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太后出面(一)
仿若貓叫一般的哼哼,在蕭原錦心頭撒了一把火。
他打大手攬到她腦后,防止她逃,隨后便是火熱又綿長的吻。
這一吻叫他難以自恃,除了想要探索的更深,便是想要更多。
陶樂人也徹底懵了,幾乎要溺斃在他這略顯粗暴又帶著氣憤的吻中。
待他終于舍得放開她,果然那雙沒什么溫度又蒼白的唇既帶了顏色,又變得溫?zé)帷?p> 陶樂感覺自己身上軟了,臉上大概已經(jīng)全然紅透,躲又沒處躲,只得低著頭捂著臉。
蕭原錦唇角還帶著她的甘甜,對她這般反應(yīng)又覺得可笑,伸手將她攬在懷里。
陶樂火熱的臉蹭到他的衣裳,略微降了降溫,身上竟然戰(zhàn)栗起來。
“怎了?”蕭原錦拍了拍她瘦弱的背,“怕成這樣?”
聽不見懷里人回答,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這丫頭竟然哭了。
怎么又哭,蕭原錦擰了眉,心頭緊縮著,“何故又哭?”
“你,你,慣會欺負我的?!碧諛返难蹨I頗有洶涌之勢,一流起來給他感覺要將這間房都淹了。
蕭原錦深吸了口氣,“這哪算欺負你,你繼母成日欺負你,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樣?”
陶樂不說話。
蕭原錦說話的聲音在胸腔中嗡嗡響,“你放心,我蕭墨棠不是始亂終棄的人。那日既能將你從陶府帶出來,就能護你一生。你這輩子,我要定了?!?p> 陶樂抽抽噎噎的,聽到他這話哭的更兇,“你為何,對我這樣好,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好?!?p> 她一直覺得,是自己不夠好,所以不值得。
如今看來,老天是憋了個大驚喜給她的。
蕭原錦的手指撫在她散落在肩頭的黑發(fā),自己也嘆了口氣,為何呢,真是說不明白。
反正想這樣做就對了。
“不知為何,左右就想這樣?!彼掳偷衷谒X上,若有若無的蹭著她的軟發(fā),心里全是滿足。
直到寧寒溪在門外等的不耐煩了敲門,兩人才驚覺已經(jīng)膩歪了好一會兒了。
“我要進去了?!睂幒陂T外道。
陶樂很不好意思,叫她在外邊等那么久,自己卻全然忘了。
蕭原錦臉色不好給她開門,寧寒溪也不客氣,將他轟了出去,因為寧遠要給陶樂把脈。
寧遠這兩個月確實給這一對姐妹花累壞了,好在是寧寒溪并無什么大礙,修養(yǎng)了這一個月已然都好了。
陶樂雖然傷處多,但都在外面,并沒有傷筋動骨。
蕭原錦之前請來的大夫也是幕都有名的老先生,處理的甚小心,用藥也是極好的。
寧遠把了脈,又看了眼之前大夫的藥方,隨后查看了陶樂胳膊上的傷痕,別處就不方便看了。
他并沒有改藥方,也沒什么多余的話,只說:“如此,并無不妥,只按照之前的藥再吃上三天?!?p> 隨后從他隨身帶來的藥箱中取出兩瓶藥膏,“這是之前三姑娘用過的增肌的藥膏,待身上要好了的時候再涂抹,能很好的去除痕跡。陶姑娘之前也時有受傷,之前的傷痕去除比較難,只這些新的,還是有希望的?!?p> 子風(fēng)在一旁接了過來,千恩萬謝。
寧寒溪又與陶樂說了會兒話,這才回去。
陶樂這一身說輕不輕的傷養(yǎng)了十日竟也就慢慢好了,寧遠給的藥膏子風(fēng)一日不落的給她涂,果然胸背上那些丑陋的疤痕漸漸淡了。
這期間,據(jù)說陶府又整了一出大熱鬧,將陶樂的小院子搜了個干凈,原本屬于陶樂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給扔了。
引得幕都的人都評頭論足。
陶樂聽到這事著實氣的不輕。
她知道陶夫人這是變著法子羞辱她,只叫她沒了退路。
之前母親留給她的那些嫁妝多是些田產(chǎn)鋪子,早些年她就學(xué)著自己打理,如今雖然說不上有大的收入,卻也年年豐衣足食。
那些地契身契都在銀莊存著,另外還有些金銀俗物,也一并在銀莊做了利貸。
她當(dāng)年這樣做,還是寧夫人給的主意,只怕是放在自己房中多有危險,萬一哪日被人偷了去,很是麻煩。
果然,陶夫人不死心的,還是去將她的房里翻了一遍,只怕是并無所獲,所以惱羞成怒了吧。
陶樂別的身外之物一應(yīng)都不在乎,只在乎那架琴,還有那一塊收在枕下暗格里的環(huán)佩。
經(jīng)雨去陶府門前看了,琴并沒有被扔出來,只扔了些尋常用物和衣裳。
玉佩如此貴重,就更不可能被扔出來了。
更何況,陶樂以為,她們并不見得真能找到那暗格。
陶敏之也派了個老嬤嬤來看她,說是看她,其實也不過是來告知她,若是還想回陶府,就整飭好自己,準備回豫東老家嫁人,別留在幕都給他丟人現(xiàn)眼。
陶樂冷笑,“我如何給父親丟人了,父親還是回去問問他的好夫人做的好事吧。”
心里明知如此說了也沒什么用,但還是說了。
老嬤嬤被蕭原錦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再說話,隨后就被文策轟了出去。
陶樂這次竟沒哭,只心里不太舒坦,記掛著蕭原錦的那塊環(huán)佩。
又過了幾日,她身上大好了,這太明寺仿若也換了一番光景。
春末已去,盛夏仿若一夜之間就來了,蟬鳴一陣高似一陣,樹蔭斑駁,整個院子綠色盎然。
蕭原錦這日與她說了進宮見太后的事。
太后派人催了他一回,他心里明白,陶敏之怕是覺得此事尚未解決,因為他沒有得到滿意的答復(fù)。
總歸是幕都內(nèi)人人說唱的風(fēng)流艷事,身處評論中心,陶敏之自覺這張臉是丟盡了。
陶樂應(yīng)了,她雖然自知門楣不高,卻詩書禮儀都學(xué)的拔尖,給太后磕個頭她還是不怵的。
到了進宮這日,馬車早早備好。
陶樂換了一身妃色夏衣,是剛趕制出來的。挽了個飛花髻,大方又低調(diào)。發(fā)誓只選了攢銀絲珍珠的小步搖,耳鐺也是一應(yīng)小珍珠墜子。并未過多的上妝,卻也敷了脂粉作為是重視覲見太后。
蕭原錦負手立在馬車旁,見這一身打扮的陶樂款款出來,看了他一眼,便叫他勾了唇再也挪不開眼。
“你今日——”他想了想,還是沒什么好詞,“真想吃了你?!?p> 陶樂嗔怪的瞪他。
“別看我,怕忍不住。”蕭原錦不管她的眼神。
隨后攙著她上馬車,大手有意無意的撫了一把她的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