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脈脈地目送著丈夫離開,謝山山收回視線,哼著歡快的小曲兒,收拾碗筷。
石蒜把需要準備的食材告訴她,都是一些常見的,不難找,讓她得空就去準備。
特意提醒,“都是晚上吃的,不用急,慢慢來?!?p> “好,我記住了?!敝x山山答應得格外心甘情愿。
婆婆燒的一手好菜,已經(jīng)征服了她貪吃的嘴。
點點頭,石蒜離開了家。
謝山山以為她又去找哪個所謂的老姐妹說話,沒有在意,施展法術將碗洗干凈,背起背簍進山采藥。
至于準備食材,那是采藥回來之后的事。
村里人如果要上山,都是上午,午后他們會到河里洗衣服。
她特意上午摸魚,午后采藥,與他們錯開時間。
免得施展法術的時候束手束腳。
石蒜出門之后,直奔私塾。
她到的時候,年邁的先生已經(jīng)開始授課。
這位老先生是個秀才,當?shù)厝恕?p> 近來年景好,地里收成不錯,窮村子里讀書的人有所增多。
他特意回鄉(xiāng)辦的私塾。
石蒜湊到窗前,擺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
里面授課的、聽課的老老少少,很快留意到她的存在,好奇的探頭看來。
成方玉以為老娘找自己有事,跟先生請示過,快步走出來,“娘,出什么事了嗎?”
“沒事,我方才聽你說得有趣,也想來聽聽先生的課,你快回去,不用管我。”
成方玉松出一口氣,“那好,我先進去,你有什么就喊我?!?p> 母子倆對話的時候,屋里的人安靜下來,側耳傾聽。
先生板著老臉看著石蒜,“你這無知婦人,還聽老夫授課,你識字嗎?”
石蒜:“我識?!?p> 原身嫁人之前在大戶人家家里做丫鬟,是那家小姐的貼身丫鬟。
小姐自小學習琴棋書畫,她也跟著沾了點。
后來小姐病死,她被打發(fā)出來嫁人,心中一直向往著那大戶人家的生活。
但她的丈夫只是個略有家底的莊稼漢,指望不上,便把所有希望放在了兒子身上。
后來丈夫過世,她再苦再累都一個人咬牙撐著,堅持不讓兒子干一點活,只讓他安心讀書。
老先生不信,嗤了一聲,繼續(xù)授課。
根本懶得與這無知婦人多作分辨。
成方玉眉頭皺起,很想要做點什么,但腦海中浮現(xiàn)出母親勸說他要勤勉讀書、尊敬師長的話,又忍下了。
石蒜直聽到紅日西斜,這才離開,歸家。
謝山山已經(jīng)準備好所有食材,米飯也燜好,鍋也洗好,正趴著門框等婆婆回來。
她方才施展法術查找婆婆的行蹤,發(fā)現(xiàn)她竟在私塾外面聽課,吃驚不小。
一直以為婆婆只是普通農(nóng)婦,沒想到她竟然識字。
那些之乎者也那么拗口,她居然都聽得懂……
見到本人,謝山山停止發(fā)散的思緒,揚起笑臉,“娘,你回來啦。”
“嗯?!笔獯饝宦暎M入廚房,“菜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謝山山連忙跟上,坐到灶前去燒火。
石蒜用一整只雞做好湯底,調(diào)好蘸料,剛好成方玉下學回來。
他沒進門就露出了滿臉的笑,但明顯心情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