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李長庚再出招,王暉再把脈
李春生送完鄭藍藍,又回到李長庚看顧田地的地方。
李春生看了李長庚好幾眼,卻沒等來自家爹的問話,只悶悶地說:“爹,回家吃飯了?!?p> 李長庚笑著看了眼李春生,不緊不慢的喝了幾大口水,才說道:“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
話音一落,李春生一甩方才的面無表情,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看著李長庚:“爹,你叫我今兒陪那鄭家小姐過來給你送水,是真的想要我娶她嗎?”
瞧了眼李春生有些不情愿的表情,李長庚雙手背在身后走在前面:“怎么?你還是不愿意?”
“爹,你最近難道沒聽到過村里人都怎么說她的?”
“說什么了?”
“說她到處勾搭男人,早和別人睡過了,還打賞那個男人小錢。這樣不檢點的女人,我不喜歡。也不想她進我們家門。”
李長庚倏地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向李春生:“春生,你多大了?”
李春生有些摸不著頭腦。
剛剛他們還在說鄭家小姐,話題怎么一下就轉(zhuǎn)到他年齡的問題上了?
“爹你不是知道嗎?”
“你自己知道嗎?”
“自己多少歲自己當然知道了!二十三歲!”
李長庚感慨道:“你都二十三歲了?怎么還長不大?”
“爹,我已經(jīng)長大了,媳婦都娶過了。”
“是嗎?要是我現(xiàn)在二十三歲,管她什么名聲不名聲的,我必定天天在田邊路上堵她,直到她愿意嫁我為止。
再說了,就你那眼神,看得出她和人睡沒睡過?實話和你說吧!那丫頭鐵定還守身如玉。”
李春生立刻眼前一亮,激動的看著李長庚:“爹爹你確定?”
李長庚撇了李春生一眼,笑了:“怎么?懷疑你爹我眼神不好?好了好了,你那表情收斂點,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是!爹爹!我今后一定去田坎上堵她?!?p> “學歸學,但也要靈活運用,知道嗎?否則,失了味道,效果也會大打折扣?!?p> “知道了!”
夜幕降臨,鄭藍藍已經(jīng)洗漱完側(cè)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盯著月亮透過窗軒撒下的銀光,思緒飄飛。
今兒她和李春生在田坎上說話時,居然被李敞看見了。
雖然她和李春生并沒有說什么,甚至還有些李春生的一廂情愿在里面,但鄭藍藍卻無故覺得李敞今日和往常不一樣。
但具體有哪里不一樣呢?
鄭藍藍擰著眉頭回憶起,她轉(zhuǎn)過頭看著李敞時,他那木愣愣的表情,和直愣愣看著她的眼神。
李敞這個憨憨當時在想什么?
這個干什么都非常認真的人,今兒居然站在她身后發(fā)呆,只為等他們說完話,好回家吃飯?
旁邊不是有其他的田坎可以走嗎?
所以,其實李敞憨憨的外表下,藏著一顆隨時都想八卦的心?而他發(fā)呆是因為什么呢?
莫非李敞其實內(nèi)心是個悶騷的男人?什么都不表現(xiàn)出來?
依李敞平時的表現(xiàn)來看,他絕不是這樣的人!
鄭藍藍不由自主的‘嘶’了一聲,覺得自己就是閑得瞎編亂想。她要是真想知道的話,明天直接去問李敞不就好!
鄭藍藍寬慰自己放下心來,又想起下午午睡醒了之后,趙流交給她的那把小巧玲瓏的匕首。
鄭藍藍坐起身倚在床頭,伸手探進枕頭底下,將匕首摸了出來,借著月光細細打量第三十次。
鄭藍藍握住匕首炳輕輕一抽,匕首殼和匕首刃分開,那通身流動著冷冽幽光的薄刃便暴露在空氣中。
這把匕首和趙懷的匕首一樣是薄刃的,但這把匕首比趙懷的還要小巧一些,比趙懷的多了一點點花紋。
這會兒看著匕首,鄭藍藍已然沒有了趙流下午把匕首拿給她時那么激動,但仍舊有股喜悅的心情在心底充斥著。
從今往后,她也是有防身武器的人了。
鄭藍藍激動的站起來,把匕首放在袖袍里。
這個不行!很容易掉出來不說,還容易被李長庚發(fā)現(xiàn)。
接著,她又試著把匕首放在腰間、手腕處、手臂內(nèi)側(cè)、大腿、小腿一側(cè)、小腿內(nèi)測、腳踝處等地方比劃了一下,覺得放在小腿處貼近腳頸的地方很容易遮掩,也不易發(fā)覺。
解決了事情,鄭藍藍眼睛都睜不開了似的,閉著眼打著哈欠朝床走去。
翌日,鄭藍藍卯時起床和趙糖趙懷姐弟倆一起練了會兒防身術,吃過早飯之后,就找到趙流:“趙叔,你派的誰去盯著東面看顧田地的人?”
“吳醒。他雖然不愛說話,且獨身一人,但論起盯梢,他當屬我們六人中的第一人。”
“嗯!你現(xiàn)在去把他喊過來,我有事和他說?!?p> “好的,我馬上去?!?p> 趙流才轉(zhuǎn)過身,又被鄭藍藍喊住:“對了,你派個人,去金溪村里走一圈,打探一下到底是誰在背后敗壞我的名聲。”
“是。”
須臾,吳醒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鄭藍藍開門見山的問:“吳醒,你盯著李長庚的這段時間,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奇怪的行為?”
“其余時間都沒什么問題,只不過每回小姐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就有些不對勁,似乎在盤算著什么?!?p> “嗯!繼續(xù)盯著。有異動隨時給我說。”
“好的!”
“嗯!你去忙吧!”
連續(xù)去蹲了幾天李敞和李長庚,鄭藍藍想起好久沒有和自家爹爹學習了,便朝著書房走去。
卻沒想到,她剛跨進書房門,就看見了縣城里杏林醫(yī)館的王暉大夫在給自家爹爹把脈。
她幾大步走上前去,急聲問道:“爹爹你哪里不舒服?你不舒服怎么都不和我說呢?”
顧不上聽鄭富準備好的一堆說辭,鄭藍藍看著王暉面色焦急的問:“王大夫,我爹爹沒啥事吧?”
王暉撫著胡須,嘆了口氣:“人年齡大了,多多少少都有些老毛病,你爹不過是老毛病犯了而已?!?p> 鄭藍藍大驚失色:“什么?爹你以前就有老毛?。课以趺床恢??”
鄭富拍拍鄭藍藍手臂,看向王暉:“王大夫,沒什么大問題吧?”
王暉在下首的椅子上緩緩坐下:“沒什么大問題,就是別憂思過重,情緒也不宜太過激動,頭暈這個老毛病我一時之間也沒治出良方。
但這次我給你換了一味溫和些的藥,能幫助你睡眠,但你每晚還是得繼續(xù)吃藥,不能停。
等藥吃完了,你再來醫(yī)館找我,到時候我再給你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