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筑基強者,恐怖如斯!?。。?!
云風心中念完最后一個“斯”字,人已經(jīng)到文語面前,二人相距兩米。
兩米,又是兩米。
長漿是兩米。
距離是兩米。
云風手上的長劍卻僅八十厘米余。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云風卻仍要在兩米開外與敵相斗。
這是無視,赤裸裸的無視。
文語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他出手了。
只見他長漿向前猛的揮砍而下,便是朝著云風的腦殼砍去,速度無比之快。
“當!”
長漿和長劍相碰發(fā)出聲響。
文語手中的長漿雖被云風手上的長劍擋住,但此時長漿卻是緩緩向下壓來,若是碰到,便是斷頭。
文語見了,心里暗想:“先前僅撐不到兩秒這劍就斷了去,現(xiàn)在要你支撐不到一秒?!?p> 念頭一來,便加大運轉(zhuǎn)先天之氣附于長漿之上。
云風從容一笑,靈氣暴增運轉(zhuǎn),絲毫不吝嗇體內(nèi)靈氣。
長劍反壓而去。
文語見狀暗暗吃驚。
這小子,確實也是有些伎倆。
而他仍是毫無懼色。
文語見長漿被力壓起來,微微放力,隨后猛地抽回,便憑著長漿的長度,又揮砍下來。
這一砍卻是對著云風的右胳膊。
“用力點,怎么,沒吃飯嗎?”云風長劍一揮便架開了他的長漿,嘴上卻是一頓說。
文語又是揮砍,這次則是從下向上,速度快了幾分。
“太慢,我都要睡著了?!痹骑L說道哈哈打個哈欠,一個劍招便將長漿轍開,接著朝前逼近。
文語被這幾下驚到了,他這幾下已經(jīng)是用了全力出手,而對方卻是輕松從容間便擋了下來,一時有些錯愕。
但見對方一步又一步朝前逼來,他卻是一步一步往后退。
憤怒!
好憤怒??!
文語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雙手握著長漿朝著面前便是瘋狂猛砍,就像砍大樹一樣……
一下!
二下!
三下!
五下!
十下!
……
每一擊都是全力一擊。
而每一次揮砍出去的同時,他體內(nèi)的先天之氣也跟著慢慢散去。
“這招太慢了?!?p> 云風接下一招。
“這招快,但沒力。”
又接一招。
“不行?!?p> “不行,不行。”
“太差了,誰教你的?!?p> “我有點無聊了。”
……
云風每接一招,便說一句話不帶樣的話,言語間像是指教,但更多的是侮辱。
場外的人看得一臉錯愕。
這,就是筑基強者過招?
“哎!你說,這要修煉多久才能這么厲害?”九兵問。
“修煉?”黃啟才聽了想了想,隨后才講:
“別搞笑了,你看那揮大漿的,他每一下都能要九老頭的命,而九老頭你們知道修煉多久了嗎?一輩子??!人能有幾個一輩子?一輩子的修煉擋不住別人一刀砍下來,是什么滋味,你們曉得?”
隨后,他竟有些淚花流出,又說:“我們是有多蠢,選了這條路?!?p> “???”
九焯一陣無語,你說就說,怎么還拿我比喻,隨后聽他說了不得當?shù)脑拋肀闶恰翱人浴绷藘陕暎馑际莿e說了。
“唉,這要緣分,緣分啊?!倍牢慕K于一聲嘆息。
秦壽兩眼神神看著,心想:“這才是我的偶像??!”
蔣文兩眼放光,心想:“我要是將這位前輩招募,那豈不是……”
眾人思慮萬千。
然而,文語心里卻有一句——不——無數(shù)句tm的,要講。
僅一分鐘,便揮砍出去八十幾下。
而他足足砍了三分鐘。
一直從街頭砍到街尾!
是的,他被云風從街頭逼到了街尾。
云風向前進一步,文語向后退一步。
他有點累了,準確說,他的先天之氣要揮空了。
每一下都是全力一擊——每一下——但是每一下卻都被輕描淡寫地招架回來,還要一路被羞辱,而這一路下來,他已經(jīng)絲毫沒了脾氣。
可是,你羞辱我就羞辱我,接我一招,有時又一臉睡意的模樣是怎么回事?
他張口便要講出那死在自己漿刀之下的那人,說的什么,對,武德!
“年輕人,要講武德!”
文語大吼一聲,將全部無能的憤怒吼出,手上又是全力一揮,砍了下去。
“武德?”
云風接招,隨手一揮,那長漿便被他擋了出去,心想:
“他是要我出招式?”
也是有些無聊了,早點結(jié)束吧。
此番一想,便已經(jīng)擺好劍招。
文語又想一揮長漿,便見云風終于不再向前走來,而是擺了個奇怪的招式,他卻是從未見過。
“這是干嘛?”
他一臉懵逼的看著。
只見云風前腳向前邁出一步,隨后又后退一步,手上長劍凌空而懸。
“好?!?p> 云風心中道一聲好,卻是第一次真正在這個世界上使出真正的劍招。
上次和狐妖交戰(zhàn),雖也是使用的同樣劍招,但是如今卻是大不相同。
靈氣注入長劍——滿。
文語見那青年紋絲不動,便要走上去前去。
他右腳剛邁出,便就覺得四周寒風吁吁,但一轉(zhuǎn)眼就又恢復如常。
另左腳邁出。
這時,那寒冷的感覺更加持久了。
他連續(xù)向前走出三步,虛幻和現(xiàn)實兩種感覺連番交替。
此時,他朝四周望去,自己竟然是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山。
他就站在山巔之上,那寒風像刀子般刮著。
他心里面不斷念叨著,“冷”這一個字。
而后終于升起了太陽。
但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他伸手好像可以撫摸到太陽,拼命地墊腳將手伸去。
可是,太陽仍那邊遠。
最終,一切歸于寒冷。
“太陽,你別落下。”
文語看著天空吼道,那里卻是除了一片黑,空空如也。
云風收起長劍。
“啊,好冷啊。”文語又是喊叫一聲。
“他是怎么了?”
蔣文卻是不解,那位前輩僅擺了兩個姿勢,怎么對方中了魔怔似的。
“艸,我知道了?!鼻貕坶_口說。
“你知道什么了?”九兵一旁問。
“沒看出來嗎?這叫‘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秦壽徐徐講道,隨后見眾人看著自己,“怎么,你們沒學過?”
……
文語摸著自己胸前,一條由寒霜形成的劍痕此時已經(jīng)化成了水跡,他知道自己外表看似毫發(fā)無損,但是表皮里面此刻卻是讓他痛不欲生。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你這是什么劍?或是什么劍法?”文語開口問。
“四季劍決第一式——寒風臘午。”云風掂掂手上的劍,接著說:
“普通的鐵劍?!?p> “呵呵……”文語躺在地上,隨后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支撐起身體,大喊道:
“我不要死……我要活……我知道你在這兒,……你不應(yīng)該拋棄我們,不……”
他話還沒講完就又倒在了地上,手指在地上畫著,最后出現(xiàn)的是一個“天”字。
云風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字,記下心來,但沒多想。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
筑基強者。
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