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州,市區(qū)內(nèi)的某家街邊小面館,張弛和駱海麗吃飽喝足,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們倆有說有笑,看起來,心情都很不錯,一副吃得很滿足的表情。
這家小面館的海鮮面確如駱大美女之前所說的那樣,味道極為鮮美。
面條份量很足,不過兩人幾乎都吃完了,吃得兩人都有點撐了。
最后,結(jié)賬的時候,不多不少,竟是剛剛好五十塊,正是自己今天跑龍?zhí)撰@得的報酬。
張弛嚴重懷疑,駱海麗之所以加小黃魚,就是計算好了價格。
自己這位老同學(xué),還是挺有意思的。
反正,張弛覺得,和她在一起,基本沒有什么壓力。
“那么大一碗面,被你吃的一絲不剩,看不出來,你的飯量還挺大的!”兩人并肩而走,張弛看了一眼駱海麗那依舊平坦的小腹,開玩笑道。
說罷,他笑了笑,而后又補充了一句,“更難得的是,身材還保持得這么好,不知道要羨慕死多少女生?!?p> “本姑娘就是這體質(zhì),怎么吃也吃不胖。”被張弛瞥了一眼小腹,駱海麗內(nèi)心驀地一陣慌亂,不過她還是昂了昂白皙的下巴,聲音傲嬌地說道。
張弛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而后又打量了幾眼。
不得不承認,能吃歸能吃,自己這位老同學(xué)的身材還真是……沒得說。
更難得的是,她的身材,還不是那種病態(tài)瘦,類似麻桿一樣,而是一種勻稱美。
是的,就是勻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駱海麗其實并不瘦,她的身上是有肉的,只是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
總的來說,她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標志和勻稱,感覺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瘦,一切都剛剛好。
除了這種勻稱美,健康美,在她身上,還能明顯看到一種青春活力的氣息。
“咳咳,那個,接下來,干什么?”感受到張弛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兒,向來大大咧咧的駱海麗難得露出了一絲羞澀,她立刻開口,轉(zhuǎn)移話題道。
張弛收回目光,他指了指自己背后背著的背包,“我的行李都還在身上呢,先說說今天晚上怎么安排吧,我擔心露宿街頭!”
“咯咯咯……”張弛這話自然是在開玩笑,駱海麗聞言,瞬間被他給逗樂了。
撓了撓頭,張弛撇了撇嘴,繼續(xù)用開玩笑的語氣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
“說不準喲?!瘪槾竺琅犃诉@話,卻是突然神秘一笑,而后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說道:“指不定我真會把你丟在某條天橋上面或者某個橋洞下面……”
張弛聞言,雙手一攤,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那我就直接報警,說被人販子拐賣到了這里,現(xiàn)在找不到回家的路了?!?p> 說說笑笑間,兩人已經(jīng)步行來到了之前匯合的那處街邊位置。
從人行道穿過,走到另一側(cè)的街邊,又踱了幾步,兩人來到一臺紅色小轎車前。
看到駱大美女徑直朝紅色小轎車走去,張弛略微打量了一眼。
雖然,他對車子不是很了解,不過大概清楚,紅色小轎車好像不是什么好車。
那應(yīng)該是一臺價格十萬左右的國產(chǎn)轎車。之前自己買車的時候特地留意了一下差不多價位的品牌,所以稍微有一點印象。
看到駱海麗拉開車門,徑直進入車內(nèi),張弛微微抬眉。
雖然已經(jīng)有了一些猜測,不過看到這一幕,他還是忍不住驚詫出聲,“這是你的車子?”
駱海麗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指了指副駕駛位,示意張弛先進來。
張弛沒有猶豫,拉開車門,緊隨其后,進入車中。
待得車子啟動,開出一段距離后,老同學(xué)方才開口解釋道:“這是我自己買的車。”
她特意強調(diào)了“自己買的”四個字,言外之意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實際上,她明白,張弛在驚詫什么。
不是驚訝于自己一個年輕女孩子居然有車,而是詫異于自己的車竟是這般的……普通。
不過,對方會這么以為也是正常的,畢竟以自己的家世背景,開這么一臺國產(chǎn)車,貌似確實有點反常。
正因為如此,她才會開口解釋一下,否則按照她的性子,這種事情,她是不會去提的。
“呃……”聽了駱大美女的解釋,張弛一時無語,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而后大概明白了自己這位老同學(xué)的心理,可是……有必要嗎?
好好的豪門千金大小姐,愣是被她活出了農(nóng)家小媳婦的感覺。
不過,很快,張弛就不覺得奇怪了,因為在自己這位老同學(xué)身上,發(fā)生什么貌似都很正常。
“嗯,我決定了,要好好向你學(xué)習(xí)?!睆埑谕蝗婚g好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驀地開口,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語了一句。
向我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什么?
駱海麗被張弛這莫名其妙的話整得有點懵,有點不明所以。
她瞥了張弛一眼,隨即開口問道:“干嘛要像我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什么?”
張弛撇了撇嘴,嘿嘿一笑,開口打趣道:“學(xué)習(xí)你這樣的堅強和勵志感?!?p> 挑了挑眉,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少了什么?”駱海麗配合著張弛的打趣,開口問道。
“少了家世背景帶來的反差感?!睆埑谏酚衅涫碌卣f道:“所以,我要努力奮斗,做個富一代,這樣,我的孩子就有機會體驗‘混不好就要回去繼承億萬家產(chǎn)’的感覺了。”
駱海麗聞言,忍不住捂嘴偷笑,而后給張弛丟去了大白眼,“這樣拿我開涮,是不是很有意思……”
“而且,你這話說的,總感覺,像是在故意占我便宜,平白拔高了輩分?!?p> 駱海麗繼續(xù)開口吐槽,不過,吐槽的同時,心里卻是忍不住滋生起一絲異樣的情緒。
畢業(yè)三年沒見了,自己這位老同學(xué),變化還是挺大的。
不僅變帥了,似乎也變得有趣了,不像以前那么悶葫蘆了。
雖然再次重逢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時間也不長,不過,就是這短短得幾次相處,駱海麗發(fā)現(xiàn),和這家伙在一起,還挺舒服、挺輕松的。
沒錯,就是很輕松,沒有什么壓力,她很喜歡這種相處模式。
“對了,你和那些老同學(xué)還有聯(lián)系嗎?”浮想聯(lián)翩,過了片刻,駱海麗驀地回神,她心思有點混亂,于是故意找了個話題,準備轉(zhuǎn)移聊天方向。
“有幾個,不過也只是偶偶聯(lián)系。”張弛看向前方,聲音不咸不淡,思緒也是有點復(fù)雜。
因為以前在班級里的時候,他就是小透明一般的存在。
畢業(yè)后,聯(lián)系的就更少了,也就是寢室群里,偶偶聊幾句。
其實,這一刻,他腦海中想到的并不是這一世的那些同學(xué)。
那些同學(xué)都是原主的,他雖然接收了原主的記憶,不過始終有種霧里看花的不真實感。
有種旁觀者的感覺,始終無法完全融入。
此時此刻,他真正想到的是……前世地球上的那些同學(xué),那些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記憶。
只可惜,這輩子,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想來,應(yīng)該是不太可能了。
“你呢?”收回心中的感慨,張弛淡淡一笑,隨即開口反問向駱海麗。
駱海麗微微皺了皺眉,剛剛,她看到了,張弛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淺淺的落寞。
她以為,自己這位老同學(xué)是想到了大學(xué)時期的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心里驀地揪了一下。
像他這樣,大學(xué)時期,基本沒有什么存在感的人,應(yīng)該會有不少遺憾吧。
她貌似隱約聽說過,張弛好像暗戀過唐詩穎,想來,那會是比較苦澀的一段回憶吧。
此刻,張弛也就是不知道自己這位老同學(xué)的內(nèi)心想法,否則肯定會忍不住感慨,你……想多了!
收回思緒,駱海麗擠出幾分笑意,回答道:“和你差不多,雖然有聯(lián)系,但也是僅限于關(guān)系不錯的幾人?!?p> “不是吧,以前,你可是我們班的風(fēng)云人物?!睆埑诼勓裕陨蕴岣吡艘袅?,語氣故作夸張地說道。
駱海麗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道:“什么風(fēng)云人物……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
大學(xué)時期,她也做過一些中二之事,現(xiàn)在想來,還是有些羞恥的。
“這可不是我瞎說的,你的名聲,連隔壁系的男生都知道了?!睆埑谒菩Ψ切?,故意揶揄了一句。
駱海麗露出苦笑的表情,自嘲了一句,“肯定不是什么好名聲……”
“沒辦法,誰讓你的戰(zhàn)績太彪悍了,名聲想不傳出去都難。”張弛攤了攤手,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說清楚,是什么戰(zhàn)績?”駱海麗聽了這話,驀地提高音量,聲音中帶著幾分“威脅”之意。
“我聽說,隔壁系有幾個男生聽了你的戰(zhàn)績,都退縮了,本打算聯(lián)誼的,后來,就不了了之了。”張弛憋笑道:“就這情形,你說,會是什么戰(zhàn)績?”
“難怪,整個大學(xué)期間,都沒男生追我,感情是你們這些人在背后亂造謠呀?!瘪樅{愋幽繄A瞪道。
張弛趕忙擺手,撇清道:“別,這里頭,可沒我什么事,我就是一個小透明,頂多算一個吃瓜群眾而已。”
張弛雖然這么說,撇清了關(guān)系,不過駱海麗還是有點氣惱,想到當時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就背上了“戰(zhàn)斗力驚人”的外號,而這家伙還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