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道聲音響起,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煙消云散。
全場所有目光都注視到突然跳出來的一個蒙面男子身上。
還不等他們有所反應(yīng),又有一個黑巾纏頭的怪人跳了出來。
“喂喂喂!我雕哥跟你們說話呢!你們聾啊?打劫!都特么的給我抱頭蹲下!”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個人在說話時一直指著朱輕權(quán)所站的方向。
如此囂張的語氣,只要是個人都忍不了。
更何況作為裂空圣地太上長老弟子的朱輕權(quán)。
他平時在宗門內(nèi)那些普通長老見他都要低頭問好,稍微有些權(quán)勢的長老也都愿意給他三分薄面。
今天他竟然被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無名小卒指著鼻子罵,這讓他如何忍得了。
只見他伸手將上衣撕碎,露出了精壯的上身。
再加上他身軀挺拔,身上肌肉虬扎,給人一種暴力美學的沖擊感。
隆起胸肌上有著明黃紋路勾勒的奇特花紋,模糊地可以看出是一座雄偉山川。
“干嘛?顯得你有奶奶,爺爺并不孤單是吧?”
江輕武不屑地瞟了一眼朱輕權(quán),特別是重點關(guān)注了那隆起夸張的胸肌。
但是他這一句話直接引爆了兩個人的怒火。
朱輕權(quán)和柳凌雪直接對他發(fā)動了攻擊。
但是江輕武絲毫不慌,偏過頭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只是不屑地伸出一只手掌。
仿佛要憑借這只手掌硬生生擋下二人的攻擊。
“嘭!”
朱輕權(quán)和柳凌雪面色凝重地退了回去。
而江輕武耳邊響起了一道充滿了調(diào)侃意味的聲音。
“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酷很帥?要不然下次你自己來接接看?”
“嘿嘿嘿,雕哥威武,雕哥霸氣,雕哥再見!”
江輕武話音一落,直接閃到一旁,當起了觀眾。
“你究竟是誰?到底想干什么?”
朱輕權(quán)冷冷地盯著葉然,經(jīng)過剛才短暫的交手,他知道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蒙面人并不簡單。
葉然翹起右手的小拇指挖了挖了耳朵,然后朝朱輕權(quán)彈了彈,笑著說道:
“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劫匪,至于我想干什么,當然是搶劫了,要不然搶人???”
葉然說完目光在柳凌雪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后撇了撇嘴,有些嫌棄地說道:
“胸小屁股癟,搶回去兒子都生不出來,就算生出來了,也得餓死,這種人采花賊看了都搖頭,本大爺才沒興趣呢?”
他又看向自己分身后的鄒百靈,滿意地點了點頭道:
“這小娘子就不錯,肯定可以生兒子?!?p> 鄒百靈聞言,害怕地又往葉然分身的身后躲了躲。
柳凌雪此時簡直是要被氣得七竅生煙了,接連被不同的人嘲諷自己的胸小。
恰巧她自己也比較在意這一點,從小到大她偷偷不知道試了多少偏方,都沒有一點作用。
這成了她心中永遠的痛。
可今天她的痛一直被反復提及,這讓她已經(jīng)快要氣炸了。
“輕權(quán)!給我殺了他!我就答應(yīng)做你的道侶?!?p> 柳凌雪一指葉然,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朱輕權(quán)聞言臉色頓時露出喜色。
他和別人不一樣,他之所幫柳凌雪純粹是因為自己喜歡她。
“不好意思,看來你今天是必須要留在這里了?!?p> 朱輕權(quán)一邊說話,身體一邊發(fā)生著恐怖的變化。
只見他胸口上的山川花紋仿佛活過來一樣,竟然不停蠕動著,涌出明黃色的霧氣。
這些明黃色的霧氣眨眼間又被朱輕權(quán)吸回體內(nèi)。
下一瞬間,他身形節(jié)節(jié)拔高,達到了差不多三米之高,如同一個小巨人一般。
然后他大吼一聲,揮舞著宛如巨錘的拳頭朝葉然砸去。
“來的好!”
葉然大喝一聲,全力催動龍虎金剛身,身上布滿了由金色梵文構(gòu)成的淡金色紋路。
他躲也不躲,揮動著比例差別巨大的拳頭迎了上去。
兩拳相撞間,一道恐怖的勁風呼嘯而出,二人所站的地方寸寸開裂向下塌陷。
而就在這個時候幾聲慘叫突然響起。
柳凌雪其他三個護道者此時已躺在了地上,每個人身上都有著一道恐怖的劍痕。
同時生命氣息也在飛速下降,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還好柳凌雪反應(yīng)夠快,立刻為三人喂下療傷丹藥,這才堪堪保住了他們的性命。
但是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根本就沒有了戰(zhàn)斗的可能。
葉然的分身趁機直接抱著鄒百靈竄入了樹林,幾個起落間已經(jīng)消失地無影無蹤,只留一句話在山洞前的空地上緩緩消散。
“哈哈哈!要打就一對一公平一戰(zhàn),不用感謝我,你們慢慢打!”
“喂!傻大個!我們都被那小子坑了,要不然我們先停手,一起去追那個小子?”
葉然一邊和朱輕權(quán)對拳,一邊出聲說道。
可朱輕權(quán)并沒有停手,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柳凌雪。
此時柳凌雪也是秀眉微蹙,她見朱輕權(quán)和葉然一時之間竟然僵持不下,心中早已經(jīng)知道葉然并不簡單。
二人要是一直打下去,打出真火,到時候無論誰勝,另一個人絕對也不好受。
而這結(jié)果柳凌雪顯然不想看到,畢竟她還要靠朱輕權(quán)爭奪玄冥冰煞。
可正當她準備讓朱輕權(quán)住手時,一道賤兮兮的聲音搶先一步響了起來。
“傻大個!你說你這么大的個子,手也那么大,你干嘛這么聽一個你握都握不住的女人的話?你說對吧?雕哥!”
江輕武站在遠處用手充當擴音喇叭奮力大叫道。
葉然手上不停,微微偏頭回應(yīng)道:
“說的有道理!畢竟東西都沒有,手再大也是握個寂寞!”
聽著葉然和江輕武的一唱一和,柳凌雪頓時感覺一陣氣血翻涌,氣得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凌雪!不!”
朱輕權(quán)見狀,眼睛都紅了,怒吼一聲,一拳震開葉然,抽身回到柳凌雪身邊。
他將柳凌雪抱在懷里,仔細探查了一番后,發(fā)現(xiàn)只是氣急攻心,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這才放下心來。
他給柳凌雪喂了一粒疏通氣血的丹藥,轉(zhuǎn)頭憤怒地盯著葉然。
“傷我者,尚可茍活,傷凌雪者,尸骨無存!
神通-戊土圣鎧!”
說話間朱輕權(quán)胸口上的山川花紋再次噴出明黃色霧氣。
但是這一次并沒有被朱輕權(quán)吸收,而是凝聚在他體表,化成了一副威武鎧甲將他籠罩地嚴嚴實實。
整個鎧甲樣式類似于歐洲中世的騎士鎧甲,只不過是明黃色而且充滿了厚重感。
同時朱輕權(quán)手中也多出了一個巨大戰(zhàn)錘,那錘頭比葉然人還高一大截,通體黝黑,時不時還閃過一道微光。
葉然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什么,并不害怕,相反心中莫名有些激動。
我靠!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鎧甲合體嗎?
真特么帥?。?p> 但是下一秒他就不這么覺得了。
一道黑影瞬間籠罩著了他,他抬頭一看,只見比磨盤還大幾圈的錘子正呼嘯著向他砸來。
“我淦!”
葉然驚叫一聲,直接把飛影踏空步催動到了極致,在最后一秒閃了出去。
不要問為什么他要最后一秒才閃出去。
因為真男人只玩心跳。
“轟!”
葉然所站的地方直接被砸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而且以此形成的扇形沖擊綿延了數(shù)十米。
其范圍內(nèi)的土地都向下塌陷了至少下一米,樹木更是東倒西歪地插在翻起的泥土里,有的甚至已經(jīng)碎成了木頭渣子。
江輕武站在五十米開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感受著自己噗通噗通亂跳的小心臟。
眼中只有震驚,他很難想像自己要是跑了一點將會是如何悲慘的幕。
“走!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等戰(zhàn)勝他,西南方早就沒我們什么事了?!?p> 葉然出現(xiàn)在江輕武身旁,一把抓起他就向遠處撤走。
只剩下了在原地無能狂怒的朱輕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