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火鳥
江北寒似乎有點上頭,忍不住問道:“前面不是說那瓶是入門款嗎?我現(xiàn)在入門了,可以進階一下嗎?”
阿骨打一眼瞪過來:“你差不多可以了?!?p> “我覺得我還可以挑戰(zhàn)一下我的軟肋?!苯焙杏X全身都在燃燒。
阿骨打右手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拿瓶火鳥?!?p> “?!?p> 兩人的杯子再次倒入了液體,這次酒的顏色更看起來更透亮了一些,像琥珀一般閃爍著溫潤光芒。
“阿德貝哥火鳥,”阿骨打隔空和江北寒碰了一杯:“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p> 這杯威士忌的酒體非常潤,在舌尖中纏綿,在喉嚨中留下火燒的痕跡。
主持人在慷慨激昂地介紹了下面的比賽:“接下來是有請我們的囧斯”此時籠子兩邊的入口打開了:“打開今晚的新人晉級賽!”
“我們可以看見,這是這是為經(jīng)驗老道的選手?!?p> 江北寒放下酒杯,站了起來。
“囧......斯?”
這是式被自己打掉了一口牙,然后用鐵釘把嘴唇釘起來的那個保鏢。
他身上錯位的骨頭,全被被人接好了,現(xiàn)在被送到了臺上。
似乎因為受到了什么承諾,他眼里似乎還燃著希望的火苗。
紅彤彤地臉頰,看起來似乎有點......過于健康了?小幅度顫抖的身體,充滿著興奮。
“給他打了針腎上腺,不然你可別指望他還能打?!卑⒐谴蚪忉尩馈?p> 讓一個嚇破了膽的人重新燃起戰(zhàn)意,這針效果這么好?江北寒雖然懷疑,但是沒有多問。
作為盧仙的保鏢,其實都是混混出身,一個個也都壞事做盡,要說打架,還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這樣的拳賽,似乎正適合他。
但是他也許不知道定級賽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
看著選手兇狠的模樣,不少人在他身上壓了重注。
前三場比賽很快過去了。
第四場的時候,他通紅的眼睛,似乎在預(yù)示著體力已經(jīng)透支到了極限,不是每個人都像江北寒那樣有著強大的體質(zhì)。
F級選手,已經(jīng)不是他能對付的了。
被對方抓住機會后,一拳狠狠打在了他的脖子上,瞬間倒地,F(xiàn)級拳手直接撲了上來,一拳接著一拳,打在鼻梁,打碎鼻軟骨......
鐵釘封住的嘴無法說話,一拳又一拳,讓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似乎已經(jīng)知曉了結(jié)局,看到江北寒開始研究桌子上的小物件時,阿骨打說道:“這些小玩意不試試嗎?”
她開始如數(shù)家珍:“加冰的喝法就不多說,用濾滴滴水,是島國的喝法。”
看江北寒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她又說到:“還有氣泡水,可以做Highball?!?p> “還是純飲好喝?!?p> “我就說咱們對胃口吧,話說,你知道昆侖嗎?”阿骨打開始試探地問道。
“我知道蠻族?!苯焙f了兩個字。
整個房間氣氛都一滯,隨后氣氛立馬又輕松了起來:“不過也是,師兄師弟們到處惹禍?!?p> “你......”阿骨打似乎探探江北寒的背景。
但是江北寒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今天謝了,明天請你去夜店玩,來嗎?”
“夜店?”阿骨打眼前一亮,立馬感興趣了起來。
......
悄悄打開門,回到了房間,江北寒靜靜坐在黑暗中,回想著今天的一切。
床頭的燈打開了,是揉著眼睛的宋裊裊。
“對不起,吵到你了?”
“沒有,我睡不著。”宋裊裊今晚的回憶,同樣顛覆了她從小到大的觀念:“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里?!?p> 父母為她鋪好了路,準(zhǔn)備好了一切,比較殷實的家庭里,作為獨生子女的她,享受著最好的資源。
從來沒有人欺負她,甚至成為了偶像歌手之后,她的身邊總有無數(shù)的粉絲圍繞。
但是這個男生的出現(xiàn),似乎改變了一切。
第一次去夜店、第一次做機車、第一次經(jīng)歷種種......
江北寒遞給她一杯水,揉了揉裊裊的頭。
“沒事的,這里很安全?!?p> 說著江北寒準(zhǔn)備去沙發(fā)上睡,一只手拉住了他:“你去哪?”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閃爍著光芒,就那么望著江北寒,眼里似乎也只剩下了這個人。
“我出去睡?”
“嫌棄我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宋裊裊的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不是......我擔(dān)心,”女孩都不矜持,江北寒還矜持什么,而且裊裊今晚可能真的需要陪伴:“哦沒事了。”
江北寒稀疏后直接鉆入被窩。
“江北寒,你怎么一身酒氣?!边吷希U裊側(cè)著身,皺了皺鼻子。
“我就喝了一杯?!苯焙杏X自己的臉越來越燙。
“我的意思是,”女孩的眨了眨眼:“還有嗎?”
“呃......”江北寒看了看茶幾上,自己帶回來的那瓶阿德貝哥火鳥。
瓶身上,一只帶著紅色火焰的巨鳥,正在展翅。
江北寒想起了酒里的某句話:“敬當(dāng)下,敬自由?!?p> 宋裊裊抬起頭看向江北寒,眼里有光。
“誒不是,你不是不是不能喝。”江北寒看著醉醺醺的對方。
“閉嘴,我海量?!?p> 看著身邊沉沉睡去的宋裊裊,突然,來了一條短信。
“江北寒,帝都大學(xué),文學(xué)系,家住蓮花小區(qū)324弄......”
發(fā)短信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江北寒的指尖捏著手機微微發(fā)白:“野火幫?!?p> 對方要求江北寒在節(jié)目上公開對野火幫道歉,然后自己退賽。
而節(jié)目錄制的時間是在2天之后的下午。
退是不可能的,江北寒深吸一口氣,壓抑下有些加速的心跳,眼神里閃過一絲瘋狂。
“??!不要過來”
江北寒枕著胳膊還思考的晚上的計劃時,一只粉嫩的腳丫子,踹在了他的腰上......
當(dāng)江北寒準(zhǔn)備把腳掰回去,雙手觸碰到玉足后,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突然睜開了,兩人四目相對。
“我說是你先動手的,你信嗎?”
看著對方紅到耳根子的臉頰,江北寒開始辯解。但怎么都感覺對方是聽不進去的樣子。
在安靜后的某個瞬間,裊裊的一個翻滾,讓江北寒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你倒是留點被子給我啊。”驚醒后,他是徹底無奈了。
直到天亮后,感覺胸口壓了什么沉沉的東西。
因為沒有睡衣,晚上和江北寒吃飯時穿的黑色長裙和衣服已經(jīng)皺巴巴了,此時,一只腿正橫在江北寒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