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章 是不是被親了?
清吾轉(zhuǎn)身要離開的時(shí)候,葉嵐闋又喊她,“阿吾,那你也順便想一想,我喜歡你這件事,你怎么回應(yīng)?!?p> 這話讓清吾一腳踢倒了凳子,她慌亂的扶起來,匆忙的說了句,“你亂說什么?”
葉嵐闋很認(rèn)真的盯著她,“我沒亂說,我想問這個(gè)問題,都想了五百年了,你也該給我個(gè)答案了吧!”
清吾后退了一步,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確認(rèn)他似乎不是玩笑,她這才說道:“讓我……想想?!?p> 回到房間,硯塵燼已經(jīng)醒了。
少年哭喪著張臉坐在臥榻上,帶著怨氣看她,“你們怎么有那么多話說?”
清吾腦子里亂糟糟的,甚至沒聽到硯塵燼的問話。
被忽視的少年立刻紅了眼眶,喊她,“阿清!”
清吾回了回神,道:“你醒啦?”
硯塵燼急匆匆地翻身下榻,連鞋也沒顧得上穿,沖過來一把抱住了清吾。
清吾愣了下,不解的拍了下他的背,“怎么了?做噩夢了?”
少年緊緊的抱著她,聲音沙啞又哽咽,“阿清,阿清,葉嵐闋是個(gè)騙子,他對每個(gè)姑娘都很好,他是壞人,你別相信他說的話,你別聽他說話?!?p> 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嗎?
清吾耐著性子哄他,“好好好,他是壞人,是壞人,我不聽他說話了,乖,別哭了。怎么了這是,睡了一覺,還睡哭了?”
硯塵燼不說話,只是蹭了蹭她的脖子。
“好了,不哭了,你看你,都比我高一個(gè)頭的人了,怎么這么嬌氣?”清吾輕拍著他的后背,柔聲同他說話。
少年稍稍跟她分開些,眼尾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清吾竟覺得硯塵燼哭起來的時(shí)候,比笑起來還好看,只是有點(diǎn)可憐,惹人心疼。
清吾捻著袖子給他擦眼淚,逗他,“這么愛哭,該不是個(gè)眼淚做的人吧?”
可憐巴巴的少年兩手揪住清吾的衣袖,用力的擤了下鼻涕。
清吾苦笑,“干嘛呀,臟死了!”
她說著,捏了捏那個(gè)使壞的少年的臉。
少年癟著嘴兒,“不準(zhǔn)嫌我臟。”
清吾忍不住笑了起來,盯著那兩片紅艷艷的唇,她突然就有種莫名的沖動,恍惚間又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她問:“你嘴唇怎么這么紅,還有點(diǎn)腫,是不是被人親過了?”
硯塵燼雙眸躲閃了下,回避似的說道:“沒……才沒有?!?p> 清吾原是玩笑的一問,可硯塵燼的回答怎么聽怎么像假話,清吾心里頓時(shí)有點(diǎn)火,捏住他的下巴,細(xì)細(xì)的打量起來。
先前在混沌山,受硯塵燼的惑香所累,清吾也曾把他的嘴巴親腫了,如今這兩片唇,倒是和之前不相上下。
真的被人親了?
清吾皺了皺眉,質(zhì)問他,“親誰了?還是被誰親了?”
他們這一行人里,除了清吾,也只有黃名姝一個(gè)姑娘,清吾問道:“黃名姝?”
少年搖頭,“不是她!”
果然有這么個(gè)人是吧?!
清吾只覺得心頭像是被人添了把火,火燒火燎的,叫她喘不過氣來。
她強(qiáng)忍著心頭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意,逼問他,“那,是誰?”
硯塵燼眸子躲了躲,“可能是在棺槨里,借魔氣的時(shí)候?!?p> 他這模樣,實(shí)在不能不叫清吾懷疑,可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她今日也被鬼王親過了。
不知道她腦子抽了什么風(fēng),竟然想著就這么算了,她被別人親過一次,他也被別人親過一次,就這么扯平了!
“……”
清吾暗罵自己,這能扯平嗎?這能一樣嗎?
她是被迫的,硯塵燼可能是自愿的,甚至有可能是主動的?。?!
越想越生氣,清吾逼迫道:“不管是誰,硯塵燼,從今往后,你要是再讓別人親你,我就打斷你的腿!”
話音剛落,少年呆愣住了,清吾也愣住了!
她方才胡說八道了什么?
小狐貍和誰親親,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自己還沒想出個(gè)所以然來,少年的問題就砸了下來,“為什么別人不能親我?”
清吾現(xiàn)在也很想知道,為什么她不準(zhǔn)旁人親硯塵燼?
思來想去,清吾狡辯說:“因?yàn)槲矣H過了,要是別人再親你,我以后還怎么親你?”
“……”
“……”
怎么好像越解釋越亂了?
少年羞紅了臉,小心翼翼的看她,羞羞答答地問:“你以后還要親我?。俊?p> 清吾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gè)意思,我的意思是……是……”
是什么呢?這話不都是從她自己嘴里說出來的嗎?
“我……我是說,算了,你當(dāng)我沒說過!”清吾自己也弄不清楚,原本就亂糟糟的腦袋,這會兒更是一片空白了。
硯塵燼眨了眨眼睛,問道:“所以,我還能讓別人親我嗎?”
清吾幾乎是不經(jīng)大腦的否定,“當(dāng)然不行!”
自己說完,自己又開始后悔。
硯塵燼倒是睫毛一抖一抖的,嘴角勾著甜甜的笑,“公平起見,阿清也不能讓別人親。”
“嗯?!彼植皇丘^子里做生意的,干嘛要讓別人親她?
少年又強(qiáng)調(diào),“尤其是葉嵐闋,他更不行!”
清吾道:“我干嘛讓他親?”
這話硯塵燼很喜歡聽,他微微低著頭,淺淺的笑著,“嗯,那我們說好,你想親我的時(shí)候,要告訴我,不能偷襲?!?p> “……”清吾皺眉,怎么覺得這個(gè)話題在往奇怪的方向進(jìn)行?
一低頭,瞧見那人落在地上的雙腳,清吾打橫把他抱起來,“也不穿鞋,到處亂跑?”
說著,她習(xí)以為常的想拍他屁股,可突然又有點(diǎn)下不去手了。
眼前的少年已經(jīng)長大了,不是那個(gè)能隨便打屁股的年紀(jì)了。
所謂男女有別,這種事以后還是不要再做的好。
清吾把他放下,給他穿上鞋襪,覺得自己像是硯塵燼的老媽子。
恍惚間想起江銘昀說七白就像他的粗使丫頭,清吾覺得自己好像也差不許多。
穿好了鞋子,清吾按照約定,帶他出去逛逛。
在街市上逛了一會兒,清吾就尷尬起來,她太窮了,想給硯塵燼買串糖葫蘆的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