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躲在屋里聽著外面的動靜,后來聽得仆人們道老爺和小姐傷重,已送往上官城主府醫(yī)治時,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不久,門開了,她正在惋惜新娘可能還有機會生還,卻聽見來人說話的聲音:“是不是你?!”
秦雪抬頭,看見一張憤恨又失望的臉慢慢迫近自己,那是母親的臉。
“是又如何?她不配做我姐姐,搶我心上人,還不顧我的苦楚在我面前肆意炫耀,我要她到地底下去炫耀!”
“啪”的一聲,秦夫人重重打了女兒一巴掌:“雪兒!你被自己的嫉妒迷了心竅!沈秋公子自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你姐姐,何來搶你心上人之說?因為你的偏執(zhí),你姐姐眼睛看不見了,你秦伯伯再也站不起來了!你秦伯伯有什么錯?!”
秦雪癱在地上,母親幾乎聲嘶力竭的質(zhì)問讓她有些陌生和害怕。過了一會兒,秦夫人緩緩道:“這是上官公子給你的信,你姐姐先前讓我拿給你。其實——每個人都記掛著你?!?p> 秦雪拆開信,信上寫:從前是非,皆為過往,我知你心,當如玉壺。如若了然,可尋清風,山高水長,只等一人。
“我知你心,當如玉壺”“山高水長,只等一人”秦雪喃喃念出聲,不覺想起七夕那晚身穿藍衣醉酒街道的少年。原來他從未怪過她,只是已經(jīng)太遲了。
他縱不棄,而我已染塵埃。秦雪眼角含淚,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