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黃石公園
游行開始了。
浩浩蕩蕩的游行隊伍走過了一個又一個街區(qū)。
口號只有一個,“生活在繼續(xù)”。
盡管官方?jīng)]有承認(rèn),但是陰謀論已經(jīng)廣為流傳。
全梅國都在游行,但是官方仍然沒有任何表態(tài),不過社會上的輿論在好轉(zhuǎn)。
而王宇的聲望也隨著游行的聲勢而增長。
他在梅國的新公司成為了最大的說唱音樂制作公司,在他的幫助下,說唱音樂隱隱有復(fù)蘇之勢。
但王宇感覺到了不安,太順利了。
這一切都太順利了,環(huán)球集團究竟想干什么?
僅僅是把那些機器人安排到街頭?
那他們的動作是不是太大了?
而官方又是為什么毫不作為了?
不過派克老大把他的那些槍支都轉(zhuǎn)手賣出去了,這是好事,在那些機器的面前,他那些不怕死的幫派弟兄和步槍像是小錫兵一樣可笑。
“嘿!宇,晚上我們要開派對,你來不要?”
派克老大推開了王宇辦公室的門,自從輿論寬松以后,黑人區(qū)也漸漸取消了,他甚至在王宇的公司附近盤下了一家夜店。
“我中午要去愛達荷,見個朋友?!?p> 王宇確實還挺喜歡跟他們一起開派對的,但是他確實收到了邀約。
他在梅國揚名之后,有一個故人聯(lián)系上了他。
是那個曾經(jīng)來華夏的卡特,他已經(jīng)回到了梅國,此時此刻他正身處愛達荷州的黃石公園附近。
這里也是即將開始的梅國搖滾大賽比賽地點。
這里也是“戰(zhàn)斧”的長眠之地,經(jīng)由各種考古學(xué)家與地質(zhì)勘探學(xué)家的探索,他們考察出了在黃石公園的最深處,有一個巨大的空洞。
空洞里,“戰(zhàn)斧”在此處沉睡著,“戰(zhàn)斧”只在梅國出現(xiàn)過一次,那還是牛仔與匪幫在荒漠上飛馳的年代。
亡命之徒威廉邦尼喜歡在殺人越貨之后走進沙漠中孤零零的小酒館,痛飲之后抱著“戰(zhàn)斧”高歌一曲。
沒人敢打斷他,也沒人愿意打斷他,殺人如麻的槍手彈奏出比死亡更加平靜的琴聲。
作為一名槍手,他換過許多支槍,卻唯獨沒有換過吉他。
據(jù)說這位西部傳奇在他二十二歲那年照常在殺戮之后走進了酒館,等待著他的是一屋子治安官。
那天沒有人活著走出酒館,后來清理他的遺物時,唯獨不見了那把“戰(zhàn)斧”。
飛機落地,王宇坐上了去往黃石公園的車。
和他一起上車的還有一支樂隊,領(lǐng)頭的是個戴墨鏡的大胡子,大肚子將皮革馬甲撐了起來。
“亞洲佬,你也是要去黃石公園參加搖滾大賽么?”
大胡子看著背著吉他的王宇,不屑地笑道。
“天啊兄弟們,這個亞洲佬甚至有一把吉他!”
“你好,糖醋雞塊,哈哈哈哈哈哈?!?p> 大胡子對他講著生硬的漢語自娛自樂起來。
王宇不想惹事生非,他不作理會。
大客車向著黃石公園行駛而去,一路上王宇對那幾個白鬼佬的挑釁視若罔聞。
“他不會根本聽不懂我們說的話吧?”
“滾回去捏壽司吧,亞洲佬!”
車到了,時間已是天黑,但司機卻遲遲不開車門。
“司機,怎么不開門啊?”
大胡子不滿地嚷嚷著,他對“戰(zhàn)斧”可謂是志在必得,梅國人天生的自信讓他覺得自己的樂隊是全國最好的。
司機沒有回答他,他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嘴,手指前方。
大胡子走上前去,當(dāng)他看到車前方的景象時,他嚇得直接癱倒在地。
“上帝啊?!?p> 上帝不會因他呼喚其名號而降臨。
車前的那些東西開始攻擊這輛客車,對著這鐵和玻璃組成的東西撕咬撞擊起來。
擋風(fēng)玻璃很快就被撞碎了,王宇和坐在車后的幾人很快就看清了那些東西究竟是什么。
是僵尸。
是一群殘破不全的活死人。
腐爛的身體們一具一具進入了車?yán)?,那個嚇得丟了魂的司機已經(jīng)被撕碎了。
司機的血和腸子崩到了大胡子臉上,這些熱乎的東西讓他清醒了過來。
他趁著那些東西還在撕咬司機的時候拼了命地往后跑,爆發(fā)出了不應(yīng)該屬于那肥胖身軀的速度。
但其實跑得快沒什么用了,這輛大客車已經(jīng)被那些活死人圍了起來。
王宇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他還以為都是身邊這支樂隊一樣的對手,現(xiàn)在看來終于來了個有趣的家伙。
“我不想死啊!”
“上帝保佑我!”
有人害怕地抱在了一起,有人不停在胸口比劃著祈禱著。
僵尸涌向了車后方,咧著破爛不堪的嘴,張開殘缺的手撲向了王宇等人。
“在我見過的樂師里,你算得上最惡心的了。”
王宇用英語說道,接著手中紅光一閃,將那幾個撲到自己面前的活死人燒成了灰燼。
那幾個搖滾歌手都看呆了,他們以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搖滾比賽而已,為何又是如此的恐怖,如此的暗藏殺機了?
為何會有僵尸成群出沒?
這亞洲佬又為何從手中射出紅光將僵尸燒成灰燼了?
很快,僵尸們退去了,而那幾個搖滾歌手則又是擔(dān)心起來。
這個亞洲佬是懂英語的,他又能將活死人化成灰燼,自己幾人一路上對他冷嘲熱諷,現(xiàn)在豈不是大禍臨頭了?
“趕緊回家吧,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p> 王宇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背著吉他走下了車。
摸黑向前走了一陣子,王宇終于見到了燈光。
燈光之下,正是黃石公園的正門,門前坐著一個將臉涂的白得不能再白的男人在彈吉他。
“你身上一股死人味兒?!?p> 王宇和他對視,那張白臉對他呲著牙樂了出來,本來畫的無比恐怖的臉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我這是僵尸搖滾,身上沒點死人味兒不正宗?!?p> 白臉停下了琴聲,他走到了王宇的面前,那股死人味兒更重了,差點讓王宇吐出來。
“何至于殺人呢?”
王宇忍著惡心發(fā)問道,在他看來樂師完全沒必要為難那些普通人,他的那些僵尸也很難傷不到真正有實力的人。
“你說的很對,王宇先生,但不殺人我就會感覺很饑餓??!”
白臉又一次露出了那驚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