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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35

第75章 也只是想婚姻生活里有一丁點真心罷了

今年35 上上瓦礫 9198 2022-07-09 20:01:00

  徐弘看著黃貫陽從街道的對面經(jīng)過,與那位女士客客氣氣,除了在認(rèn)識最初,黃貫陽已經(jīng)很久沒有表現(xiàn)出如此紳士的一面了。安靜看向徐弘,問“那位女士……”安靜想說那位女士應(yīng)該不是盛敏吧,但是她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盛敏了,而且兩人也沒有任何交集,安靜已經(jīng)不記得盛敏的長相了,甚至連這個名字她也想不起來了。徐弘皺著眉點了點頭,那女人自然不是盛敏,那女人高高大大,走路、身體語言跟盛敏完全不同。

  兩人正在停留,就見黃貫陽回了頭。因為也就隔了一條街,感覺到被人注目黃貫陽就警覺地回了頭,回頭看到安靜與徐弘,黃貫陽的臉上不自然地抖動了一下,隨后黃貫陽跟那位女士說了什么,那女士就點了點頭,等黃貫陽朝徐弘跟安靜走來,那女士臉上還帶了一絲的不耐煩。

  黃貫陽走過來得有點急,就讓徐弘覺得他有點氣喘吁吁。黃貫陽走來,臉上就帶了極不自然的笑,隨后此地?zé)o銀地說“好巧啊?!?p>  安靜望著徐弘,徐弘?yún)s也沒有回應(yīng)黃貫陽。徐弘看著街對面的女士,臉上的不解就冒了出來,要說黃貫陽出軌,徐弘是不信的,不是說相信他的為人,是覺得就他這樣的男人也還能出軌,這對面的女士眼光得差成什么樣。

  黃貫陽看得出來徐弘臉上的厭惡,也就解釋著說“我前妻,剛從國外回來,說孩子想見我,所以……”

  “前妻?”黃貫陽還沒說完,徐弘就質(zhì)疑出了聲,看著徐弘那詫異的臉,黃貫陽竟瞠目結(jié)舌起來。

  黃貫陽不敢置信地,結(jié)巴著問“怎么……常清沒有跟你說嗎?”黃貫陽還以為常清早就跟徐弘說過了,因為知道他隱瞞婚史所以徐弘才如此對他嫌棄,難道以往的嫌棄都只是本來就嫌棄嗎?一時間,黃貫陽那顆自卑又懦弱的心再次升起,原來,徐弘真的從未將他放在眼里過,即使艷遇再從來一次,對象也絕對不可能是徐弘。黃貫陽覺得,自己之前的那個夢,還真是白日里的一個妄想,真是太自以為是了。

  徐弘看著他問“所以,你離過婚,而且這事,常清知道,是嗎?”

  黃貫陽點點頭說“嗯,我離過婚,有個女兒,今年差不多十歲了。常清一直都知道?!?p>  “盛敏知道嗎?”

  黃貫陽搖搖頭說“不知道?!薄昂恰!毙旌胱炖锇l(fā)出一聲嘲笑,黃貫陽就又有點不耐煩。黃貫陽說“徐弘,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小題大做,我這個年紀(jì)的人,結(jié)過婚不是很正常嗎,即使盛敏不知道,她也應(yīng)該想得到吧?再說了,你以為盛敏會挑這個嗎?她自己也是離過婚的?!?p>  “盛敏離婚,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她從未隱瞞,甚至你沒跟她在一起之前就知道她結(jié)婚的事實,而你呢?你自始至終都沒說過自己結(jié)過婚,而且還有孩子,這對盛敏來說就是欺騙?!?p>  “有關(guān)系嗎?我結(jié)過婚怎么了?我有孩子怎么了?我前妻跟孩子都在國外,我們平時根本就沒有往來?!?p>  “這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你為什么離婚???你離婚的理由關(guān)系到你的人品,關(guān)系到盛敏是否值得跟你開啟另一段婚姻?!?p>  “啊……”徐弘的話,讓黃貫陽發(fā)出長長得無可奈何地感嘆,黃貫陽說“所以啊,我就是很煩盛敏跟你混在一起,你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上綱上線,我離婚的理由跟我是不是跟盛敏結(jié)婚有什么關(guān)系?盛敏跟我結(jié)婚,是我們倆的事情,你摻和得著嗎?再說了,你覺得離過婚的盛敏,離過婚的女人選擇真的有那么多嗎?”

  “這與你無關(guān),即使盛敏離過婚,即使她選擇沒有那么多,但是她也有權(quán)利選擇離你這種爛人遠(yuǎn)一點?!?p>  “徐弘,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我一直看在常清的面子上,看在盛敏的面子上,對你多加隱忍,你不要不知道好歹。我是爛人?你當(dāng)真覺得盛敏有多好嗎?當(dāng)年因為丈夫即將沒錢,選了我這個大集團總監(jiān)的盛敏,你以為她心里沒什么小九九嗎?她啊,可沒你想的那么單純……”黃貫陽還未說完,徐弘的拳頭就握了起來,人還沒沖過去,就被安靜拉了住。

  看著被安靜拉住的徐弘,黃貫陽竟笑了起來,黃貫陽說“看來,你今天見安靜是為了了解什么吧?讓我猜猜,是為了了解常清父母嗎?你問安靜能問出什么來呢?人家可是親選的兒媳婦,父母選的,跟常清自己選的,能一樣嗎?人家選安靜,看的是安靜父母,是安靜的家庭,你有什么???而且……”說著黃貫陽在安靜與徐弘之間來回打量,玩味地說“而且,人家從年紀(jì)上就比你有優(yōu)勢的多吧?人家年輕漂亮,你啊,說個難聽的,除了常清,誰會喜歡你這種女人呢?”

  對于見慣了對女性外貌羞辱那一套的徐弘來說,這絲毫不能對她起到作用。徐弘也玩味地說“是啊,別說你們男人了,我們女人啊,也喜歡年輕漂亮的。你呢,你有什么???也不照照鏡子,就是不照照鏡子,看看這滿大街的反光玻璃,也看得出來吧,就你這臃腫的跟豬一樣的身材。你今天為了體面,見你前妻跟女兒的衣服也是之前的吧?你不覺得擁擠嗎?你不覺得肚子上的扣子馬上就要撐開了嗎?一會兒千萬少吃一點,省的被前妻恥笑,哦,不僅那位美麗的女士哦,如果她現(xiàn)在再了婚,她的丈夫也會恥笑你,說不定晚上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還會暗暗嘲笑,說著離開你就對了。一看那位女士,就有錢有閑,保養(yǎng)的非常好,你這滿臉的滄桑啊,是要怎么去見女兒呢?女兒應(yīng)該也很久沒見你了吧?你確定你要把她心目中對爸爸的美好幻想給打破嗎?見過之后,見到親生父親如此落魄,女兒一定會很失望吧?讓女兒失望,可是一輩子的哦?!?p>  徐弘確實戳到了黃貫陽的痛處,他那卑微的思女之心啊,起初,前妻聯(lián)系他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那天可見的對女兒的思念被老天爺聽了見,老天爺終于大發(fā)慈悲維護了他的自尊心,這可是前妻主動聯(lián)系他呢,這可是女兒想要見爸爸呢。在接到這個信息的時候,黃貫陽也走到盛敏常用的穿衣鏡前仔細(xì)看了看,現(xiàn)在的他跟女兒離開前簡直判若兩人,女兒想見的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那個他吧,現(xiàn)在的他應(yīng)該會很讓女兒失望吧?他甚至恨不得跟前妻說,能不能過一兩個月再見,他想減減肥,找個像樣的工作。剛剛跟前妻碰面的時候,前妻臉上毫不掩飾的訝異,讓黃貫陽知道,他那如少年一樣的青春形象,真的一去不復(fù)返了,就連絲毫不在乎這些的前妻都吃驚了起來,他怎么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看著咄咄逼人的徐弘,黃貫陽再次露出荒唐的笑,黃貫陽說“徐弘啊徐弘,希望你見常清父母的時候也這么能說會道,但是呢,別怪我不提醒你,安靜對常清父母的認(rèn)識可是極不準(zhǔn)確的,你想想常清之前那個所謂的女朋友,你覺得那女孩子的遭遇真的沒有常清父母的推波助瀾嗎?如果不是父母逼迫,常清會跟她在一起嗎?他的父母啊,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常清也不是?!闭f完,黃貫陽就走了,再次去街對面與前妻會合,朝著街的遠(yuǎn)方走去。

  安靜安撫著徐弘說“你別聽他的,他那人就是妒忌,明顯的在胡說八道?!毙旌朦c了點頭,但臉上的怒色一點也沒少,因為她知道,黃貫陽說的有可能是真的,那個女孩的死亡,常清的腳踏兩條船不就是他的父母引起的嗎?這樣的父母,怎么能算得上是和善呢?

  安靜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表情說“你不要多想哦,而且我覺得對于他結(jié)過婚這件事,你也不要過多地跟常清生氣,說的更直白點,這是他跟盛敏的事,跟你跟常清沒有關(guān)系,常清也只能說是沒有透露別人的隱私罷了。不亂說別人的隱私,尊重別人,這不是很好的品德嗎?”

  “可是盛敏是我朋友,他知道盛敏對我來說有多重要?!?p>  “可是常清對你更重要,不是嗎?”

  被安靜這么說過之后,徐弘也就恍恍惚惚地回了家。她知道安靜說得是對的,這件事里最大的問題是黃貫陽,常清“隱瞞”此事也只是出于尊重別人的隱私,從尊重隱私這層來講,徐弘完全沒有指責(zé)常清的立場,畢竟她也沒說過盛敏還沒離婚的事實。就這樣,徐弘迷迷糊糊地進了家門。

  徐弘進家門,就發(fā)現(xiàn)常清臉上帶了警惕,徐弘白了他一眼,一邊換鞋一邊說“安靜發(fā)信息給你了?”常清點了點頭,徐弘就又問“你沒什么跟我解釋的嗎?”

  常清又是帶了委屈說“你想讓我解釋什么呢?就跟安靜說的一樣,那是別人的隱私,再怎么著,也輪不到我來說吧?”

  “這是欺騙……”

  “即使是欺騙,也是黃貫陽欺騙盛敏,跟你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我欺騙你?!?p>  “盛敏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對我如此的守口如瓶,哪怕你告訴我,我自己來衡量是不是告訴盛敏呢?”

  “這件事對盛敏來說重要嗎?”徐弘的語氣明顯帶了怒氣,常清也就跟著生起了氣,現(xiàn)在兩人爭吵的理由還真是千奇百怪,甚至根本都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常清繼續(xù)說“你覺得是欺騙,可能對盛敏來說,這根本不算什么,盛敏也是離過婚的啊,我之前就說過,你當(dāng)真覺得盛敏對黃貫陽是純純粹粹的愛情嗎?盛敏真的沒你想的那么單純善良。”

  常清說完,徐弘就用力瞪著他,常清就又無奈地說“好,好,我跟你道歉,我不該對你朋友說三道四,但是你考慮一下,我說得有沒有道理,盛敏可能根本不在乎這件事,人家都不在乎,我們在這里吵什么???”

  “你對我,還有什么隱瞞嗎?”

  “我對你隱瞞什么了?。俊背G逵X得自己百口莫辯,怎么就又扯上了他。

  徐弘看著他問“你父母當(dāng)真如你說的那般通情達理嗎?我跟你說,你但凡撒一點謊,見面的時候,難堪的可是你,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是不忍的?!?p>  “是,你高高在上,你的自尊比天大,我沒你朋友對你來說重要,我不值得你為我忍氣吞聲,隨便吧,你愛怎么著怎么著,你覺得當(dāng)面跟我父母吵起來,對我們結(jié)婚有利的話,就隨便吧。”

  “常清,你不要這么陰陽怪氣的?!?p>  “我敢嗎?”常清看著徐弘,臉上就顯得極盡憋屈。徐弘懶得看他這股子憋屈,就直接進了屋。見她進了屋,常清就又回了廚房,將廚房的火關(guān)了,還給她熱湯,熱個屁,沒良心的東西,心里只想著別人的白眼狼,只知道欺負(fù)他。

  因為兩人心里都憋著氣,徐弘確實也沒喝那鍋湯,她吃不下,她不說吃,常清也就不想理她,常清覺得自己上趕著得夠了。徐弘躺在床上,拿著手機,試了幾次,都沒把黃貫陽結(jié)過婚的信息發(fā)出去,她一直在糾結(jié),她到底說是不說。說,可能就跟常清說的一樣,盛敏不見得在乎,但如果盛敏在乎呢?如果盛敏在乎,徐弘說了,就打破了她對黃貫陽那僅存的一點好印象,雖然常清跟黃貫陽一直覺得盛敏對黃貫陽沒什么愛情,但是在徐弘看來,盛敏是有的,她不可能僅僅是為了逃避丈夫就躲進了黃貫陽的懷里,她當(dāng)初跟徐弘說的也是因為愛情啊,徐弘對盛敏確實是偏愛的,所以在三個人的說辭里,她自然而然地選擇了相信盛敏。而且,現(xiàn)在盛敏也有意離開,她之所以還沒下定決心離開,一個是因為黃貫陽的現(xiàn)狀,一個誰又能保證不是那說不清楚的愛情呢?這么想著,徐弘就又想,要不就瞞下來吧?盛敏總歸是要離開的,就給她留一點愛情的美好吧。

  徐弘出屋子的時候,就見常清蓋了毯子在沙發(fā)上。常清雙手抱懷,即使躺著,也感覺得到他的氣鼓鼓,徐弘瞥他一眼,不想說話。徐弘從衛(wèi)生間出來,剛要進臥室,就聽常清說了句“你有時間,找盛敏談?wù)?。?p>  “嗯?”

  常清繼續(xù)躺著說“她最近工作依然有錯,而且平白無故得多了很多看手機的習(xí)慣,每天望著手機傻樂呵,也不好好工作,我姐快煩了。我姐要真煩了,就是開除,你想想是你給她找個工作,還是讓她改改。”

  聽常清如此說,徐弘走到他身邊問“她看手機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暗戀她,我關(guān)注她干什么?!背G宓恼Z氣里極其不友善,徐弘就打了他一下。常清坐起來拉了她一把,將她拉在沙發(fā)上,兩人一起面對面坐著,常清又說“老婆,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因為她們跟我吵?。克齻兪悄闩笥?,可我們才是夫妻啊,你能不能看明白一些。人家盛敏、雨禾,也不會像你一樣,因為你跟黃貫陽跟王一寒吵架吧?你能不能把我看的重要一點?”

  “已經(jīng)……”

  “我不要已經(jīng)很重要了,我就要最重要?!背G逭f完,徐弘就又覷起了眼,常清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徐弘就說了一句“原來這就是三十多歲的孩子啊,原來你們男的真的到了四十還是個孩子啊?!?p>  常清放開她,又躺了回去。徐弘依然坐著說“我今天呢,還跟安靜說呢,還說你這個人挺會裝的,裝的自個跟個完美男人一樣,怎么?你又不裝了?”

  常清回頭瞪了她一眼,說“你,不值得我裝?!毙旌胼p笑了一下說“你這就有點別的意味了,那心眼多的,肯定就想這是有了值得你裝的人?”

  常清用腳輕輕踹了她一下,說“回屋去,別在這里氣我。”

  “常清,你為什么那么想跟我結(jié)婚?。俊背G寤厣硗?,徐弘就又說“我記得,你之前應(yīng)該跟安靜說過吧,你說婚姻跟愛情沒有關(guān)系,既然沒有關(guān)系,你為什么那么想跟我結(jié)婚?”

  常清坐起來,說“是,我是說過,婚姻跟愛情沒有關(guān)系,在婚姻里,愛情消失了,彼此甚至?xí)浅拹?,但是即使這樣,我也還是想要跟自己喜歡的人結(jié)婚,你是目前我遇到的最喜歡的,所以我想跟你結(jié)婚。如果跟誰結(jié)婚都可以,那么我為什么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結(jié)婚?”

  “你最喜歡的啊,那么,你還有不那么喜歡的?”徐弘的調(diào)侃又讓常清白了她一眼,常清依然說“想氣死我,你就繼續(xù)。”

  “說說嘛?!毙旌朐诔G鍌?cè)起的身上來回推著,常清就又是一股子不耐煩,等被推了幾次,常清用力將徐弘拉進了沙發(fā)里,圈在了懷里,一起躺在了沙發(fā)上。

  常清抱著她說“真的,徐弘,我們早點結(jié)婚吧,我心里很不安,我覺得你會離開我?!弊罱@種不安,時常縈繞在常清心頭,這件事拖得時間太長了,徐弘時不時冒出來的想法讓常清心慌,他覺得再拖下去,兩個人可能真的結(jié)不了了。

  “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常清依然不說話,過了片刻,常清說“你就當(dāng)可憐我,行嗎?你好好跟我爸媽相處,只要我們結(jié)了婚,我什么都聽你的。徐弘,如果不跟你結(jié)婚,我一定會跟不喜歡的人結(jié)婚,我不知道,我無法想象那樣的生活。所以,我求你了,行嗎?”

  徐弘想原來啊,常清是一定會結(jié)婚的,如果不跟徐弘結(jié),那么他就必須跟父母安排的他可能喜歡可能不喜歡的人結(jié)婚,喜歡這件事培養(yǎng)起來有點麻煩,常清這么長情的人確實很難跟人產(chǎn)生電光火石般的愛戀,既然跟徐弘產(chǎn)生了,他就深怕弄丟了一般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即使憋屈,他也想在她面前裝得完美一點,為的就是讓她別猶豫,他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xiàn)給她,也只是為了讓她盡快下定決心跟他結(jié)婚。只是常清不知道,他的這種偽裝,恰恰讓徐弘起了不安全的感覺。

  她的愛人啊,也只是想讓自己的婚姻生活有那么一點真心在罷了。這么想著,徐弘就又問“你跟你爸媽約時間了嗎?”

  “還沒有。”

  “你看,你這就不積極了吧?去約吧,約下周就行。我一會兒去約下常新姐姐,明天我就去給他們買東西?!毙旌胪蝗粚⑷掌谔崆埃⑶宜坪醢戳思铀冁I一般,常清就有點欣喜。徐弘就又說“今天呢,我跟安靜聊過之后,覺得安靜說的很有道理,我呢,似乎真的有點杞人憂天,我總是覺得問題解決不了就暫時不見面的好,可你父母挑剔的問題,我也確實解決不了。至于其他的,我所懷疑的,也真得只有見了面才知道,所以無論如何,還是先見見吧。”

  “你懷疑什么?”常清想著,徐弘剛剛似乎有提及過他的父母是否真的如他所說般通情達理,常清也就乖巧了一些,聲音小了一聲,說“我承認(rèn),對我父母的為人,我確實有夸大一些,但基本屬實……”

  徐弘點了點頭,說“想到了,這呢,就跟那方便面一樣,圖案僅供參考嘛?!背G逵X得理是這么個理,但是這話就說得有點不那么好聽了。

  見常清臉上又有點不悅,徐弘便仔細(xì)地看著他。常清臉上再次露出警覺,問“你又干什么?”常清想著,你是又想吵什么?那話是誰說得來著?誰說得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吵架了?結(jié)果哪次吵架不是你先開始的。

  “你這么心虛干什么?做什么虧心事了?”

  徐弘的話,就又讓常清翻了一個白眼,常清甚至嘴角都抽搐了一下,鼻子里發(fā)出了一聲不屑地哼,隨后常清就放開她往沙發(fā)外面躺了一點,徐弘想有本事你躺地毯上去。

  兩人可著沙發(fā)的寬度,剛剛能頭挨著頭躺著,徐弘就問“黃貫陽到底為什么離婚???”

  常清回憶了一下說“他本來就跟前妻不是因為喜不喜歡結(jié)的婚。前妻家有錢,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候,他那老丈人說他們家房子馬上就要拆遷了,可后來一直沒拆,黃貫陽心里就有點不滿,就總是在背后說他前妻壞話,后來被人知道了,人死活要離婚的?!?p>  “呵,活該,仗著自個年輕、富婆扶貧才撞了那大運,還不知道珍惜,還挑三揀四,當(dāng)真覺得他有資格對女人指手畫腳呢?!?p>  “別人的事情,你不要管那么多?!闭f著,常清竟向徐弘靠了靠,又問“你就沒點什么瞞著我嗎?”徐弘微微抬了抬頭,斜眼看著他,常清就又說“那盛敏,反正我看她每天抱著手機那樣,不像是跟黃貫陽聊天,她當(dāng)真沒別人嗎?”

  徐弘皺著眉頭,伸手就打了一下他的頭,說“胡說八道些什么,敏敏才不是那種人,我們女人才不會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p>  “最好是?!背G灏琢诵旌胍谎?,剛想回點什么,徐弘的手機卻響了。徐弘剛剛出臥室的時候,就隨手將手機扔在了床上,現(xiàn)在常清躺在沙發(fā)的外面,徐弘就用胳膊碰了碰他,示意常清去幫她拿下手機。常清無奈,起身去了臥室。常清剛剛進屋,徐弘心里就松了一口氣,她想,剛剛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吐露了盛敏還沒領(lǐng)離婚證的事實,還好這電話來得及時,也不知道是哪個及時雨。

  徐弘這么慶幸著,結(jié)果常清卻鐵青著臉出了臥室??此樕之悾旌胍簿妥似饋?。等徐弘坐起來,常清就將手機扔給了她。常清扔下手機,直接又回了臥室,并順手關(guān)了門。手機砸在身上還有點疼,徐弘就有點不滿,等她去看來電,鈴聲卻停了,屏幕也暗了下去,徐弘有點不解地打開手機,就見F的名字變成了紅色,未接來電顯示是他。徐弘想,難怪常清不樂意了,原來是吃醋了。

  徐弘剛想起身去臥室安慰,電話再次想起,屏幕上F再次出現(xiàn),徐弘就覺得這簡直陰魂不散。常清背靠著門,心里壓抑著怒火,想要聽聽這電話徐弘接是不接,接的話,她說什么??墒牵旌敫緵]接,而是來開門。徐弘擰了一下門把手,就覺得擰不動,常清反鎖了。

  徐弘嘆了一口氣說“常清,把門打開。”常清依然不想開門,徐弘就又?jǐn)Q了一下,常清還是沒有開門,電話卻再次響了。

  徐弘臉上的煩躁騰起,接了電話,就沒有好氣地問“什么事?”嚴(yán)峰被她這一聲吼地莫名其妙,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下去。

  嚴(yán)峰問“現(xiàn)在方便嗎,想跟你說說話?!毙旌牒橇艘宦暎麄€人都暴躁了起來,隨后說“不方便,正在哄男人,你呢,想跟人說話,就找別人去,我跟你不熟?!?p>  “還跟之前那個人在一起呢?”嚴(yán)峰的語氣里似乎有種悲傷,徐弘就覺出一股子不對勁。但是徐弘也知道常清在聽著,已經(jīng)誤會了的他此時如果聽見徐弘去關(guān)心嚴(yán)峰,今天晚上兩人就都別過了。

  “是,在一起,馬上結(jié)婚,等結(jié)婚的時候通知你,記得隨份子錢。”說完徐弘就想掛了,可嚴(yán)峰緊著的一句話,就又讓徐弘遲疑了一下。嚴(yán)峰說“我父親……去世了?!?p>  聽著這話,徐弘停頓了一下,然后說了句“節(jié)哀?!闭f完,就掛了。徐弘想,嚴(yán)峰的父親年紀(jì)也很大了,這應(yīng)該算喜喪吧?而且在他去世之前,都看到嚴(yán)峰結(jié)婚了,這也算死得瞑目。徐弘對于沒有見過面的老人著實生不出什么悲傷的情緒,對著嚴(yán)峰更是沒有那份悲天憐憫的心。

  掛了電話,徐弘又去擰門,這次終于擰了開,看來對于她剛才的處理方式,常清還算能接受。徐弘打開門,就見常清背對著門躺在了床上。徐弘又是嘆了一口氣,以一種商量的語氣說“你以后生氣,能不能跟我直接說,你這算是什么?直接鎖門?我萬一不來敲呢,我萬一直接走了呢。”

  “那你就走好了,我才不稀罕跟前男友糾纏不清的女人。”

  徐弘的聲音里立馬有了嚴(yán)肅,她說“常清,我覺得這咱得說清楚,首先,我沒跟他糾纏不清,我從來沒有跟他聯(lián)系過,其次,是他聯(lián)系我,又不是我聯(lián)系他,再說了,這也就是他父親去世,他心情不好,所以……”

  “父親去世心情不好,就可以聯(lián)系你了嗎?”常清直接坐了起來,看著徐弘說“如果我也以心情不好的名義去聯(lián)系我前女友呢?你高興嗎?你們聯(lián)系沒聯(lián)系過我怎么知道,這也就是我看見了,我看不見的呢?徐弘,我說過吧,刪掉他,拉黑他,你為什么不聽?”

  “因為就算我拉黑了,他換個號碼還是可以打過來啊,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即使是陌生號碼,我也得接,與其到時候我不知道是他,接了,還不如現(xiàn)在他一打來就知道是他,我就不接了?!?p>  聽她這么說,常清就又躺了回去,說“反正你有理,你都是理?!笨粗G宓谋秤埃旌胝f“我比你還要惡心這個人,你當(dāng)我喜歡他總是時不時地出現(xiàn)嗎,再說了,他還欠我份子錢呢。等我結(jié)婚,一定把這份子錢要回來!”

  常清又是回頭看著她問“你差這點錢嗎?”

  “不差啊,但是話可不是這么說的。”說著徐弘就爬上了床,拱到常清懷里,又抱了他的腰說“你知道,我這些年,隨出去了多少冤枉錢嗎?同事結(jié)婚隨份子、同學(xué)結(jié)婚隨份子、同事生孩子隨份子、同學(xué)生孩子隨份子……同學(xué)還好,也就小學(xué)、初中、高中、大學(xué),這還能講究個誰有聯(lián)系誰沒聯(lián)系,關(guān)系好不好,可同事怎么講究?。课覔Q個公司,不出兩個月準(zhǔn)有人結(jié)婚,你不去都不行,不去就是不懂人情世故,不去人喜糖擱你桌上了,你去吧,又不熟,又不能一直埋頭吃,還得舉著杯子等新人來敬酒,說那么幾句不痛不癢恭維的話。最絕的是什么你知道嗎?最絕的是你人可以不去,但禮金一定得到,禮金給多給少了都不合適,給多了怕比我高一級的領(lǐng)導(dǎo)給更多,人家不樂意,給少了吧怕新郎新娘不愿意說我小家子氣,我還得打聽各地風(fēng)俗,問問人家紅包都是給多少。我還遇到過,公司領(lǐng)導(dǎo)集體統(tǒng)一給份子錢的,錢我出了,結(jié)果人新郎新娘根本不知道有我這號人?!?p>  “這……就過分了吧?”常清想,還好還好,還好他畢業(yè)之后也沒經(jīng)過兩家公司就直接被堂哥命令著來了現(xiàn)在的公司,這就省了很多諸如此類的交際困擾。

  “就是啊,多過分啊,我賺錢容易嗎,這些人又結(jié)婚又生孩子的,生完一胎生二胎,現(xiàn)在好了,連他爹去世都想來跟我要帛金,我美得他。等我們結(jié)婚,我一定把這份錢都挨個要回來。”

  徐弘說得順暢,常清心里卻不屑起來,常清想著,人這是來跟你要帛金呢,人這是來求安慰的好吧?多少男人借著家里出事的名義跟前女友舊情復(fù)燃的?真當(dāng)他白癡呢,看不清楚嚴(yán)峰這種人那點小心思嗎?

  沒有得到常清的回應(yīng),徐弘就又想著,這男人吃起醋來是真小氣,真是難哄。這么想著,徐弘就想起了他剛提的前女友什么的,徐弘又問“你就沒給你前女友隨個份子錢什么的?”

  常清放開她,側(cè)了下身,躺平了說“沒有,我們分手就斷了聯(lián)系,這么多年了,一點也沒牽扯過。”常清這話意在讓徐弘學(xué)學(xué),學(xué)學(xué)他是如何處理跟前女友關(guān)系的,別一天到晚的竟跟他整那歪理邪說。

  徐弘又問“你把人家傷得這么深啊?人都不愿意搭理你?!毙旌胝f完,常清就瞥了她一眼,尋思著這人什么腦回路。徐弘也知道他對這說法不滿意,但這不是逗他玩嘛,徐弘就又問“我記得你說過她結(jié)婚了是吧?有孩子嗎?”

  常清點了點頭說“有,但是男孩女孩的不知道,具體多大了也不知道?!?p>  徐弘又夸張著說“那完蛋了,咱家孩子得吃虧?!背G遒|(zhì)疑地看著她,徐弘就說“你看啊,那些巨長的電視劇里不是總愛演上一輩的人因為各種緣由沒在一起,結(jié)果下一輩的孩子陰差陽錯在一起了,結(jié)果等到互相見家長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啊,原來你爸爸跟我媽媽談過啊,更狗血的是,說不定兩人還是親兄妹親姐弟?!闭f完,徐弘就看著常清,從她那眼神里常清就明白她的意思。

  常清又是輕蔑地說“這你放心,這種事不會出現(xiàn),我呢,一向小心。”

  徐弘點點頭,哦了一聲,說“你生理安全課學(xué)的不錯?。俊毙旌胝Z氣里的捉弄又是引來常清的側(cè)目,常清就裝了起身的樣子想去客廳。徐弘立馬拉住他,抱了他的胳膊說“我錯了,老公,我錯了,老公?!?p>  常清本也就是裝裝樣子,被她一拉,就順勢躺回了床上。常清抱著她說“真的,老婆,你能不能別跟他來往了,我不樂意?!毙旌肜斫獾攸c點頭,又去找手機,當(dāng)著常清的面將人拉黑,然后舉著手機說“可以了嗎?”常清點點頭,才算滿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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