻沒有一絲溫度。
他的眼里,是真的只能看到錢。
一切會阻擋他賺錢腳步的人,都得死。
紀繁星淡定的垂眸,掃了一眼抵在她腰部的精致軍刀。
軍刀泛著陰冷的光,仿佛隨時都會穿透她的身體一樣,的確是會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但刀子這種東西,紀繁星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她沒有任何的慌張。
相反的,她還笑了:“在這樣的場合,我就不信,你真的敢對我怎么樣?!?p> “的確,我今天不會對你如何,但改天就不一定了。我這個人未達目的,向來是不擇手段,我覺得紀小姐還是別輕易的領(lǐng)教,我這個人的手段,到底有多可怕。”郁寅凡繼續(xù)笑著說道。
他的心里,對這個女人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那天,在永安巷那兒初見這位女子,他只覺得漂亮,但更多的是覺得,肯定空有皮囊。
然而今天,他卻對她改觀了。
被刀子這樣抵著,若換做是別人,恐怕早已經(jīng)嚇得面色發(fā)白了,可她卻全然不當一回事。
不過也是,霍斯承看上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一無是處呢?
紀繁星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并且慢條斯理的打開了手包。
她的舉動,讓郁寅凡有些分神。
就在分神的一剎那,他的手腕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這劇痛讓他陡然松開了那把軍刀。
“嘶——”他快速收回了自己的手,瞧了一眼,卻并未看見任何的傷口。
紀繁星的手里正把玩著一根針,那根針很細,卻足以成為她手中的利器。
她笑顏如花:“這位先生,別以為女人都是好欺負的。也別到我面前來說這些狠話,我不吃這一套?!?p> 郁寅凡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消失了。
這個女人,也是個狠角色。
他捂著自己仍舊在發(fā)疼的手腕,盡量優(yōu)雅的站起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紀繁星:“我給了紀小姐敬酒,紀小姐既然不肯接受,那只好等著我的罰酒了。到那個時候,我希望紀小姐你不會哭出來才好?!?p> 紀繁星笑得美艷:“讓我哭,你也得有這樣的本事啊。”
“那咱們走著瞧好了,還有那塊地,我一定會拿到。”郁寅凡信誓旦旦的扔下這句話之后,就冷著一張臉離開了。
他都已經(jīng)跟諸多合作方談好了,商貿(mào)城的項目眼看著就能啟動了,他自然不會就此放棄。
只要這個商貿(mào)城的項目成功,他郁寅凡,在商界,也能徹底站穩(wěn)腳跟了!
在這個人走后,紀繁星臉上的笑意也慢慢的斂了起來。
這個男人,不管是她還是霍斯承,都得小心提防著才行。
而郁寅凡,他都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酒店,他的手腕還會傳來一股麻麻的痛感。
“該死!她到底用那根針,對我的手做了什么!”郁寅凡還從未感受過這種酸痛的感覺,將他的心情也弄得有些煩躁了。
“郁總,現(xiàn)在去哪兒?”司機小心翼翼地問道。
跟在郁寅凡這種陰晴不定的人身邊做事,幾乎每分每秒都得提心吊膽。
郁寅凡正欲給出回答,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醫(yī)院那邊打來的:“郁總,您快過來一趟吧!少奶奶她鬧著要進病房去看望顧董事長。我怕再這么鬧下去,得引起旁人的圍觀,可咱們拿她也沒辦法,只能給您打電話了。”
“知道了?!庇粢矑鞌嗔穗娫挘佳壑g染上了一層冰霜。
真是一個麻煩的女人!
“去醫(yī)院。”郁寅凡扭過臉去,眸光陰冷的看著窗外。
司機不敢有任何的遲疑,馬上就啟動了車輛,往顧董事長所在的醫(yī)院開去了。
當郁寅凡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顧雨萱跟守在病房門口的保鏢還在僵持著。
“讓我進去!我的父親躺在里面,為什么我連見他一面都不能?這是什么道理?”顧雨萱近乎絕望的咆哮道。
她能不絕望嗎?
郁寅凡這頭狼是她帶回來的。
若不是她鬼迷心竅,愛上了這個男人,顧家能落入這個男人的手里嗎?
她的父親能落得這樣凄慘的田地嗎?
“這是我立下的規(guī)矩?!庇粢脖涞穆曇簦谒纳砗箜懫?。
顧雨萱的身體猛地僵住,隨后轉(zhuǎn)過身去,紅著眼眶看著他:“我們顧家,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立規(guī)矩了?”
郁寅凡沒接話,而是直接拽起了她的手腕,往一旁的電梯間走去。
顧雨萱已經(jīng)不想再跟這個魔鬼單獨相處了。
她掙扎著:“你放開我!郁寅凡!你放開!”
“你如果不聽話,我現(xiàn)在就讓人把你父親的氧氣管拔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顧雨萱與他對視著,終究是敗下陣來了。
這個男人的狠,早已經(jīng)超出她的預(yù)期了。
她如何敢真的跟他對著干?
所以,她最后并沒有再掙扎,而是聽話的跟著郁寅凡搭乘電梯,并且來到了醫(yī)院的天臺上。
夜晚的天臺,風很大也很冷。
放眼望去,整座城市燈火璀璨,異常的繁華。
但顧雨萱在這座城市,卻是已經(jīng)尋不到一個落腳點。
她的家,已經(jīng)沒了。
“我說過,只要你乖乖的,你父親就不會死。既然已經(jīng)給了你這樣的承諾,你還跑來醫(yī)院鬧什么?”郁寅凡對于她的這一舉動,顯然是不滿的。
“你的承諾,我還敢信嗎?我父親現(xiàn)在躺在那兒跟一個活死人一樣,那不就是你的杰作!”顧雨萱怒目圓睜的看著他。
明明他還是那張臉,可怎么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呢?
他再也不是那個,會沖著她笑得一臉寵溺的他了。
而她,也不再是滿臉幸福的抱著他的她了。
“沒有證據(jù)的事情,你別胡說八道?!庇粢惨荒樀恼暻胺?,直接否認掉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你敢說不是嗎?我父親的身體原本健朗,可是卻突然出了問題!而且在出問題之后,還莫名的簽下了一份將公司全權(quán)交給你代管的協(xié)議書!這一切的事情,是不是都過于巧合了?”顧雨萱越控訴他的罪行,自己的心里也越發(fā)的痛了。
他給她的,只有更多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