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在這兒的日子還是太好了些?!逼钗惦p手?jǐn)囋谝黄?,攥得手骨‘嘎嘎’直?“那便,充軍吧?!?p> “不,不要。”這話一出,繞是求死心切的姚愛云都開始求饒,只是祁蔚依舊分毫未動,無動于衷。
“祁蔚,你不是人。”
“你這個死殘廢,我詛咒你……”
耳聽姚愛云的話越來越難聽,師茵無奈,只得越過祁蔚:“還不將人拖下去?!?p> “走吧?!甭愤^被拖的姚愛云身側(cè)時,祁蔚突然頓住,就在姚愛云咒罵之際,突然出手。
一個快,狠,準(zhǔn)。直接扯下對方舌頭隨意丟在地上。
從腰間掏出絲帕,優(yōu)雅地擦拭著血漬:“焦躁。”說話間上前一步,嚇得姚愛云拼死掙脫束縛,不停地?fù)u頭往后退著。
“哦,抱歉,朕稍不留神扯掉你的舌頭了?!?p> “軍營之中,狼多肉少,也不知你失了這一寶后,還能不能伺候好朕的將士們?!?p> 擱下這句話后,這才動身,往天牢深處走。
目睹這一切的死刑犯們別說安靜,就是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
而原本坐在地上畫圈圈詛咒司徒姬的親爹——司徒仲豪,因?yàn)樘^投入的原因,直到一行人近身方才抬頭。
見是祁蔚后先是震驚,爾后狂喜著放下手中石子,像個孩子似的跑到囚欄前:“皇上,皇上,你終于來看老臣了?!?p> “臣就知道,臣就知道您不會放棄臣的,不管怎么說,臣的女兒都是你的女人,若實(shí)在不濟(jì),臣還可以將大女兒送入宮中,只求皇上網(wǎng)開一面,饒臣一命?!?p> “你就是這么同皇后說的?”
司徒仲豪瞪大著眼,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待反應(yīng)過來后又是一陣狂喜:“只要皇上愿意,臣即刻就讓靜柔入宮。”
“哼。司徒仲豪,朕還真是沒想到,身為人父,你就是這么做爹的么?”
祁蔚朝一旁的獄頭遞過眼神,親自推開鐵門走了進(jìn)去。
擼起袖子,看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祁蔚要揍司徒仲豪呢。
“司徒仲豪?!逼钗蛋櫭?,又往司徒仲豪跟前湊近了些:“你就是這般對待一樂的么?”
眼看司徒仲豪瞳孔放大到了極限。
“朕知道,你之所以能夠上位,鄭尚書一家可謂是功不可沒。所以,無論是你也好,還是鄭家也罷……”
“不,不可能,司徒姬是老夫的親生女兒,她也姓司徒,這是不可狡辯的事實(shí)。你既是讓姬兒做了皇后,又怎么可能對她母家……”
“母家,呵,母家?!逼钗荡笮?“像你們這些踩著人尸骨的家人再多又有何用,還不如一個司徒韞榕來得真切?!?p> “韞榕?狗皇帝,你想做什么?”反應(yīng)后來的司徒仲豪就要動手,可他那是祁蔚對手?不過一個動作就將對方制服了。
“話說回來,朕之所以能這般快瓦解你與祁孝之,大公子可謂是功不可沒呀!”
說完,冷著張臉,將手搭在司徒仲豪肩上,拍了拍:“不過話說回來,朕還是要感謝相爺你的,若不是你執(zhí)意換親,朕也遇不到一樂?!?p> “至于你的大女兒。”祁蔚背著雙手,繞著司徒仲豪走了一圈:“既然康寧侯府的病秧子滿足不了,那便送往邊界。那里,有的是驍勇善戰(zhàn)的好兒男?!?p> “皇上,皇上?!彼就街俸馈圻凇宦暪蛄讼聛?“罪臣知錯了,罪臣真的知錯了,求你別動靜柔,求你別動靜柔,靜柔那孩子打小就沒怎么吃過苦頭,又如何能去得了邊界?!?p> “皇上,皇上,求你看在姬兒的面上,放了我們吧?!?p> “這么,這會知道做個好父親了?”祁蔚傾著頭,看著司徒仲豪頭頂:“既然這般放心不下,那便一道去吧?!?p> “不?!彼就街俸酪黄ü傻诹说厣?“皇上,你這么做,就不怕落人詬病么?”
“呵,怕?,朕還不知,這世上還有何東西值得朕去害怕?”祁蔚轉(zhuǎn)身:“相爺,你犯了那般大錯,朕原本還看在一樂的面子上,將你一人囚禁在此?!?p> “可你太過焦躁?!闭f完轉(zhuǎn)而看向師茵:“除了司徒韞榕和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下人,其余的,統(tǒng)統(tǒng)給朕發(fā)落邊疆?!?p> “是?!?p> 解了口氣的祁蔚回宮,每日除了上朝、政事外,就是陪著司徒姬了。
可惜關(guān)雎宮工程浩大,還未修建起來。
“一樂,今日感覺如何?”祁蔚扶起司徒姬坐好,又端來鴿子湯,親自喂養(yǎng)。
原還以為以司徒姬的身子骨,懷上胎兒不易,不曾想竟是雙生子。
這也是月份大了,女醫(yī)師摸出多處心跳才感知到的。
“辛苦你了?!睘樽屗就郊ч_心,他不惜派人去往大姚請來張恒一家,甚至連假性情敵——栗郁文都入了宮。
可惜的是,至今都沒能找到公羊堯身影。
“還好?!彼就郊б荒樞腋5?fù)嶂卸?“如今已近八月,不知皇上可曾尋好奶娘?”
“一樂放心,朕已做了萬全之策?!逼钗禂R碗同時揉了把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隨著他的嘔心瀝血,東熾重復(fù)‘敬仁’光景。國家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yè)。
只是這閑著,閑著,就容易出事,這不,這些官員就開始打量起了后宮。
若不是他與新晉狀元司徒韞榕聯(lián)手,還真不定能抵抗得了。
“那就好,那就好?!彼就郊匦^而小心翼翼地糾著祁蔚衣擺。
“怎么了?”
“皇上,臣妾近些時日總是夢見爹爹,還有娘,就在京郊處的那座荒山?!?p> 這話說的祁蔚心下一沉,眉心也‘突突’直跳,大手一伸。隔著孕肚擁著司徒姬:“一樂放心,有朕在呢?!?p> 說完撫過司徒姬孕肚:“待你生下皇兒,坐好月子,朕便補(bǔ)你一個空前絕后的大典,獨(dú)屬你的大典?!?p> “皇上,你真是會開玩笑。”司徒姬捂嘴輕笑,突然托住孕肚:“哎,哎喲……”
“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捂肚的司徒姬頭一回看到這般手足無措的祁蔚不覺有些好笑:“祁蔚,我肚子痛,怕是要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