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追妻路上慢又長
眾人此刻議論紛紛,也有安慰阮瑩的聲音,反倒襯托的一切都是阮晚的問題般。
但阮晚沒管其他人,只是覺得阮瑩格外礙眼,一幅畫,阮瑩有必要這么作妖嗎?再說,又哪兒來的紀(jì)念意義,我賠罷了,卻非要當(dāng)著眾人面……
算了。阮晚心里嘆氣,就當(dāng)自己摔了個教訓(xùn)吧,即便她知道是阮瑩故意撞她的,她卻仍是處變不驚,這也是她一貫的作風(fēng),身上最獨(dú)特的地方。
“有紀(jì)念意義是吧?”阮晚有些忍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余光瞥見一旁的畫筆,二話不說就將畫筆沾上顏料,利用自己的審美觀去改變這幅畫,同時也摻雜了這幅畫它自己所具備的特點(diǎn)。
眾人看呆了眼,說阮晚沒學(xué)過畫畫,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
即便是阮瑩也在旁邊看傻了,同時憎惡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搶了她的風(fēng)頭,其實(shí)不然,她的心思和阮晚都不一樣,再怎么做,也比不上她。
隨意勾勒幾筆,一副精妙絕倫的畫又一次展現(xiàn)在了大家的眼前,幾乎所有人都傻了眼,和起初他們看見的那幅畫簡直沒有區(qū)別甚至可以說,比起初的那幅畫還要美上千倍萬倍!頓時,阮瑩也不得不震驚。
“沒想到啊?!北娙梭@嘆,耳邊窸窸窣窣議論聲多的多得不像話,全是感嘆阮晚的,“她才是才女吧?這一看就是練家子啊?!?p> “對啊,人不僅膚白貌美,智商情商都是高到?jīng)]話說的,沒看出來阮晚繪畫也不錯,絲毫不比阮瑩差?!?p> 阮瑩漸漸回過神來,她不經(jīng)意的看向陸寒梟。
陸寒梟的眼眸露出一副欣賞的神色,這才讓她更加難受,她畫畫,陸寒梟從來不過問,甚至可以說沒有夸獎過,也沒有指點(diǎn)過。
他看阮晚的那種帶著欣賞的神情,是阮瑩一輩子都求不到的,但阮晚又憑什么?她討厭阮晚,所以要讓她身敗名裂。她湊上前去,微微皺起眉毛,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委屈。
“姐姐,你畫畫真好看。”她看著阮晚。
阮晚面無表情,她可以笑著去看去面對所有人,但她沒法這樣笑著去面對阮瑩。
阮瑩又軟軟糯糯道:“姐姐賠錢就是了,你又重新改造了我的畫,豈不是再砸我的場子嗎?”
其實(shí)不然,阮晚不太記得這幅畫的模樣,所以只能憑著感覺粗略的去畫,本來很沒把握,但聽那些人的話,自己畫的這幅畫大抵是和阮瑩的那副大同小異了,唯一不同的大抵就是阮晚添加了些許自己的特色吧。
“你這樣,”她紅了眼眶,又要作妖了。
阮晚真想挖掉自己的雙眼,簡直不忍直視阮瑩此刻的模樣,她覺得自己是有多委屈啊,賠錢不要,說這幅畫有紀(jì)念意義,給她畫好了又不要,嫌我砸她場子。
“是不是故意讓我下不來臺啊?”眾人有的聽了阮瑩的話,一部分開始偏向阮瑩。
暗地里內(nèi)涵阮晚沒有大度,嘩眾取寵。
宋暖跟阮瑩都是一個德行,立馬帶了一波節(jié)奏。
“就是,瑩瑩又做錯了什么你非要讓她難堪?阮晚,你不會是仗著瑩瑩和陸少的關(guān)系吃醋,氣不過了吧?”
“暖暖!”阮瑩忽然叫住,梨花帶雨的模樣,可真讓人心疼!“我和寒梟哥哥只是普通朋友,姐姐誤會了也沒關(guān)系的。”
“原來不是吃醋啊?”宋暖仍是喋喋不休:“合著是因?yàn)殛懮伲缓蠊室馊フ椰摤撀闊??阮晚,你要不要臉啊。?p> 周圍人吃瓜的模樣倒是起勁,阮瑩暗地里笑得燦爛,事情越是這樣發(fā)酵,就越能證明這一切都是阮晚的錯。
阮晚沒法,看著宋暖,光是氣勢這一塊,就已經(jīng)壓死宋暖了:“首先,我沒有學(xué)過畫畫,只是單純的想要去補(bǔ)救一下這幅畫,沒想過會這樣,所以阮瑩你說我砸場子的理由根本不成立?!?p> 光是這一句話,不僅有很大的反轉(zhuǎn),阮瑩被她這么一回應(yīng)的瞬間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能皺著眉頭裝委屈。
“其次,宋暖,你說話也打打草稿好不好?阮瑩恨不得貼在陸寒梟身上的時候你看我有半點(diǎn)不舒服嗎?就算是陸寒梟跟她真有什么,對我阮晚而言,也無所謂?!?p> 宋暖也被懟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這是干瞪眼看著阮晚,心里格外不爽快。
“你倆的存在,真的很污染這里!”話音剛落,阮晚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畫展,陸寒梟發(fā)覺事情不對勁,根本就不想在乎阮瑩,直接跟著阮晚離開了畫展??匆婈懞畻n的舉動和阮晚剛才的那一番話,眾人頓時議論紛紛,喋喋不休的討論聲讓阮瑩心煩意亂。
大抵是宋暖看出了阮瑩的不開心。
她走上前去,面不改色道:“好了,大家都散了,這次畫展結(jié)束了!快走了吧?!彪S著事情慢慢過去,畫展的人也變得稀少,宋暖帶著阮瑩來到了休息室,給她倒了一杯水。
“來瑩瑩,你先喝水?!彼闻又峙R阮晚:“這個阮晚怎么這么賤???非要逞能?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我們不能輕饒了她?!比瞵撱吨?,一句話也沒說,心里卻不知道罵了阮晚多久了。
她咬牙切齒,半晌,瞪著雙眸,如同青面獠牙的魔鬼,怒吼:“阮晚!我阮瑩跟你勢不兩立!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她不會忘記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她今天成為了被所有人議論的對象,然而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阮瑩始終自信的認(rèn)為是阮晚。宋暖也跟著附和她是阮晚的錯。
出了畫展已經(jīng)是傍晚了,橘色天際線就在眼前,那是最后的留戀,美的不像話,阮晚準(zhǔn)備隨便攔輛車就回家了,結(jié)果她攔下的車車主是陸寒梟。
“陸少,我沒攔著你吧?”阮晚看著手機(jī)準(zhǔn)備叫車,陸寒梟直勾勾看著她:“嗯,我想送你回家。”
“犯不著,我怕跟陸少您有傳聞。”
這番話,聽得陸寒梟心里很不是滋味,真是追妻路上慢又長,好似沒有盡頭,陸寒梟有些頭疼,
下了車想要把阮晚抱著上車,送她回家,但剛剛下車,阮瑩就從畫展跑出來。
“寒梟哥哥,我們一起去看趙阿姨吧?她最近可想你了。”趁著阮瑩叫住他,阮晚轉(zhuǎn)身就走,回頭也沒有,陸寒梟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沒有攔,阮瑩走到陸寒梟面前,陸寒梟直接轉(zhuǎn)身開車走了。
沒有去看趙雅娟,而是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