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是一支筆!
化作是一支筆?
對,就化作是一支筆。向北從左三的眼里看到了對那有著無比堅(jiān)定的答案。左三從向北的眼里自然也看到了無比堅(jiān)定的答案。他們倆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北方,看向了語秋原先所在的十千山看守所,好像還看見了什么。
看見了什么?
好像語秋正在一間水泥屋里一邊看著書,一邊拿著筆,語秋好像正想到了什么,又正欲去記錄下什么......
看的,自然只能算得上是“歷史”。對,看到的于一般的情況下都是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被作者記錄、書寫到紙上的東西。
正欲去記錄的自然也只能算得上都是“隨想”。對,正欲去記錄的于一般情況下正是語秋于原先所在的十千山看守所這個特殊的存在和環(huán)境下的束思束想......
在十千山看守所那個特別的幾乎只能是束思束想的地方過日子,真有點(diǎn)“天上方一日,人間已千年”的味道。向北自言自語道。
天上方一日,人間已千年?
左三先是新奇地看了看向北,然后也如同恍然大悟般地認(rèn)可了向北的意見。
聽人說,那里一般都是不準(zhǔn)哭,不準(zhǔn)流淚,不許寫只言片字,不準(zhǔn)交談的。
是那樣的嗎?左三問向北,他想從向北那里得到確切一些的答案,而不是聽人說。
向北張大了嘴巴聽完左三從別的地方聽來的內(nèi)容,然后吃驚地看向左三很肯定的回答道:那怎么可能呢?
因?yàn)橄虮敝勒Z秋在十千山看守所是可以哭泣,可以流淚,可以跟同監(jiān)室的人交談和傾訴的。至于寫信也是可以的。
不僅如此,向北還知道語秋在十千山看守所時還有電視看。
如此說來,語秋那里再怎么不堪,也不至于會“天上方一日,人間已千年”。左三想道。左三同時還想到:語秋那里和M國詩人森田原先所經(jīng)歷的境遇倒有幾分想像,不知道語秋是否也有森田在《假如我是你》組詩中所寫到的那樣。
假如我是你
我愿你化作是那幾個電視頻道
而不只是那老三套
化作哪幾個電視頻道
就化作
國家最權(quán)威的那幾個電視頻道吧
因?yàn)?,在那?p> 我們想通過那些個電視頻道
去看看皎潔的月亮
和滿天的繁星
現(xiàn)在,所看到的這兩三個頻道,娛樂性太強(qiáng)
強(qiáng)得讓人有些麻木,或者跟著上面放演的看多了,會夢死醉生
怎么會呢
也許,是我對那幾個頻道放演的東西有些理解不夠
也許,諸如《插翅難逃》的不斷播放
是為了不斷地教育警示我們
讓我出去后
不敢再犯錯,不要再犯錯,因?yàn)榫褪侵T如《插翅難逃》里的張世豪般的強(qiáng)橫,也插翅難逃
也許,這樣的理解和這樣的出發(fā)點(diǎn)和目的是對的
可,監(jiān)室里的那些人所表露出來的對“豪哥”的崇拜
好像讓人覺得電視里真的不應(yīng)該放映《插翅難逃》
于是
我愿你化作是國家最權(quán)威的那幾個電視頻道
讓我們也能
真正地看見皎潔的月亮和滿天的繁星
以便我們能真正地摸到時代的脈搏和嗅到社會的氣息
假如我是你
假如我是你
我還愿你化作是一份報紙
一份權(quán)威的、正統(tǒng)的、向上的報紙
然后去派送給那里的我們
讓我們也能通過讀報
去知道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
正在發(fā)生的和將要發(fā)生的事兒
然后,可以去與時代同頻共振
因?yàn)?,在那?p> 我們似乎依然停留在過去
總是停留在過去
停留在進(jìn)去之前的那個樣子
真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假如我是你
我就愿你化作是一份報紙
好讓那里的我們
去知道外面都發(fā)生了些什么
而不要變得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