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一睜眼,我家狐貍成了病嬌反派

029章 要你狗命

  哪里是什么‘要事在身,不便前來’分明是推三阻四,不肯做伺候人的活計。

  都到了這種時候,江七白卻還盡力維護(hù)著門中弟子的顏面。

  清吾道:“江銘昀,你當(dāng)你是什么人,想讓誰來侍奉,就有誰來侍奉?七白是門中最好說話的弟子,若非她心地善良肯照顧你,你以為會有人管你死活?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既然如此不喜七白照料,為何不干脆差遣你的那些好師弟來照看你?”

  這話問得江銘昀啞口無言,那幾個臭小子,一開始還圍在榻前,師兄長師兄短的,可沒見一個肯給他端茶倒水的。

  唯獨(dú)這個不起眼的江七白,雖然他不喜,總給她臉色瞧,她還是任勞任怨的照顧著。

  清吾安慰著江七白,“七白,不哭了,以后我們不管他了,別哭了?!?p>  江七白哽咽了幾聲,又道:“衣褲的事情,江公子也……會錯了意,我沒有給……給公子換衣,只是公子……昨日……衣物臟了。我求了師兄……來給公子換下衣裳,我只是代勞,洗干凈,來還給公子,并非公子所說……的那樣?!?p>  少女的抽泣聲,一聲一聲砸在江銘昀耳朵里。

  是他誤會了嗎?

  方才一瞧見江七白把衣物送進(jìn)來,他頓時怒火中燒,連帶著幾日臥床不起的煩躁,一股腦地全都?xì)w到江七白的身上。

  此刻,仔細(xì)想來,他甚至沒有問上一問。

  江銘昀臉色難看,是那種無地自容的難看。

  清吾恨不得給他一腳,讓他長長記性,“江銘昀,你真當(dāng)自己是什么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主兒?你怕是沒個鏡子,好生照照你現(xiàn)在病怏怏的模樣,簡直叫人倒足了胃口,有人誠心誠意的照料你,你便該燒香拜佛的供著,下次再敢如此欺辱別人,小心我要你狗命?!?p>  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喜歡的小姐妹,怎么能給江銘昀那個冷血無情的戰(zhàn)斗怪羞辱?

  拉著江七白離開江銘昀的房間,清吾心里的火氣才消減了幾分。

  江七白擦了擦眼淚,安慰道:“阿清,我沒關(guān)系的,真的。從小到大,我聽過的……難聽話比這些……過分的,還有很多,我其實(shí)……已經(jīng)習(xí)慣了。再者說,江公子,只是病的久了,心里……煩悶,我很清楚的?!?p>  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反過頭來安慰生氣的清吾。

  一個性子隱忍至此的少女,實(shí)在叫人心疼。

  清吾扶著她的頭發(fā),道:“七白,你又不是他們的奴隸,沒必要總是默默承受這些,如果不開心的話,懟回去就是了。你若是一味的縱容和原諒,只會讓他們越發(fā)張揚(yáng)?!?p>  就像當(dāng)年那些畏懼她的人,她以為只要自己永遠(yuǎn)待在瑯琊山,只要自己安安分分,他們早晚會知道她沒有威脅的。

  可是,恐懼沒有隨著時間的綿長而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但是她,在那封鎖的‘囚牢’里待得久了,竟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可以被隨意處置的囚犯。

  竟連身死,也不覺得不公。

  直到重新活過來,清吾才真的明白,讓她死去的不是那些討伐她的人,也不是殺了她的白彌,而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想死了,如果她想活下去,哪怕屠盡天下人,她也有這個能力。

  可是,她……不想!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容忍和遷就造成的,它們把她變成了真正的囚徒。

  所以她現(xiàn)在,隨心而行,想活得更張揚(yáng)些,不再受制于人,受制于禁錮。

  如今,看到同樣憋屈的江七白,清吾心里總有一點(diǎn)感同身受。

  江七白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阿清,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我……”改不掉的。

  清吾也知道養(yǎng)成了這很難,她經(jīng)歷了生死,才懂得的道理,怎么能讓旁人突然就明白?

  她嘆了口氣,正想說什么,卻瞧見一抹頎長的身影往這邊走過來。

  清吾愣了下,待看清那人,她連忙緊張道:“七白,你慢慢想,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diǎn)事,我先回去了?!?p>  說罷,也沒給江七白說話的時間,清吾飛也似的逃走了。

  江七白呆呆地看著清吾消失的身影,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身后傳來一個少年清冷的聲音,“江姑娘,方才跟你說話的,是不是阿清?”

  江七白回身,瞧見溫潤矜貴的硯塵燼,這么一張漂亮的臉,眸子里卻滿是失落,一眨不眨的看著清吾離開的方向。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阿清是因?yàn)槌幑?,才慌忙逃走的?p>  少年重復(fù)了一次,“是她嗎?”

  江七白本能的點(diǎn)點(diǎn)頭,又怕硯塵燼難過,撒謊道:“硯公子,方才阿清……陪我跟江公子……說了幾句話,她突然想起來……有要緊事,囑咐了我兩句,就趕緊回去了。不是……”不是故意躲著你。

  這話說出來總有些欲蓋彌彰,江七白便連忙打住了。

  硯塵燼的視線終于從那悠遠(yuǎn)的方向收回來,轉(zhuǎn)而落在江銘昀的房門上。

  特地來陪江銘昀說話,卻一看到他,就轉(zhuǎn)身跑了?!

  她就這么……討厭他?

  硯塵燼面無表情,淡淡的說了句,“我知道了。”便往房間去。

  江七白想問他,兩人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了,可覺得不合時宜,又沒有問出口。

  這幾日,她每每跟清吾說起硯塵燼,清吾總是想方設(shè)法的把話岔開。

  起初,江七白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是。

  硯公子他,真的好可憐!

  江七白深深的嘆了口氣。

  原本江銘昀的病本來快要好了,再有個三兩日就能下榻的。

  可被清吾那番話一激,吐了回血,再加上心里愧疚自己胡言亂語,傷了江七白的心,使得他又病倒了。

  他端著面子,又因?yàn)榇_實(shí)是自己的錯,也沒跟任何人說起清吾教訓(xùn)他這事兒。

  清吾倒是因?yàn)樗氖乜谌缙浚瑢λ辛藥追指挠^。

  因而,江七白決定繼續(xù)照顧江銘昀的時候,清吾也沒再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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