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講學(xué)(2)
兩位先生門外候著的是宋應(yīng)星,宋應(yīng)星見朱紹岑來了,連忙讓他進(jìn)去。不過朱紹岑自己卻不敢冒昧,在門外等到南皋先生讓他進(jìn)了方才肯進(jìn)去。
“云從,這便是周王府三王孫殿下了,也是這次講學(xué)的主辦方?!编u元標(biāo)給朱紹岑介紹道。
“哦?這便是《開封報》的大掌柜?”高攀龍也對朱紹岑有了興趣了。
“是,那《開封報》就是小子一時興起,想試一試的產(chǎn)物?!敝旖B岑謙虛的說道。
“這不可一時興起,這報紙我看了,不錯,你可要好好的辦下去。”高攀龍接著說道。
朱紹岑連忙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時,鄒元標(biāo)卻問朱紹岑:“紹岑,你這次講學(xué)是不是賺了不少?我聽說徐府一下就給了你一萬五千兩銀子?!?p> 朱紹岑臉蹭的一下就紅了,這……鄒老師,哪有你這樣的。
“這……賺了多少,最后都會給景逸先生分出一半的?!?p> “哦?”景逸先生奇道,竟然還有這么一回事?
“先生不知嗎?”說完朱紹岑拿出了和李士元簽的那份契約。
高攀龍接過契約,仔細(xì)看了會,忽然問道:“這李士元是何人?”
高攀龍這一句話問得,似乎又讓朱紹岑多了一個辦了李士元的理由了。
“他不是您的學(xué)生嗎?在開封城里大家都知道呀?!敝旖B岑驚訝的問道。
“我教書育人多年,雖不說桃李滿天下,但是每個學(xué)生的名姓我卻都記得,從未有這樣一個學(xué)生?!备吲数堗嵵氐恼f道。
“可是,昨日據(jù)說還是他去碼頭接的您!”朱紹岑奇怪的問道。
“你說的是那個年輕后生?他不是布政使趙大人派來的嗎?”高攀龍回道。
朱紹岑總算明白了,原來這李士元身上沒有一個是真的??峙逻@個名字也是假的,隨便找了一個外地的舉子身份來冒充的吧。
“此事,今后再與先生說,只是……這個契約……”朱紹岑有些后怕了,自己辦這個講學(xué),要是沒有了法理上的支撐。那原則上這個契約就是無效的,那高老先生是可以把這全部門票錢都拿走的。
不料高攀龍也沒有多廢話,直接取過了一支筆。
鄒元標(biāo)見朱紹岑還傻愣愣的站在那,連忙說道:“傻孩子,還不磨墨去?!?p> 朱紹岑連忙過去,在那硯臺上倒上些清水,見那硯臺上還有不少墨跡,便沒有再取墨塊,只是輕輕的在那硯臺上研磨了起來。
不多時,那硯臺上的清水便變成了黑色的墨水來了。
高攀龍滿意的沾上墨,然后便在原先李士元簽字的地方,大方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朱紹岑想,這便是江浙士大夫的厲害之處了,他們是真的明白賺錢有多不容易?。?p> 朱紹岑心里禁不住的要給這高攀龍豎個大拇指。敞亮??!
虧他心中原本還對這些東林大拿充滿了敵意,認(rèn)為他們是導(dǎo)致明亡的一個重要原因。畢竟黨爭耗費國力。現(xiàn)在來看,東林的人其實也不壞嘛。
“高夫子今日要講哪些?”朱紹岑心虛的問道,他也聽說了鄒元標(biāo)同高攀龍有些不合。
高攀龍卻笑道,“有鄒老先生在,程朱肯定是不能說了。”
“哦?”朱紹岑奇道,他轉(zhuǎn)過頭去看鄒元標(biāo),見他竟然一點都不好奇。
“今日是否王府的人都沒有去?”高攀龍咨詢性的問向朱紹岑。
朱紹岑點了點頭,“宗室內(nèi),怕是就只有紹岑一人會來吧。王爺下了明令,不讓其他郡王參與此事。”
高攀龍和鄒元標(biāo)相視一笑,高攀龍隨即說道:“那便說說這宗室的事吧?!?p> 朱紹岑目瞪口呆,合著你們兩位老師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呀。和自己這個銷售出身的人,竟然有異曲同工之妙。
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歡呼聲,朱紹岑知道,兩位老師上場的時候到了。他連忙請二人跟隨他,從那戲臺子一旁的樓梯上上了去。
這次講學(xué)可以說是萬眾矚目,尤其這種在高臺上講學(xué),對高攀龍和鄒元標(biāo)這兩位老先生,那都還是第一次。不過好在兩人都是教學(xué)多年,又都有過京官的經(jīng)驗。所以處置起來,倒也得心應(yīng)手。
“諸生請靜一靜?!备吲数堃妶鱿氯寺暥Ψ校盟剖屑话?。連忙開口說了一句。好在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被朱紹岑的擴音器給擴出去,多少還是能讓人聽到一些,那臺下的學(xué)生也紛紛靜了聲下來。
“今日,各位齊聚一堂,那余就與眾位聊聊。這與鄒老夫子一起,那我也便不能自稱老夫了?!备吲数堈f完,那臺下眾人也被這個不算冷的笑話逗笑了。
“諸位知道,我是反王學(xué)的,鄒老夫子確實王學(xué)泰斗。按理來說,我與老夫子是很難坐到一塊的??芍T位知道為何老夫子同我卻又關(guān)系不錯,彼此相惜?”高攀龍接著說道,見臺下期待著他說下去。連忙咳嗽了一聲接著說道。
“這殊途共歸,便是因為鄒夫子也有一腔正氣,便是這浩然正氣,讓我二人從未有過紛爭?!?p> 眾人旋即轉(zhuǎn)向鄒元標(biāo),見鄒元標(biāo)點了點頭,算是默認(rèn)了這種說法。
“老先生一生,在吏部任職過。斗過張?zhí)?,差點讓人陷害。又給當(dāng)今陛下上書改善吏制,又被下放,最終選擇教書育人。如此一位正氣凌然的老師,我真可能去說他的不是?”
高攀龍接著又說道:“東林先生在門前一副對聯(lián)寫著‘風(fēng)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guān)心’,便是要我等不要死讀書,要多了解政事。當(dāng)下許多讀書人,兩耳不聞窗外事。那請問,今后要是入仕。那又從何來斷是非?人正,身正,事就正?!?p> 朱紹岑心中暗想這高攀龍說話,倒也的確有幾分水平,和自己這個部門主管也有得一比嘛。
“今日,我們要說的便是這天下最難的一件事——宗室之事。在此,我先給大家說一件事?!?p> 高攀龍說著,還是留了個懸念,他咳嗽了幾聲,喝了口茶水。雖然有這個喇叭,但是還是需要用出非常大的聲音才行。好在這兩個老師都是多年教書,嗓門自然也不小。
陳肖小
瞎編亂造的講學(xué),大家不要較真,一切都是為了今后讓這宗室為大明統(tǒng)一世界發(fā)揮光和熱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