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之前朱昊的話語嚇的上官婉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
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偏偏自己這位雄才大略、往日之間冷靜睿智的主子。
今日竟然如同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般,不管不顧,生生的將自己喝醉。
上官婉兒焦急無比,生怕武媚娘酒后失態(tài),或者言行出了什么差錯。
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武媚娘,她小心翼翼的觀察朱昊。
朱昊不耐煩的沖著這小丫頭擺擺手。
自己上手抱起了武媚娘。
“行了,你回去吧,媚娘有著朕自照顧!”
“啊?”
回去?
上官婉兒傻眼了!
眼看著朱昊輕輕的環(huán)抱著武媚娘,朝著瀛臺的方向走去。
趙高,李蓮英殷勤的提著燈籠在前面開路。
上官婉兒愣在當(dāng)場!
怎么辦?
眼看著自己的主子此時像個喝醉酒的小貓一般,呢喃一聲,雙手攬著朱昊的脖子。
竟然整個人愜意的躺在他的懷中。
難道自己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眼睜睜的看著主子被人帶走?
要是明天武媚娘酒醒過來,那還得饒得了自己?
猶豫一下。
上官婉兒一咬牙跟上了朱昊的腳步。
來到御花園門口,朱昊坐上自己的龍攆。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朕今日盡興了!”
趙高恭恭敬敬的行禮,而后朝著未央宮走去。
魏忠賢也是恭敬的退下。
只有李連英亦步亦趨的跟在龍攆旁邊。
上官婉兒遲疑了一下,還是緊緊的跟在之后。
無論如何她都要親自護守在主子身邊。
沒過多久,回到瀛臺之中。
朱昊抱著武媚娘看起來輕松無比。
出了御輦,許是被涼風(fēng)吹拂。
武媚娘的酒意退去幾分。
看著被朱昊抱在懷中的自己。
她嚶嚀一聲,剛要有所動作。
朱昊抱得更緊,“媚娘,咱們回家睡覺!”
簡單的睡覺兩個字,武媚娘全身一顫。
抬著頭看著朱昊那在夜空之下閃閃發(fā)光的雙眼,感受著他懷抱的溫暖。
她滿足的閉上了雙眼,就這樣醉一次又如何?
上官婉兒有些焦急的走在大殿門口。
刷!
李連英一甩浮拂塵住了她。
上官婉兒眼睜睜的看著殿門關(guān)上,燭光映襯之下。
幔帳輕輕的拉上。
她有些焦急的喊道:“娘娘......”
李蓮英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你是女官,怎么如此的不懂規(guī)矩,陛下寵幸娘娘,你也敢打擾?”
是?。?p> 人家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皇后,皇帝寵幸皇后這不是名正言順嗎?
上官婉兒愣在當(dāng)場,可是她又沒有辦法就此轉(zhuǎn)身回去。
只好咬著牙守在這里。
然而很快,上官婉兒便面色緋紅。
輕輕的啐了一口,忍不住咬牙切齒。
主子??!
您往日之間的冷靜睿智呢?
怎么今天像兩三月的貓兒一樣,這也太丟人了?
這聲音聽的她都一陣口干舌燥。
沒過多久,上官婉兒便雙腿一軟。
扶著大殿的臺階,有種落慌而逃的沖動。
自己真是自作自受,好端端的非要站在這里。
上官婉兒感覺自己在經(jīng)歷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
良久,上官婉兒雙腳依一軟,跌坐在大殿門口。
然而沒過多久,那驚心動魄的聲音再次傳來。
她死死的將指甲扣在肉里,咬牙切齒的堅持著。
翌日,無人打擾,朱昊總算睡了個自然醒。
一睜眼便看到陽光灑在他的塌上。
武媚娘枕著一襲青絲,和煦的陽光照在臉上。
依然難掩她眉宇之間的那一絲疲態(tài)。
朱昊只是輕輕地動了一下,她的眉頭便緊緊地皺起!
發(fā)出一聲輕哼。
朱昊溫柔的在她臉頰輕輕一吻。
“陛下,該上早朝了!”
聽到朱昊的腳步聲,門外的李連英小聲的壓低嗓子提醒。
朱昊然有些無奈,雖說他讓呂后垂簾聽政。
可畢竟是聽政。
自己這個皇帝該去的還是得去。
什么時候武媚娘歷練出來了,坐在龍椅之上替自己上場。
那他可就輕松了。
不過,今日早朝乃是小朝會。
而且朱昊也有事情要辦,所以就再去一趟吧!
往后的日子,身為一個合格的昏君,不上早朝豈不是一種美德。
朱昊一出門口,便看到紅著眼睛,頂著黑眼圈的上官婉兒。
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幽怨。
朱昊愣了一下。
隨即笑到:“皇后還在熟睡,不要讓人打擾到她,待會兒皇后醒了之后,你伺候好她!”
上官婉兒連忙恭敬的行禮,“奴婢遵旨!”
走到大殿之中,驚訝的發(fā)現(xiàn)。
武媚娘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悄然轉(zhuǎn)醒,目光悠悠的望向了殿門的方向。
“娘娘您......醒了?”
“婉兒,你怎么這樣一副樣子?”
武媚娘看到上官婉兒也是愣了一下!
上官婉兒低下腦袋,幽幽的嘆息道:“奴婢昨晚兒可是在殿外守了一夜未眠......”
“守了一夜?”
武媚娘先是心疼,隨后意識到什么,俏臉之上浮現(xiàn)一抹羞紅。
畢竟這可是她入宮以來第一次。
想到這里,武媚娘嘆息一聲。
“婉兒,尋剪刀來!”
“剪......剪刀?”
“娘娘您是要?”
上官婉兒有些焦急,娘娘還不是想不開了吧?
“快去!”
武媚娘卻沒有多解釋什么。
等到上官婉兒取了剪刀。
武媚娘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將那一朵朵雪上梅花輕輕的剪下,鄭重的收在自己的衣袖之中。
......
奉天殿之中。
文武百官焦急的等待著。
呂雉臉色陰沉,這個昏君!
說是垂簾聽政,而自己早早的來到,他卻完全無視早朝。
這樣下去怎生得了。
又等了片刻,朱昊姍姍來遲,打著哈欠,毫無形象的坐在龍椅之上,一言不發(fā)。
就好像他來這里完全就是當(dāng)擺設(shè)的。
很快,各種固定的繁瑣禮儀結(jié)束之后,便是大臣們的奏章時間。
“啟稟陛下,啟稟太后娘娘,丞相董卓遞交辭呈。因年老體邁,百病纏身,懇請回西涼養(yǎng)老!特辭去丞相一職!”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董卓當(dāng)初可是憑借著強悍的武力生生的搶來這個丞相之位。
然而現(xiàn)在竟然主動提出辭官回鄉(xiāng)?
早有信息靈通之人,聯(lián)想到昨天魏忠賢派東廠番子上門。
從董卓的府上一馬車用一馬車的財寶運入皇宮之中。
甚至傳出了魏忠賢流落街頭,沿街乞討。
不少人都暗暗的看向了朱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