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被踩不夠又被打臉
“不放?!?p> 虞藝臉色很不好,生氣地盯著郁宴,那目光似乎要把他吃了似的。
郁宴被她盯地頭皮發(fā)麻,有那么一瞬間想放手。
而虞藝抓住了這一刻,抬起另一只手打掉了郁宴的手,迅速開車門,下車。
郁宴反應(yīng)過來虞藝已經(jīng)下車了,他立馬跟著下車。
虞藝總歸沒郁宴跑得快,幾步便被追上了,他先一步捂住了虞藝要喊人的嘴,同時也慶幸這會兒天不好,人都在家里縮著等下雨,不然他明天就上頭條。
“你別叫,我是在認真跟你談合作?!?p> 很明顯虞藝不信,一腳踩在他的鞋上,沖著踩斷腳趾去的。
郁宴疼得“嘶”出聲,眼看著虞藝要來第二下,他趕忙解釋:“我是說反正我們兩個家里都在催婚,為什么不合作,領(lǐng)了證把兩邊的嘴都堵上,一勞永逸?!?p> 虞藝探究地看了又看,表情有一絲松動。
郁宴趁熱打鐵:“你放心,只是協(xié)議結(jié)婚,一年后離婚,到那個時候誰也管不著誰?!?p> 頓了頓,又打補丁:“結(jié)婚期間也是?!?p> 虞藝表情中多了些狐疑,雖然不明白郁宴干嘛要這樣,但是好歹不再對他橫眉冷對了。
看她冷靜下來,郁宴又提議:“我松手你別叫,我們?nèi)ボ嚿险???p> 僵持了一會兒,虞藝終于點頭。
郁宴暗暗松了一口氣,嘗試著松開了虞藝。
虞藝抓住這個空檔就跑,奈何還是跑的慢,被郁宴抓回來了,被捂著嘴巴拖拽到了車上。
到了車上,虞藝看跑不了才安靜下來,往那一坐,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郁宴看她這模樣,嘆了口氣,還算好聲好氣地說:“怎么樣,你考慮一下?!?p> 虞藝并不認為這個合作對自己有什么幫助,一點不想答應(yīng)。
她神色自若,把問題拋回給郁宴:“我想我沒有一定答應(yīng)你的理由?!?p> 郁宴愣了一下,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把玩著隨手拿起的小擺件,戲謔地說:“如果我沒記錯,你剛才是說讓我有什么要求盡管提,你會竭盡所能?”
虞藝眼皮不自然地跳了兩下,有點頭疼。
話是她說出去的。
但……
“我想,這話……我沒說過?!庇譀]人聽到,好漢也能賴賬,她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郁宴萬萬沒想到虞藝會給他這么來,頓時氣笑了,這才幾分鐘就賴賬?
“這樣就沒意思了。”
虞藝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讓郁宴氣得牙根癢。
氣氛陷入僵局,一時間車內(nèi)靜得驚心。
良久,郁宴頂了頂后槽牙笑出聲:“既然虞小姐要這樣搞,那我只能奉陪到底了。”
說著,郁宴點開了手機錄音,在虞藝驚愕的目光中播放了虞藝當初那段話。
“……如果對您造成了困擾我可以進行賠償,您有什么要求盡管提,能做到的我一定竭盡所能。”
錄音中的聲音吐字清晰,虞藝聽得清清楚楚,完全沒想到郁宴會有這么一手,臉有點疼。
“你到底要怎樣?”
“我剛剛就說了,我只是和虞小姐提出合作罷了?!?p> 虞藝回以“呵呵”。
郁宴無奈:“我剛剛怎么說也是救了你,你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恩將仇報?虞藝想翻白眼,這么一個大鍋她可不背。
“除了這件事,別的隨便。”她無奈。
這離郁宴的預(yù)期還差的遠,話他都已經(jīng)放出去了,今天必須得拿下虞藝。
“別的隨便……”他玩味地重復(fù)著,反復(fù)咀嚼這句話。
再抬眼看向虞藝的眼神似帶上了勾子,笑著說,“你現(xiàn)在親我一口,咱們就算扯平?!?p> “你……!”虞藝氣得牙根癢,“無恥,下流!”
她雖行為乖張,養(yǎng)小白臉,不算個循規(guī)蹈矩的人,但是被這樣調(diào)戲還是頭一次。
偏生這個時候郁宴又來挑她下巴,眼神曖昧地和她對視。
輕佻至極!
思緒翻涌直接,虞藝忽然渾身發(fā)涼,緊接著便干嘔起來,撕心裂肺的干嘔,還咳,響天動地。
郁宴:“……”
他長得有這么……讓人想吐嗎?
但虞藝這個狀態(tài)實在有點嚇人,他硬邦邦地說:“你沒事兒吧?”
好半天,虞藝才止住咳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揚手給了郁宴一巴掌。
郁宴懵了一瞬,今天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被她無緣無故拖過來就算了,還要被她踩腳,被她打臉。
痛倒是能忍,但是更重要的是尊嚴問題啊!
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
瞬間也沒了心情,強忍著沒把人扔下車,冷聲說:“說吧,到底要怎樣你才肯答應(yīng)?”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答應(yīng)?”虞藝瞪著他,胸口還氣的不住起伏。
被她盯的,郁宴煩躁地不行,如果現(xiàn)在就放她走,那他受得這些罪不就白受了?
今天這個婚她結(jié)也得結(jié),不結(jié)也得結(jié),況且明明是她先提出來的!
忽然,郁宴眸光閃爍,想到了逼她就范的理由,雖然不太紳士,但是確實是目前他能想到最有效的。
“虞氏是近幾年才在云川站住腳跟的公司吧,我想……”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虞藝打斷:“郁宴!”
她現(xiàn)在最聽不得的就是公司這事兒,這一世她一定會保住公司,保住爸爸,不會再讓爸爸和公司出事兒。
郁宴算是踩到雷區(qū)了。
但是她卻悲哀地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她沒有任何能力,她只是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生,如果郁宴真的要對虞氏做什么,她只能眼睜睜再看著公司再次陷入水火之中。
她好恨,恨自己沒有能力,沒有保護公司和爸爸的能力。
盯著郁宴的眼眶猩紅,里邊冰冷的目光讓郁宴心驚,眼皮跳動,他沒想到虞藝竟然這么在乎公司。
他認識的那些千金大小姐,說實話都是沒心沒肺的那種,你說搞她們家公司,她們估計還會笑著說你來搞啊,這其中幾分真假不知,但是像虞藝這么在乎家族榮譽的,他是真第一次見。
拋開這些雜七雜八的情緒,他定下心來“威脅”虞藝:“給你一晚的考慮時間,明早……”來接你。
“不用了,”虞藝打斷他,“我答應(yī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