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大鬧婚宴
“娘娘說的對,妾一定會的?!?p> 容雪也揚起了一抹笑容,抬頭看向安時笙的眸中明顯的閃過一絲挑釁,她把握的很好,那抹挑釁只讓安時笙看了去,并沒有被別人看到。
“那就好?!卑矔r笙笑了笑,緩緩抬步往正座上走去,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坦然坐下。
她看了看一臉驚愕的蕭臨淵和容雪,輕笑一聲,“按照蕭北的規(guī)矩,容良梯需要給本宮敬茶,忘了?”
容雪聞言一愣,雖然她知道這個規(guī)矩,但她并不想給安時笙行禮,在她眼里,安時笙算什么東西?
見沒有一個人動,安時笙笑了笑,緩緩抬頭,“忘了也沒關(guān)系,容與,給容良梯上茶。”
“是。”容與點頭應(yīng)了一句,從身后的桌子上拿過茶杯,用托盤托起,朝著容雪走去,“良梯,請給太子妃娘娘敬茶?!?p> “敬什么茶,東宮里的規(guī)矩本太子說了算,撤下!”眸底一冷,蕭臨淵不屑地冷哼一聲,他沒想到安時笙會過來鬧事,因此心里十分不爽,
“太子妃身體不好,就別折騰了,趕緊回去休息,小心一會,身體欠佳?!?p> 嘖,這話是在威脅她?可惜了,她最不怕威脅。
安時笙笑彎了嘴角,隨手一揮,懶懶地開口道:“太子殿下放心,就算臣妾身體再不好,這種時候,還是要來看著的。
至于殿下說的規(guī)矩,大家都知道,這規(guī)矩蕭北歷代陛下都守,怎么到了殿下這里,竟不守這老祖宗的規(guī)矩了?”
“你給本太子閉嘴!”皺了皺眉,蕭臨淵握緊拳頭,如果不是在場這么多人在,他現(xiàn)在一定沖上去,狠狠地打她的嘴。
“攝政王殿下到?!?p> 突然間,小廝喊了一聲。
隨著小廝的話音落下,百里荒蕪一身紅色長袍,身后帶著兩個暗衛(wèi)緩緩地朝大廳里來。
“本王來遲了?!卑倮锘氖徖淅涮ыm然他來遲了,但說話間卻并沒有任何抱歉的意思。
看到他的到來,在場的人皆是一愣。
蕭臨淵是震驚于他的到來,因為他并沒有邀請百里荒蕪。
其他人也是震驚于他的到來,只不過他們所震驚的,是百里荒蕪居然會應(yīng)邀這種邀請。
身為蕭北皇帝身邊最得寵的權(quán)臣,他可以不給任何人面子,平日里不管誰的邀請,他從來都沒有去過。
“這份薄禮,就當本王的賠罪禮?!卑倮锘氖忞S手一抬,身后的暗衛(wèi)連忙上前,將手中的一個黑色盒子遞給了東宮里的下人。
“多謝攝政王了。”蕭臨淵面無表情的道了謝,心下卻一陣警惕,百里荒蕪不可能只是來吃個酒這么簡單,難不成是父皇讓他來的?
“還有一份小東西?!本従忰獠降桨矔r笙面前,百里荒蕪從衣袖里拿出一包包好的糖炒栗子遞給她,“安將軍說,你喜歡吃這東西,聽聞本王要來東宮,特地跟本王說,讓本王帶給你?!?p> 什么!
一語震驚四座,在場人皆是不可思議的看向百里荒蕪。
誰不知道百里荒蕪是查安將軍叛亂的主官?今天百里荒蕪親自來了東宮,不僅稱呼安慶峰為“將軍”,還給安時笙帶了東西。
這可不僅僅是順手會辦的事,這幾乎就在側(cè)面提醒著他們,安將軍無罪,不久后可能得到釋放的意思啊!
蕭臨淵和容雪臉色黑的嚇人,兩人也都能聽出百里荒蕪什么意思。
“多謝王爺?!卑矔r笙勾唇笑了笑,伸手接住百里荒蕪遞過來的東西。
說實話,她是真沒想到百里荒蕪會這樣幫她,他在光明正大的告訴所有人,將軍府還有崛起的希望,她安時笙現(xiàn)在,不能被人隨意欺負。
兩人雙手相接,皆是一身大紅衣裳,在周圍一片紅色燭光的照耀下,看起來極為般配,就好像今天成親的是他們兩個一樣。
見此,蕭臨淵眸底一冷,一抹異樣的情緒自心底生根發(fā)芽,慢慢纏繞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很難受,可他卻又不知道這到底是種什么樣的情緒,來源于哪里。
“對了,本王還有事,就先走了?!卑倮锘氖彂袘械貟吡耸捙R淵和容雪一眼,他本來就是為了給安時笙撐個腰,現(xiàn)在威懾住了他們,他也該走人了,
“祝兩位永結(jié)同心,長長久久?!?p> 話落,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經(jīng)此,在場人突然間陷入了沉默,原本熱熱鬧鬧的婚禮現(xiàn)場如今鴉雀無聲,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容良梯,你還沒給本宮敬茶呢?!陛p笑一聲,安時笙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大廳里回蕩,清晰的響徹在每個人的耳旁。
她可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容雪。
“臨淵……”容雪扭頭,可憐巴巴的看著蕭臨淵,她不想給安時笙行禮,這對她來說是莫大的侮辱。
可蕭臨淵只是臉色發(fā)白,一句話都沒說。
明白了蕭臨淵的意思,容雪暗地咬了咬牙,眸中殺意一閃而過,轉(zhuǎn)瞬間卻又恢復了淡然。
也罷,不就是敬個茶嗎,反正安時笙弄出來這一出,殿下一定討厭極了她,在東宮,有殿下的寵愛,才能待的安穩(wěn)。
“娘娘說的是?!彼旖敲銖姽雌鹆诵θ荩闷鹑菖c遞給她的茶杯,緩緩走到安時笙面前,將茶遞出,手都氣的輕微顫抖起來,“娘娘請用茶?!?p> “本宮不愛喝茶。”安時笙淺笑一聲,拿過容雪遞過來的茶,隨手一揚,將里面的茶水盡數(shù)倒在了地上。
“你!”
“安時笙!”
容雪和蕭臨淵同時怒吼出聲,但她懶得理會,將茶杯狠狠地摔到了桌面上,便起身離開。
她走的瀟灑,身后那兩個人卻滿臉怒意。
“娘娘好手段,還拉我家王爺下水?!币慌缘娜菖c十分不爽的開口道,表明立場在朝廷里并不是一件好事,說不定還會因此惹禍上身。
她一心向著攝政王,自然對安時笙沒什么好臉色。
聞言,安時笙十分好笑地暼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你家王爺會來?!?p> “那你說的讓太子難堪,就只有敬茶?”容與不理解地皺了皺眉,“這算什么難堪,我看難堪的是你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