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桑雪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抱著手機翻來覆去地看和江哲翊的聊天記錄,自從六點多回復了她要吃晚飯的消息后,他就再沒有回復了。
直到現(xiàn)在,連電話也不接。
這到底是什么回事?
她莫名有些不安,正要給高風打電話時,房門忽然被敲響。
“誰???”她小跑去開門,撲面而來的是男人身上那熟悉的清冽,他抱著她走進房間里,后腳關上了門,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不動彈。
桑雪有些憋得慌,又覺得他的狀態(tài)不大對勁,不由得努力仰起頭來看他。
“怎么了?”
他彎下腰,埋頭在她的頸窩,悶悶地吐出一個字:“疼……”
“嗯?哪里疼啊?”她心下忽地一緊。
或許是傷口太疼,趁著他松勁兒的空當,她干脆轉(zhuǎn)過身,扶著他走到床頭。
等他躺下她才發(fā)現(xiàn),他的側(cè)腰上滲出了一抹紅色。
“怎么回事?”她坐下來,輕輕幫他脫下外套。
“嗯……之前被我收拾過的一群人不老實,趁著這次機會又派人來想要暗殺我,幸虧有高宇在,帶我躲過一劫,我怕你擔心,就趕緊回來了?!?p> 不然就憑他受傷的身體,也跑不遠,更別說現(xiàn)在能出現(xiàn)在這里了。
那群人……怕是最近活得夠滋潤了,竟然還有余力來對付他。
桑雪默不作聲地提來醫(yī)藥箱,解開他的襯衫紐扣重新替他上藥,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她下手太重,疼得江哲翊悶哼一聲,握住了她的小手,聲線軟了幾分,顯然有幾分討好:
“疼……”
“活該!”桑雪罵道,但到底還是心疼,也沒故意弄疼他。
江家兄弟眾多,有能力的,幾乎都參與了之前險些害她喪命的事里,在江哲翊奪回掌家權后,都把他們壓得死死地,不敢再冒出頭來。
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敢派人來害他。
“你回去以后,要處理他們嗎?”
江哲翊忍著疼,長嘆一口氣:“又能怎么樣呢,到底是兄弟。”
但既然做了,總得付出該有的代價。
看來是他最近太過仁慈了,讓他們又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他的眸間劃過一抹狠厲,轉(zhuǎn)瞬即逝。
若是他們再敢動她分毫,就別怪他不留情面了!
“睡吧,睡一覺醒來就沒那么疼了?!鄙Q┙o他蓋好被子,默默地躺到另一邊。
……
次日。
約瑟夫瞧見桑雪拎著兩份早餐,哪兒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位江總是沒長腿嗎?不會自己下來買早飯?”
哪兒有男朋友天天讓自己女朋友跑腿買早飯的?真不像話!
桑雪頓了頓,解釋說:“他生病了,不方便出門?!?p> 又生病了?
想起之前第一次被他撞見他們兩人共處一室的時候,那位江總可是在發(fā)高燒。
“白長那么大高個了,原來是個病秧子?!奔s瑟夫嘀咕道,又連忙追上她說,“病秧子可不行啊,哈尼,咱們可不能找病秧子在一起啊!那樣的弱雞有什么好喜歡的?”
桑雪被他這話驚得一噎,哭笑不得地又住了腳步:“他不是病秧子,你別亂揣測。而且,他可不弱。”
說著,她彎起一雙杏眼,伸手錘在他結實的臂膀上,像是意有所指,隨后瀟灑地轉(zhuǎn)身離開。
原地,約瑟夫思索了良久,這么容易生病,江總難不成肌肉練得比他還好?這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