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莫說這些喪氣話,今日雨比平日小了一些,姨娘的身子也肯定會和這雨一樣變好的?!?p> “你拿我和沒生命的死物比?”姚文繡睜開眼,因氣憤咳嗽了兩下。
“是阿謹口拙,阿謹知錯了,姨娘莫動氣?!苯误迣⑾惴俸?,跪在姚文繡床頭。
“你出去!莫來煩我!”
江嘉筠還想說些什么,還是乖乖出去了。
“二小姐,你何苦去討好姚姨娘那性子?!倍酥淮笈枰路逆九滩蛔”г沟?。
“還有功夫在這嚼舌根子,是嫌這月的月錢太多了怎么的。”頭發(fā)有些灰白,面容不太和善的吳嬸睨了一眼那個婢女,讓她趕緊走。
“吳嬸?!苯误藿械?。
吳嬸伸手將江嘉筠的衣領(lǐng)抻了抻,說道:“莫聽那些閑言碎語,那些個丫頭,等等就去收拾她們,二小姐今日可別亂走,有貴客要來,怕起了沖突。”
“我曉得,今日就是去找姐姐練琴?!?p> “那倒也成?!眳菋鸱判牡刈吡恕?p> “小姐?!碧偬}抱著把傘跑過來,“傘,忘帶傘了。”
“藤蘿,先陪我去看看假山池塘里前幾日開的紅蓮怎么樣了?!苯误薷┥戆讶箶[卷了兩層。
“小姐,你這樣不好吧。”藤蘿盯著江嘉筠的鞋。
“怕什么,我又未露腳出來,都包的嚴嚴實實的,只是怕濕了鞋襪和裙擺?!?p> “可是夫人看到了又要罰小姐了……唉!小姐等等??!”話未說完,江嘉筠已經(jīng)先一步出去了。
“藤蘿你怎的這般啰嗦了?!庇昴焕飩鱽斫误薜穆曇?。
“去年為了摸幾條魚,光腳下河被爹爹抓個正著,罰我將《論語》抄了一遍,若是這次又被抓到,大不了再抄一遍吧?!?p> “小姐……”藤蘿急得跳腳又無可奈何。
“雋則,今日要不先不去吧,我稱病混個幾日。”周夔坐在馬車里,忍不住說道。
蕭珺放下書,將準備的點心拿了一塊遞給周夔。
“想想你的馬,你舍得?”
“當然舍不得!”話說完又蔫了下去。
“再有一會兒就到了,且安心待著吧,遲早要見的。第一日就遲了,還不知太傅要如何罰我們?!?p> 周夔嘆了口氣,說:“我可是太子啊……”
馬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太傅府門口。
門房看到來者,連忙去告訴了江嚴正,江嚴正坐在書房,鋪了一張宣紙。
“讓人帶他們過來?!?p> “是。”
仆從領(lǐng)著周夔和蕭珺進來,青石板上長了些青苔,路有些滑,前面積水有些多,仆從轉(zhuǎn)身行禮道:“兩位貴客,前方積水還未清理,奴帶著二位走另一條路。”
周夔沒吱聲,蕭珺微笑著點頭說好。
周夔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水坑,說道:“聽說太傅家中有個藏書閣,藏書豐富?!?p> 蕭珺點了點頭:“卻是有此事,我上次還和你說過。”
“真是個古板的?!敝苜缧÷曕止镜?。
穿過鵝卵石鋪的小路,忽的聽見前面有聲音,周夔和蕭珺的目光朝那里看去。
藤蘿無奈地看著江嘉筠,余光瞥見有來人,連忙說道:“小姐!有人來了?!?p> 江嘉筠手慌腳亂地放下裙擺,抬頭發(fā)現(xiàn)來人已經(jīng)走過來了。
江嘉筠看到了蕭珺,不禁心里感嘆竟有如此美人,清風霽月,一雙似笑非笑含情目,倒是無情確有情的含情眼,白衣初塵,印染著水汽。再細看,不就是前幾日在街上遇到的那人。
周夔看到兩人,挑眉說道:“哪來的兩個野丫頭?!?p> 江嘉筠皺了皺眉。
蕭珺嘆了口氣,說:“琳瑯,別胡說,這應(yīng)當是太傅次女江嘉筠?!?p> “老古板生的小古板?!敝苜缧÷曊f道。
江嘉筠還覺得那人聲音可真好聽,上蒼真是把偏愛留給了那位公子,就聽到他身旁那人的話,上前一步。
茶味奶糖
男女主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