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左側(cè)的小道,蕭冷繞到了體育館后面。
光點就在空地上,并非實物存在,證明是記憶線索。
蕭冷來到光點所在地,手機線索板立即更新。
【砸爛的玫瑰花】某位男生表達愛意的花朵,部分花瓣已被砸爛。
是和玫瑰花有關(guān)的線索,蕭冷幾乎是立刻便與肖可君的那邊干枯花瓣聯(lián)想到了一起。
莫非是有人和她表白了嗎?蕭冷下意識想到。
但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如果整朵玫瑰花都被砸爛了,她沒必要還收藏一朵花瓣。
那么這花是誰送給誰的?
線索給出的唯一提示,便是知道是個男生送的。
如今牽扯在事件當(dāng)中的男生似乎只有一位,就是高一(4)班的那位男生。
見蕭冷望著手機呆呆站著,徐雅靜忍不住提醒道:“蕭冷,你怎么發(fā)起呆了,你要找的東西呢?”
有了前兩天的經(jīng)歷,她知道蕭冷每次出動肯定是會找到一些東西的。
但不知怎么的,到了體育館后便不見他有所動作。
“已經(jīng)找到了?!?p> “找到了?在哪,我怎么沒看見?”
“哈哈,在我心里?!?p> “神經(jīng)!”徐雅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她還是有些好奇蕭冷找到了什么。
蕭冷聽到她的詢問,說道:“在這里可能發(fā)生了一場告白。”
“真的假的,”徐雅靜看了看四周,“確實也有可能,這里挺偏僻的,也沒什么人可以看見,不過你是怎么確定的?”
“還沒說確定呢,只是可能?!?p> 徐雅靜終于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想法,直言道:“蕭冷,說實話,我一直不知道你到底在查什么,能告訴我嗎?!?p> 一會是去教學(xué)樓,一會又是來體育場館,雖然找到的一些東西確實和事件人有關(guān),但徐雅靜真的是十分迷茫,完全不知道做這些的目的是什么。
蕭冷心想,當(dāng)事件被揭露開始,她終歸還是要知道一些東西的,既然如此提前告知一些應(yīng)該也沒有關(guān)系。
于是他說道:“從第一天發(fā)現(xiàn)那個標(biāo)志起,我便知道女學(xué)生暈倒事件不是偶然,而是有預(yù)謀?!?p> 徐雅靜心中一震,語氣有些驚恐:“難道你認為是有人做的這件事?”
“我可沒說一定是人干的。”
她只覺口干舌燥,心頭害怕、驚慌等等各種情緒彌漫。
“蕭冷,你可別故意嚇我?!?p> “我當(dāng)然沒有嚇你,你自己想想,怎么可能接連會有五位女同學(xué)無意識夢游,她們也沒有夢游癥,這后面肯定有什么因素在推動著啊?!?p> 蕭冷覺得最多就說到這里了,夢囈之事現(xiàn)在還不能提。
徐雅靜忍不住扶了扶自己的手臂,才發(fā)現(xiàn)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記得自己上學(xué)的時候,最怕的就是在學(xué)校里聽到什么靈異事件,如今蕭冷竟然跟他說這種事可能就發(fā)生在她身邊,實在令人心驚。
“那你現(xiàn)在查出了什么嗎?”
“現(xiàn)在我基本可以確定,事件的五人可能是因為某個原因牽扯到了一塊,她們每個人都是事件的組成因素,只要弄清楚她們心中藏的秘密,想來應(yīng)該就可以揭開真相了。”
徐雅靜只覺事情變得越來越復(fù)雜,已經(jīng)完全令人看不清了。
蕭冷每晚的探查都很平靜,想來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那么顯然他之前遇到過此類情況。
這才是最令人絕望的,她實在不愿承認他說的東西是事實。
“好了,我看你好像有點受驚了,今晚的活就到這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
第二天,蕭冷是被電話鈴吵醒的。
他一看才八點鐘,上課鈴才剛打呢,徐雅靜這個女人什么事這么急?
蕭冷接通電話,還沒開口詢問,那邊便傳來了徐雅靜急切的聲音。
“蕭冷,不好了,又有女學(xué)生暈倒了?!?p> “什么!”
蕭冷瞬間睡意全無,直接掀開被子,滿床找褲子穿。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這一次又是誰暈倒了?”
“一樣還是高一(3)班的女生,叫吳萱,現(xiàn)在正在心理咨詢室?!?p>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蕭冷穿好衣服,匆匆忙忙隨便洗漱了一下,便沖出了房間。
……
心理咨詢室,徐雅靜正和李欣以及心理老師安慰著吳萱。
“我們知道發(fā)生這種事情很可怕,但現(xiàn)在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會在這里陪著你?!毙煅澎o撫摸著吳萱的背,語氣堅定說道。
雖然她內(nèi)心也是恍然無比,但她知道在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表現(xiàn)出茫然與慌張,否則只會讓學(xué)生覺得沒有依靠。
吳萱坐在沙發(fā)邊,有些魂不守舍,聽到徐雅靜的話,忍不住感到心里一酸,落下了淚。
徐雅靜抱住她的頭,感到心疼無比,說道:“不用怕,有個人可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馬上就要來了?!?p> 吳萱本來十分害怕,但聽到她的話,忍不住抬起淚眼問道:“是誰?”
“我來了!”
蕭冷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吳萱從徐雅靜懷中抬眼望去,只見門口站著的男人,穿著一身花衣裳,頭發(fā)亂的跟個雞窩頭一般,顯得有些滑稽,不禁破涕為笑。
蕭冷一進門便注意到了吳萱,此時見到她笑,瞬間明白可能是自己的造型過于夸張了一點,不過這樣也好,笑總比哭好。
他徑直走了過去,蹲下身子,握住吳萱的手溫柔說道:“吳萱同學(xué),很抱歉發(fā)生了這種事,你還好嗎?”
吳萱察覺到自己的手被陌生男人握著,不禁臉蛋泛紅,微微縮了縮手,想要抽回,但發(fā)現(xiàn)蕭冷握得很有力,一時間竟是抽不出。
徐雅靜看到這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急忙拿開蕭冷的手。
“咳咳,抱歉抱歉,一時激動了,但我的問候可是真心的,你還好嗎?”蕭冷老臉一紅說道。
吳萱聽他語氣真摯,對他有了一些好感,于是輕聲回答:“有些害怕?!?p> “可以理解,畢竟碰上了這種事?!?p> 吳萱偷偷抬頭瞥了眼徐雅靜,又望向蕭冷:“主任說你可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是真的嗎?”
蕭冷連連咳嗽,徐雅靜臉微微一紅,她為了安慰吳萱,情急之下便說的夸張了一點,現(xiàn)在當(dāng)場被撞破實在有些尷尬。
“確實知道一點,如果你愿意和我單獨聊聊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