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澤懷著興奮的心情回到家中,家中看門的護衛(wèi)見黃一澤半夜才歸,早已經(jīng)見慣不慣。
不單是他,黃家之中很多族人都開始了自暴自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在黃家安穩(wěn)地活下去。
黃家兩位筑基后期的老祖以及黃家家主都知道自己族人的墮落,盡管急在心上,但他們也沒有能力改變什么。
這一切都得從幾年前說起,那時陳家跟黃家在白沙鎮(zhèn)各占一半,正巧碰上周家對付李家,便化身為周家爪牙滅了李家,陳家就是那時從周家手中買來了人靈丹。
李家被滅門后,陳家家主陳書達用半個白沙鎮(zhèn)跟自己的女兒換來黃家的支持,占據(jù)了紅葉山跟紅葉鎮(zhèn)。還靠黃家聯(lián)手打退了數(shù)個想染指紅葉山的家族,徹底穩(wěn)固了陳家對紅葉山的掌控。
憑借著紅葉山跟紅葉鎮(zhèn),陳家開始崛起,陳家老祖也在這以后成功晉階結丹期,雙方姻親的關系本應一榮俱榮的,但黃家的衰落卻是由此開始。
憑借著陳冬這位結丹期老祖,陳家的實力已經(jīng)穩(wěn)壓黃家,嫁入黃家的陳歡顏地位也水漲船高,整個黃家都得看陳歡顏的臉色行事。
在娘家的支持下,陳歡顏掌管了黃家的修煉資源,開始嚴重削減黃家族人的資源供應,連自己丈夫,黃家主黃立名的大兒子黃一河也不例外。
每月提供的修煉資源僅僅只能維持修為不倒退而已,有時候甚至還遠遠不足。
對此整個黃家卻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辱負重,寄希望于黃一河能早日讓陳歡顏懷上黃家的骨肉,好把陳歡顏的心思拉到黃家身上,這樣自然就能解決了這個麻煩。
黃家筑基期修士這樣懦弱的性格影響著所有黃家修士,整個家族都慢慢失去了斗志。
可是天不如人愿,幾年過去陳歡顏肚子一直都沒有動靜。黃一澤私底下故意灌醉自己大哥后才知曉其中緣由,自從陳家奪得紅葉山后,陳歡顏一直沒讓他碰過,怎么可能懷孕?
黃一河還數(shù)次撞見陳歡顏跟她從陳家?guī)淼拿媸自谧约悍恐行心瞧埱抑?,兩人的修為都比黃一河高,多次把他制住,強行讓他在旁觀看全過程。
受到奇恥大辱的黃一河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奸夫淫婦這邊他不敢動,又不敢將此事同自家人傾訴,生怕雙方撕破臉皮之時就是黃家的滅門之日。
因此陳歡顏變得更加肆無忌憚,有時甚至在他面前呼來數(shù)個強壯男子來尋歡作樂,絲毫不避諱他。
天底下恐怕沒有哪個男人過得比他更憋屈了,綠帽不說,還得經(jīng)常在旁看他們行事,以給他們增加刺激感。也著實是委屈了黃一河,這都能忍下來。
當黃一澤從自家大哥口中得知此事時無比震驚,他無法想象自己大哥居然承受著如此大辱,可他也深知,這事還真不能說出去,否則大哥這輩子都抬不起頭。最重要的是,即使說出去,黃家也不敢拿陳歡顏怎么樣,反而為家族增添麻煩。
現(xiàn)在陳家只是在溫水煮青蛙,想兵不血刃拿下黃家,可是一旦發(fā)現(xiàn)苗頭不對,黃家頃刻間就要被滅門,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茍活下去可能還有希望能留下些家族火種。
無奈之下,黃一澤也開始了自暴自棄的行為,整日混跡在各大風月場所之中,落下了個浪蕩公子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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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是深夜時刻,除了幾個仆人巡邏的腳步聲外,整個黃家安靜無比,仿佛就是黃家現(xiàn)在處境的縮影,看起來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黃一澤整理下自己的心情,快步向自己的小院走去。在外人看看,這小院只有自己居住,可只有他知道,每當天黑之后,黃一河都會偷溜過來,天亮之后又溜回去,在族人面前還得裝作一副無事的樣子。
每每想到這里,黃一澤都覺得心疼不已。而現(xiàn)在,他決定帶大哥全程參與葉峰交代給他的事。
葉峰讓他策反自己的父親,黃家兩位老祖,以及另外兩位叔叔,共計五人,都是黃家筑基期修士,也就是黃家的決策層。
這事辦起來說難也不難,說易也不易。黃家畢竟處于陳家的掌控之中,而且對陳歡顏和黃一河的事還抱有希望,黃一澤知道,單憑他自己一人要說服他們沒那么容易。
說句不孝的話,就自家那些長輩的懦弱性格,總是寄希望于根本就不會出現(xiàn)的幻想,單單他自己去勸說的話,很可能又是得到一些搖擺不定的態(tài)度,拖拖拉拉,猶豫不決。
而葉峰說了,他既然親自來到白沙鎮(zhèn),要的就是速度!如果天亮之前黃家給不出明確的答復,那他就不會再對陳家下手,反而會把紅葉山賣給陳家,到時候黃家真的就只能在絕望中等死了。
只要帶上大哥,讓自己這些長輩認清楚形勢,徹底斷絕了他們的幻想,才能在葉峰規(guī)定的時間內給出滿意的答復,這也是決定黃家生死存亡的最后時刻。
說實話,他很佩服葉峰,那個青年眼中透著莫名的自信,時常掛在臉上的笑容讓人很難猜測他內心到底在思考什么,讓他更顯神秘。
在外界看來,整個黃家跟陳家和和氣氣,親如一家,可是葉峰居然看出了兩者之間的隔閡。
他問葉峰到底是怎么知道兩家之間的矛盾的,他的回答卻是很簡單。
就是陳家掌控紅葉山之后,在這數(shù)年時間內,黃家年輕一代的修為基本上沒有什么進步,這對于擁有數(shù)十個練氣期跟凝氣期修士的家族來說,這是很不正常的。筑基期修士修為進展慢就算了,可是這些低級修士修為居然也沒有什么進步。
有這種情況存在的唯一原因,只可能是黃家的修煉資源跟不上。但黃家明面上的流水看起來卻并不差,根本不可能供不起這些族人的修行資源。
既然這些資源落不到黃家手上,只能是落到陳家手上了,那就是說黃陳兩家之間必定存在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從無人注意的細節(jié)之處發(fā)現(xiàn)問題,就這一點足以看出葉峰此人不凡。
黃一澤并沒有在黃一河身上費了太多時間,葉峰早就交代了他該怎么做。
只是把葉峰想拉攏黃家對付陳家的情況說出來,黃一河就堅決地同意了,現(xiàn)在只要有一絲翻身機會,他都不會放棄!
綠帽之恥不雪,怎么重振男人雄風!
兩兄弟一拍即合,立馬偷偷摸摸去找父親去了。
黃立名聽說倆兒子找自己幾位筑基期修為的長輩有要事相告,以為黃一河跟陳歡顏之間鬧矛盾了。
也不管是不是深夜,反正對修士來說并沒有太多的區(qū)別。連忙帶著兩人尋另外幾人,黃一河跟陳歡顏之間的事可是關系到黃家的未來,自然是一等一的大事。
很快黃家另外四位筑基期修士跟三人也聚集到了一起,其中兩位是黃一澤的爺爺輩,兩位是叔叔輩。
在黃一澤的再三堅持下,幾人布下了簡易的隔絕陣法。
黃一澤的親爺爺,黃家兩位老祖之一黃祖之開口問道:“一河,可是跟陳歡顏起了什么矛盾,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嗎,要好好伺候好她,早日懷骨肉,你怎么不加把勁??!”
聽到爺爺責罵,黃一河心中更覺憋屈,也顧不上自己的臉面,一股腦把自己那些難以啟齒的事通通倒了出來。
樁樁件件,讓五人震驚不已!
聽到兒子的痛訴,黃立名勃然大怒:“好一個賤人,竟然如此侮辱我兒!我這就去宰了她!”
幸好事先布下了隔絕的防護陣法,不然他的聲音必定傳遍整個黃家。
黃立名說完就要出去替兒子討回公道,另外幾個筑基期修士卻是死死地攔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