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馬蹄南去 人北望
許多同學拿出了手機拍照。
沐冰的舍友更是驚呼。
“跟冰冰坐在一起的居然是林也!我的天吶!”
“沐冰和林也關(guān)系這么好嗎?好羨慕!”
“林也好帥!比電視上帥多了!”
“你個花癡!”
蕭寒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他就是想讓林也難堪。
方同站了出來,替林也解圍。
“同學們,冷靜一點,林也是我叫過來聽課的,現(xiàn)在時候是上課時間,林也,你也坐下吧?!?p> 有方同說話,教室里頓時安靜了許多。
他的威嚴還是有的。
許多人都不敢在明目張膽的拍照,只是依舊有余光不斷掃向林也處。
蕭寒皺著眉頭,方同都發(fā)言了,他也不好直接忤逆。
但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林也自己說話了。
“方教授,我還真有點想法,不知道我能不能用一下鋼琴?!?p> 教室的氛圍瞬間不一樣了。
“林也要唱歌?”
“他也寫主題曲了嗎?”
“林也主要擅長流行音樂。民謠和搖滾這些吧,他能行嗎?”
沐冰的小手在桌下悄悄拉了拉林也褲腿,提醒他冷靜一點。
她是知道的,林也從聽到有關(guān)主題曲的事到現(xiàn)在也就兩個多小時。
期間都在聊天吃飯,還有就是上課這一會。
“別沖動?!便灞÷曊f道。
林也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沒事的,我心里有底?!?p> 聞言,沐冰不再說什么。
只是掃向蕭寒的眼神更加冷冽。
蕭寒本以為今天無法看到林也出丑,聽到林也的話,他眉頭一挑,喜上眉梢。
他怕林也反悔,也怕方同再次給林也臺階下。
于是趕快鼓掌喊道:“歡迎林也!”
教室里不明所以的同學們跟著鼓掌。
方同有些擔憂的看著林也,林也卻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心里一動,道:“當然可以用,你上來吧。”
作為教授,方同自然是知道有時候靈感說來就來。
林也不像是冒失之人,難道他真的有什么好靈感?
帶著這樣的期待,方同將講臺讓給了林也。
一片鼓掌聲中,林也走上講臺。
就數(shù)蕭寒跟他旁邊幾人鼓掌最歡。
夏青和沐雪同樣有些擔憂,她們中午一同吃飯,多少聽到了些東西。
“姐,你說也哥是不是有點沖動了?”沐雪緊張的拉著沐冰衣角問道。
“人不輕狂枉年少,他說心里有底應該就沒問題吧?!?p> 沐冰安慰著妹妹。
只是眼里也有著藏不住的擔憂,以及幾分期待。
方同將話筒和音響打開,遞給林也,不忘拍了拍林也肩膀鼓勵。
將設(shè)備安排妥當后,林也坐在了鋼琴前。
這首歌只用鋼琴演奏很吃虧。
需要小號、鼓、小提琴等多種樂器才能展現(xiàn)出那種壯麗恢弘的氣勢。
但他無法身兼數(shù)職,只能將就用一用。
“系統(tǒng),兌換歌曲《精忠報國》,演唱人屠洪剛?!?p> “已兌換?!?p> 機械聲音響起的同時,林也只覺得整個人都變得挺拔了起來。
背挺得筆直,感覺自己中氣十足。
手指敲響第一個音符,音樂開始。
“啊啊啊啊啊啊啊~”
前面的人聲伴奏他只能自己唱。
在他開口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大氣感。
林也又換了一個嗓音,他到底有多少種人格?
這是所有人的疑問。
這個聲音一出來,隨之而來的大氣磅礴,配上音樂,一展無遺。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p>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蕭寒愣了一下,不用旁人說,他也感覺到什么是大氣了。
不光是聲音,曲子更是由內(nèi)而外的壯麗。
他總算知道方教授說的他們的曲不夠大氣是什么意思了。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像吃了死老鼠一樣難受。
這是他主動找事讓林也上去的。
蕭寒只覺得自己臉火辣辣的,恨不得埋到桌子下面。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xiāng)”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沐冰一臉震驚,他是什么時候填的詞譜的曲?
明明這兩個小時一直在忙,也沒看到林也有什么時間創(chuàng)作。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愿守土復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中間繼續(xù)是一段人聲點綴,奠定著悲憤蒼涼的基調(diào)。
方同滿臉震撼,他仿佛從歌詞中看到了那個時代。
手足忠魂埋骨他鄉(xiāng),卻依舊勇于反抗。
這就是他要的大氣!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p>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xiāng)”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愿守土復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歌詞分兩段,字數(shù)并不多。
但所有人都從中感受到了那份悲戚,那份壯麗。
“好!”方同大笑著叫好,兩只有些蒼老的手掌用力拍打。
教室響起一片掌聲,蕭寒就像是無人理睬的小丑,羞憤低下了頭。
“震撼人心的旋律,悲戚雄壯的氣氛,壯麗恢弘的氣勢,悲憤蒼涼的基調(diào),太好了!”
方同拍著林也的肩膀,不住贊嘆。
“而且你的聲音也太多變了吧,好歌曲上你唱的每首歌我都聽了,人格分裂真的這么神奇嗎?”
方教授感慨,連他這種級別的大佬都有點想得人格分裂了。
“教授,我這是病,可得治?!绷忠参Φ?。
“我寧愿得病的是我!”這不光是方同的想法,更是滿屋學生們的想法。
玩笑歸玩笑,他們也都知道人格分裂很危險。
體內(nèi)有不同人格,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無法控制了。
當然,林也沒有這個顧慮。
“這首《精忠報國》可還行?”林也環(huán)顧教室,目光鎖定在了找事的蕭寒身上。
滿教室的人齊刷刷的轉(zhuǎn)過了頭,盯著蕭寒。
蕭寒如坐針氈,身體顫抖著起身,剛要出聲。
林也卻自顧自的走回了座位,沒有再搭理他一下。
方同也神色不善的掃了蕭寒一眼,不再說話。
蕭寒感覺無數(shù)雙目光像刀子一樣刮著他的身體,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他就這么站了大半節(jié)課。
最后還是方同憐惜,快下課時才出聲讓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