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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病嬌被清冷美人馴服后

第三十章 我才不相信你的保證

  他們約定的時間是二十號,而這班飛機抵達c城的時間是二十號凌晨。她想著,雖然時間緊是緊了點,但應該沒問題。

  大不了累點就是,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學醫(yī)最不怕的就是累。

  可是,老天爺似乎偏偏要跟季涼柯作對似的。

  十九號,機場——

  電子屏幕上寫著航班信息,那兩個“晚點”的大字是那樣扎眼。

  坐在候機室的季涼柯連忙打開手機。她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要通知姜淵。

  保險來說,推遲幾天比較恰當。因為她實在是不確定,飛機晚點,她能不能趕去診所。

  姜淵沒有社交軟件,季涼柯一直都是通過電話短信來聯(lián)系。她索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她難得焦急起來。盯著手機上的“正在撥號”,恨不得下一秒就能接通。

  等了幾秒,電話里傳來的卻是機械而冰冷的女聲。

  “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停機?

  什么時候停的?

  電話停機了,姜淵自然也收不到短信,難道這么久以來,他從來沒有收到過她的短信?

  她每周都會發(fā)信息通知姜淵要來診所,將近兩個月了,如果很長一段時間,姜淵都沒有收到她發(fā)送的信息,那他就是憑借她的口頭通知和約定的固定時間來的……

  現(xiàn)在,飛機晚點了這么久,她到的時候將近中午,堵車的話,甚至要下午才能到。

  只能寄希望于她趕到診所時姜淵還沒走了。

  時間非常嗆。

  上了飛機之后手機要關機,季涼柯閉目養(yǎng)神,同時,她想著要怎樣才能快速地到達。

  還想著,如果姜淵因為這事兒生氣的話,她要怎么樣安撫他。

  他,會生氣么?

  下午五點,季涼柯終于到了c城。

  她奔波了一路,神色有些疲憊,加上飛機上她沒心思吃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饑腸轆轆。

  她不愿耽擱時間,便買了個面包,一邊啃著墊肚子一邊往診所趕。

  他在診所的可能性其實并不大,但是她認為姜淵性子里其實是有些偏執(zhí)的。

  她現(xiàn)在也聯(lián)系不到他,必須去一趟才能確認。

  然而診所里空無一人。

  于是,季涼柯下樓后問保安大叔問姜淵有沒有來過。

  往來這么多人,保安大叔一般都記不住人的模樣。

  在季涼柯用了“淺黃發(fā)色、冷漠、很白”幾個形容詞之后,保安大叔卻反應過來了。

  姜淵的模樣放在人群中很打眼,就連保安大叔都有印象。

  “是不是一個拽得跟誰欠了他百八十萬的長得挺精致一小伙子……”

  那廂保安還在那說著,這廂季涼柯卻恍惚了一瞬。

  “他什么時候走的?”她問。

  “啊,大中午才走的,我要去吃飯的時候他到的大廳,他又在大廳坐了一會兒,我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走了?!?p>  她愣了愣。

  也就是說,他按照他們的約定來赴約了,到了診所。

  然而,他并沒有等到她,于是又走了。

  她……放了他鴿子。

  “謝謝你?!奔緵隹赂0驳劳曛x,攔了輛出租去姜淵家。

  姜淵家那棟房子掩于夜色中,樓上的燈還未滅。

  她總算長舒一口氣,還好他在家里。

  是楊阿姨來開的門。

  她的手上拿著拖把,像是在打掃衛(wèi)生,見到季涼柯很震驚:“季醫(yī)生?”

  “你怎么現(xiàn)在來了,快進來。”楊阿姨給她讓道,邊瞄她一眼,“季醫(yī)生這是從哪趕回來?”

  季涼柯因為一路勞頓,眉眼間已經(jīng)透著疲憊,甚至嘴唇發(fā)白。

  整個一疲憊的狀態(tài)。

  “不好意思?!彼乱庾R道歉。她來姜淵家算起來也有不少次,有好幾次她都是一副狼狽的模樣。

  著實是會讓人覺得不靠譜了。

  “楊阿姨,姜淵在家嗎?”

  “在樓上呢?!?p>  “他……現(xiàn)在狀態(tài)怎么樣?”她試探著問。

  楊阿姨卻不解:“什么狀態(tài)?姜先生不是跟往常一樣待在樓上嗎?我來的時候就沒有見他下來啊。”

  看來她并沒有見到姜淵的面。

  “那我先上去了。”季涼柯有點兒急,徑自跑向樓梯。

  姜淵的房間亮著燈。

  門并沒有關緊。

  她上前敲了敲們:“姜淵,我能進來么?”

  里面卻并沒有人回應。

  難道他不在?

  她索性把門推開——姜淵靠在沙發(fā)上,正對著房門口。

  她一臺眼,就對上了他黑黝黝的瞳仁和面無表情的臉。

  他什么也沒在干的模樣,畫筆畫板什么的攤在地上十分凌亂,上面都是綺麗秾艷的畫。

  自她進他房間之后,他就靜靜地盯著她看,也不說話。

  安靜的房間內,他的視線森冷而瘆人。

  她卻并不在意,上前。

  “對不起?!?p>  季涼柯單刀直入。

  她專程跑著一趟便是為了說一聲這句話。

  他懶懶抬眼,恍若未聞。

  她不卑不亢地繼續(xù)說下去:“姜淵,我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的,研討會延期,你的電話停機,飛機又晚點,沒能及時趕到是我對不起你,非常非常抱歉。

  姜淵看了眼腳邊的畫,仍舊面無表情。

  她頓了頓:“我知道你去赴約了,也知道你在診所門外等了我很久……你可能不信,幾個小時前我才從飛機上下來,我已經(jīng)用我最快的速度趕回診所了?!彼豢跉庹f完。

  她何嘗不知道他接受她道歉的可能過于渺茫,可她既然來了,道歉就一定要道個徹底,該說的話也要說出來。

  “也許你現(xiàn)在還很生氣……”季涼柯垂眸,語氣堅定和緩,“但我還是想問一句。”

  ——

  “你能原諒我嗎?”

  她抬眼看他,覷著他的神色。

  聲音飄飄悠悠,從房間這頭飄蕩到那頭,并沒有人回答。

  姜淵終于從沙發(fā)上起身,卻并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他蹲下,拿起一根畫筆,蘸上了黑顏料。

  他端詳著筆端的黑顏料,可久久都沒有落筆。

  “我敢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姜淵這會兒卻說話了。

  “我才不相信季醫(yī)生你的保證呢?!彼ы抗饴涞剿樕?。

  然后又忽然笑開,像是聽見了什么荒謬至極的笑話。

  是那種不達眼底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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