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倒讓葉峰有點(diǎn)為難了,一個元嬰期強(qiáng)者,葉家確實(shí)沒有什么能夠打得動對方的東西。
葉峰倒是有不少好東西,像天階上品功法《陰陽訣》以及閹割版《易筋經(jīng)》,這兩樣絕對有足夠的吸引力。
可是這兩樣都是葉家的根本,關(guān)系重大,不能有絲毫泄露,稍有不慎,就會有滅頂之災(zāi)。
不是很了解韓商言為人的情況下,把這兩樣當(dāng)做報(bào)酬,風(fēng)險實(shí)在是太大。
見此情況,葉峰只得把自己明面上的優(yōu)勢說了出來:“韓前輩想必知道,我是個功法師,若是……”
“不需要,我的功法已經(jīng)是玄階上品中最好的存在了,又不可能提升到地階下品,而且我身上的也沒有什么功法道術(shù)需要你修復(fù)的!”
韓商言仿佛知道葉峰要說什么,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沒有繼續(xù)聽下去的想法。
“這……”
葉峰有些無語,細(xì)細(xì)打量著韓商言,心思飛速運(yùn)轉(zhuǎn),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開口問道:“不知韓前輩為什么需要一把法寶品質(zhì)的飛劍!”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而且,一個元嬰期修士得到一把法寶級的飛劍,如虎添翼,誰會拒絕?”
韓商言顯然不想跟葉峰討論原因,岔開話題道。
“正常來說是這樣沒錯,可是韓前輩為了一把青蓮劍就過來與我會面,顯然是比較想要這把法寶飛劍!”
“話說回來,韓前輩如此需要法寶的話,完全可以做長劍山莊的供奉,我可聽聞長劍山莊出了大代價請你,至少條件肯定比葉家好得多,可是韓前輩卻拒絕了,現(xiàn)在我一個小家族邀請你,你卻愿意過來,這讓人有點(diǎn)費(fèi)解!要知道,在我們這種小家族的修士想在比試會上取得前十也是比較難的!”
葉峰緩緩分析道。
他現(xiàn)在這樣當(dāng)面討論一個元嬰期修士,是一場賭博行為,要是一不小心惹得韓商言不高興,恐怕難逃一個死字!
不過他既然敢這樣說,心里自然是有個底的,而且,一個筑基修士跟一個元嬰期修士打交道,怎么可能沒有風(fēng)險。
“說下去!”
韓商言盯著葉峰,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波瀾,但葉峰卻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測是正確的。
“韓前輩不愿做長劍山莊的供奉,我想肯定不是單單因?yàn)樽杂啥侄?,我剛才想起白子敬給我宴會名單,上面的元嬰期修士中并沒有你的名字!”
“他給我的說法是你還有要緊事不能參加,可是你現(xiàn)在卻有時間來尋我,想來是你故意不參加宴會的,沒時間只是你拒絕長劍山莊的一個借口!”
“這樣一來就很耐人尋味了,這元嬰期宴會名單上,我們云州有兩位,一位是唐文鏡,一位張?jiān)粕?,你常在云州周邊活動,與這兩人應(yīng)該也是打過照面的,同理,在云州旁邊雷州萬鬼宗的元嬰期修士,你應(yīng)該也是認(rèn)識的,真要避他們你就不會在這兩州活動了!”
“所以,剩下的只有跟云州相距甚遠(yuǎn)的玉州嚴(yán)家,元嬰期修士嚴(yán)懷寧。玉州跟云洲一南一北,沒什么情況基本很少有元嬰期修士來往,嚴(yán)家一直都是長劍山莊最大的客戶,因此才來參加壽宴!”
“要是我猜測不錯的話,前輩跟嚴(yán)家肯定有仇,而且是血海深仇之類的!這也是前輩不愿意做長劍山莊供奉的原因!”
“嚴(yán)家是長劍山莊最大的客戶,白晚園卸任后,作為長劍山莊的供奉,肯定避免不了要跟他們打交道!”
葉峰說完緊緊盯著韓商言,手心不斷有汗冒出,呼吸也急促不少,心中帶著些忐忑。
他表面上很淡定,但內(nèi)心緊張,畢竟對方是元嬰期修士,輕而易舉就能取自己性命,緊張是難免的。
韓商言直勾勾地看著葉峰,手指不停敲擊著酒壇子,嗒嗒聲響起,讓葉峰心里有些發(fā)毛。
韓商言整個人一言不發(f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思考什么。
良久之后,語氣平淡,緩緩地開口:“你不怕我殺人滅口么!”
聽到此言,葉峰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對方要是真有殺人滅口的心,就不會開口跟自己說這些了,直接動手就是最佳選擇。
“不會的,我相信前輩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也不是那種為一己之私就濫殺無辜的人!而且沒準(zhǔn)我對前輩還有用處呢!”
在感覺到韓商言暫時不會殺自己后,此時的葉峰又恢復(fù)了往日的自信。
韓商言倒是感到有些意外,饒有興趣道:“那你說說,我是什么人?”
“前輩是個好人!”
葉峰恭維道。
“何以見得?”
葉峰笑道:“在修真界中,只要心夠黑,錢財(cái)自然少不了,特別是像你這樣的修為,隨便來個殺人越貨,敲詐勒索,一年得個千來萬下品靈石不是什么難事!一個元嬰期修士,這么多年,連買一個地階下品法寶的錢財(cái)都沒有,能壞到哪里去?而且,我猜到了前輩的秘密,前輩不也是沒對我下殺手么?”
“有意思!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bǔ)路無尸??!你的想法倒也挺特殊的?!?p> 韓商言緩緩鼓掌道,他現(xiàn)在對葉峰起了興趣:
“你說你對我有用,一個筑基期修士又能有什么用呢?”
“前輩與嚴(yán)家有仇,可是實(shí)力相差懸殊,單單前來賀壽的嚴(yán)懷寧都是筑基后期修士了,前輩僅僅是筑基中期,怎么跟人家整個家族想比?可是我們?nèi)~家卻是可以做前輩的幫手??!”
聽到這里,韓商言頓時樂了:“就你們一個八品家族?”
一個筑基期修士居然敢說能幫自己,口氣著實(shí)有點(diǎn)大。
葉峰臉不紅心不跳,正色道:“一百年!前輩只要做我們?nèi)~家供奉一百年,我保證葉家必出三個元嬰期修士!三個元嬰期修士,應(yīng)該能夠幫得上前輩了吧?不然憑前輩一己之力,要報(bào)仇談何容易!”
“一百年三個元嬰期修士?你們現(xiàn)在也不過是八品家族,你還真敢說夸下海口??!”
韓商言肯定是不太相信葉峰的話的,這還不如自己苦修百年去沖擊化神期更靠譜。
談話到了這地步,葉峰對韓商言的品性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一些秘密也可以透露適當(dāng)出來。
事到了這份上,若是不能成功拉攏韓商言,長劍山莊也不用親自動手,只需把自己跟韓商言接觸的信息告訴千靈門,那等著葉家的就是滅頂之災(zāi)。
要么死路一條,要么上交靈酒秘方,徹底陷入千靈門的掌控之中,以后再想翻身已是無望。
所以,就算有風(fēng)險,葉峰也要搏一搏,他沒得選擇,從他選擇把靈酒宣傳出去的那一刻,每一步他都在賭博。
張琳兒跟李太白的特殊靈體并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再加上閹割版《易筋經(jīng)》的存在,一下子就讓韓商言陷入了沉默之中。
葉峰把這些事說出來,表明對方已經(jīng)信得過自己了,而且《易筋經(jīng)》的誘惑足以讓他下定決心。
最終韓商言與葉峰定下了百年之約,百年之內(nèi)葉家要負(fù)責(zé)韓商言的修煉資源,《易筋經(jīng)》、靈酒,這兩樣都必須滿足韓商言,否則一切免談,而青蓮劍則變成次要的了。
因?yàn)轫n商言考慮到李太白的修為要拿青蓮劍難度很大,而且現(xiàn)在有了《易筋經(jīng)》,以后突破化神期希望大增,不必再糾結(jié)一個法寶的事宜。
以他元嬰期的修為,只需要運(yùn)轉(zhuǎn)一遍就知道《易筋經(jīng)》是否有效果。
韓商言得到了《易筋經(jīng)》沒有反悔,也沒有任何殺人奪寶的想法。
這讓葉峰很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品行很好的元嬰期修士!
在人性經(jīng)不起考驗(yàn)的修真界中,這是很難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