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湘雨有點兒不滿了:“我就只有可愛嗎?”
杜若衿這回被嗆了一下,不停地咳嗽著。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他的臉還有點因為氣沒順過來而脹紅。
許湘雨有點愕然:“杜若衿,我說的話有那么的難以入耳嗎?”這是紅果果的質(zhì)疑啊有木有。
看著許湘雨孩子氣的樣子,杜若衿是真心覺得喜歡,終于肯在自己的面前表現(xiàn)出真性情了,于是趕緊給她順毛:“沒有,你怎么會這么想呢?我只是正好不小心嗆到了而已,沒有你想的那回事?!?p> 許湘雨并不是真的在生氣,只是覺得氣氛過于壓抑了,并不適合杜若衿這樣一直給人溫暖感覺的人。
嬉鬧著,兩個人吃完了宵夜。時間不早了,杜若衿送許湘雨回到宿舍樓下后就直接走了。
看著杜若衿開車走遠(yuǎn),許湘雨才轉(zhuǎn)身上樓。
剛一進(jìn)門,沈靜就沖了過來,揪著許湘雨的衣領(lǐng)叫到:“快點老實交代,剛剛樓下那個男人是誰?我們都看到了!”
許湘雨的關(guān)注點明顯的偏了:“為什么你認(rèn)為是男人而不是男生啊?”
張佳怡嗤笑了一聲:“我靠,你以為我們白癡??!有那么成熟的男生嗎?”
許湘雨干笑著說道:“呵呵呵呵,你的眼神可真好啊,這里是五樓啊,底下的路燈又少得可憐,這你都能看清楚?”
“哼哼,其實是老五剛剛曬衣服的時候,看到那個送你回來的男人手腕上有個反光面,就知道了???”
許湘雨有點兒疑惑:“這有什么直接的關(guān)系嗎?”
吳詩涵冷靜的分析給許湘雨聽:“你可真笨??!拜托你仔細(xì)想想吧。宿舍樓內(nèi)的燈光照到他身上了,如果不是手上帶著金屬帶手表,就不會有那個弧形的反光點,再說了,你看見哪個男生會帶那種手表啊,一般都是社會上的精英人士才會帶的?!?p> 周曉麗獰笑著逼問到:“快點,老實交代,那個男人是干什么的?今年多大了?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現(xiàn)在發(fā)展到哪一步了?”
許湘雨咽了咽口水,傻笑道:“姐姐們,要我說什么呀!我跟他沒有什么??!”
“沒有什么這么晚了才送你回來,晚上也不知道跟我們來個電話,打你電話也不接,肯定是去干壞事兒了?!编崟员稽c兒也沒有讓步的想法。
“說不說,不說我們就要上刑了!”肖清梅也從電腦桌前站了起來,大有你不老實招供,就大刑伺候的模樣。
看著裝模作樣逼近自己的幾個人,許湘雨忍不住笑了:“好好好,我招,我招還不行嗎?”
眾人點點頭:“可以,從頭說起?!?p> 許湘雨看著眼前的七只臉上掛滿了我要聽八卦的長舌婦,找了個床鋪,施施然的坐下了,慢條斯理且故弄玄虛的開始了她的講述:“他只是今天我們那個點一個小報童的家長?!?p> “什么?香芋,你墮落了,怎么能去當(dāng)?shù)谌卟遄隳??”老大鄭曉冰痛心疾首的大叫道?p> 許湘雨愣愣地:“沒有???我沒有當(dāng)?shù)谌甙?!?p> 吳詩涵恨鐵不成鋼:“都是家長了,你還不是第三者啊?哦,我知道了,難不成他是離婚了的?”
許湘雨輕輕地丟了一句:“不是啊,他是那個孩子的舅舅”
眾人默。
許湘雨陡然地想起了杜若衿今天在車上問過她的一句話:“小雨,我想知道為什么你跟別人介紹我的時候,總說我是一個學(xué)生的家長,你不覺得這句話有歧義嗎?今天我看到你這樣跟你們趙老師介紹的時候,你們趙老師的臉色都變了。”原來是這樣的啊,趙老師是不是也跟她們一樣誤會了呢?呵呵呵,難怪杜若衿當(dāng)時在問這句話時,表情是那么的奇怪。
“香芋,你在想什么呢?繼續(xù)說?。 毙で迕反驍嗔怂某了?。
“呵呵呵,沒什么,就是今天他幫我不少的忙,然后晚上還請我吃了頓飯。你們打我電話的時候,可能我和他正在夜市吃東西呢,太吵了,沒聽到?!?p> 陳雅一聲怪叫:“什么?就請你吃路邊攤?這么小氣???開的那車怎么著也得要十來萬吧?”
“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痹S湘雨有點無語。
沈靜是個急性子:“那你快說!但是不允許再說有歧義的話!否則寢規(guī)伺候?!?p> 許湘雨點了點頭,笑道:“不是他小氣。下午他一直在報業(yè)集團(tuán)的樓下等我,等我忙完后就帶我去吃了重慶菜,但是可能是我太餓了,也有可能是他吃不了那么辣的東西。反正最后是我吃得一片狼藉,他卻基本上沒有吃什么,所以我就帶他到我們學(xué)校旁邊的夜市吃路邊攤了啊。就是這樣?!?p> 周曉麗點著許湘雨的額頭:“看你那點兒出息。你就敢在人家面前放的那么開?。 ?p> 吳詩涵想了想,肯定地問道:“不對!香芋,你今天是第一次見他嗎?第一次見的男人,你能那么的放松嗎?”
不得不說,吳詩涵確實是很細(xì)心,這一點都被她想到了。
許湘雨有點兒:“不是,離我第一次見他已經(jīng)有一年了?!?p> “許湘雨!”眾人大叫。
許湘雨無奈的揉了揉耳朵:“哎呀,我之前跟他都沒有什么的啊,只是今天我們接觸的才多了一點。他是警官學(xué)院的校辦主任。”
陳雅怪聲怪調(diào)的:“哦——叫獸??!”
鄭曉冰叱到:“別打岔,香芋繼續(xù)。”
許湘雨繼續(xù)說道:“他今年二十九歲,未婚。正好在我能接受的范圍內(nèi),只不過我們現(xiàn)在還只是處于普通朋友的階段,如果有什么發(fā)生的話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就別擔(dān)心了?!?p> “切!普通朋友?你相信嗎?你們相信嗎?”周曉麗切了一聲,問道。
大家都搖頭,只有許湘雨沒動。
“好了,快點去洗澡嘍,不然一會兒又該停水了!”許湘雨站起來開始收拾要洗澡用的衣服。
意猶未盡的室友們也只能放走了許湘雨。
洗完澡后就熄燈了,寢室里一成不變的臥談會開始了。
許湘雨躺在床上,室友們都安靜了將手機(jī)從床底下拿了出來,手機(jī)上有三個未接電話,打開一看,有兩個是鄭曉冰打來的,想來是晚上在夜市沒有聽到的了。還有一個是杜若衿打來的。
正準(zhǔn)備回電話過去的時候,微信的提示音響了一下。
點開一看,是杜若衿發(fā)來的。
杜若衿:“小雨,休息了嗎?我到家了!”
甜心香芋:“嗯,我剛洗完澡,正準(zhǔn)備睡覺呢!”
杜若衿:“今天你辛苦了,就早點休息吧!”
甜心香芋:“今天謝謝你啦!”
杜若衿:“沒事,應(yīng)該的?!?p> 這個“應(yīng)該的”三個字,將許湘雨狠狠地雷了一下。
杜若衿:“好了,沒事的話你早點休息吧,不打擾你了!”
甜心香芋:“好的。你也休息吧,晚安!”
杜若衿:“晚安!”
將手機(jī)塞到枕頭底下,許湘雨閉上了眼??赡苁墙裉鞂嵲谑切量嗔?,所以她幾乎是立刻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