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齊聚梁王府
“以前我為太子妃做事時,經(jīng)常會將收集來的情報交給紫檀,然后她再轉(zhuǎn)交給太子妃。久而久之,我倆就成了朋友,紫檀這個人吧最是愛錢,只有給錢,啥都樂意說,啥都樂意干。
那天我去見太子妃,正好太子在跟太子妃聊事,我便在外面跟紫檀閑聊了會兒。她跟我抱怨,說什么太子妃的脾氣一天比一天見長,聊著聊著她就提到了重生?!?p> 平與歡豎直了耳朵,追問,“她是怎么說的?”
紅映如實道,“她說幾月前,太子妃一直翻書查東西,而查的就是這個‘重生’。那時她多嘴了一句,被太子妃訓了好半日,所以一直記著?!?p> 平與歡又問紫檀還有沒有說其他的,紅映搖頭說沒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說話聲。
“納蘭無愧,我、我要跟你單挑,你敢不敢來?”是個男子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
平與歡先一步起身開了門,紅映忙追上來就要關(guān)門,“有風,不能吹?!?p> “館主?!辈乓P(guān)門,就看到納蘭無愧站在門口。
除了納蘭無愧外,院子里還站著四五個少年,其中一個提著酒壺,看上去像是醉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納蘭府欺負納蘭無愧的穿鵝黃色衣裳的男子,納蘭遲的弟弟納蘭遜。
身旁跟著的幾個少年也是納蘭府的公子和上京城的世家子弟。
“你們梁王府沒個看門的?這都放進來了?”平與歡小聲問著紅映,紅映也小聲回應(yīng)著她,“館主說了,他喜歡清凈,就都給打發(fā)走了。”
這算哪門子清凈?沒個看門的人,哪里能清凈得了。
“納蘭無愧,別以為你是梁王就、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看不起你?!奔{蘭遜推開拽自己的人,醉醺醺的走到納蘭無愧身前發(fā)著酒瘋。
“我告訴你,常繡是我看上的人,你不能跟我搶,當然,你也肯定搶不過我。常繡說只要我把你打趴下了,她以后就不來找你了……”
納蘭遜越說越起勁,就要對納蘭無愧上手時,無念出現(xiàn)將人踢到了一旁。
同行的少年趕緊過來將人扶好,跟納蘭無愧點頭哈腰道著歉,拉著納蘭遜就要離開。
“撒手,都給我撒手,納蘭無愧你要是不跟我單挑,我就賴這兒不走了。”說罷,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巧的是正好坐到了水坑里。
只見他伸手摸了摸濕漉漉的屁股,放到鼻子邊聞了聞,嘴里嘟囔道,“不是尿,我才不會被嚇尿呢。”
這一幕愣是將在場的人逗笑,紅映低聲問平與歡,“你說,他這是不是叫那個酒碰慫人膽,不敢清醒著來找館主,所以才故意將自己灌醉來撒潑的?”
平與歡糾正道,“酒壯慫人膽?!?p> “撞和碰不是一個意思嗎?”紅映不懂,她沒怎么讀過書,字倒是認識不少,但成語什么的,不算精通。
平與歡才要跟她解釋,紅映就打斷了她,“算了,撞就撞吧,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怎么個撞法子!”
幾個少年又將納蘭遜攙扶著起身,使勁的想拽著他離開,納蘭遜雖然酒醉,但力氣沒變小,又把拉他的幾個少年推開,晃晃悠悠的走到納蘭無愧面前。
無念要攔人,納蘭無愧擺了擺手,讓他退到了一旁。
納蘭遜迷糊著指著面前的人罵罵咧咧道,“納蘭無愧,你天生就是被人踩到腳底下的命,什么梁王不梁王的,你還真把自個兒當回事了!
常繡能看上你,就是因為你披著梁王這層皮,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你看她以前搭理過你幾回?”
以前納蘭無愧還是納蘭府養(yǎng)子時,這上京城哪個人不是對他避之而不及,尤其是在他開了添香館那種青樓場所后,更是成了笑談。
納蘭遜的謾罵,并沒能讓納蘭無愧臉上有半分惱意,他只是平靜地聽著,又似乎不在聽,只是站著。
納蘭遜只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無趣的緊,今日他來就是想激納蘭無愧對他出手,然后好讓他有借口到街上散播納蘭無愧仗著自己身份尊貴,欺負堂哥的罪名!
可現(xiàn)在看來,怕是不成了。
轉(zhuǎn)身要離開時,瞥到了站在門內(nèi)的平與歡。納蘭遜冷哼一聲,指著平與歡罵,“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攀炎附勢的狗玩意,虧我二哥天天還叨念著你。
你倒好,仗著自己平府嫡女的身份勾搭完這個,勾搭那個,你不是喜歡靳家那二公子么,怎么不去找他,又跑這兒來了?
是因為人家靳問懶得搭理你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么德行,除了平家嫡女這個身份你有什么!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話未說完,身后就迎來一腳。
納蘭遜踉踉蹌蹌回過頭去,看清踢自己的人后瞬間清醒過來,頗為緊張的開口,“二、二哥,你怎么來了?”
納蘭遲斜睨了他一眼,上前跟納蘭無愧跟平與歡道了歉。
“還在這里做什么?丟臉丟的還不夠嗎?趕緊給我滾回去!”納蘭遲見納蘭遜縮著脖子站到一邊不為所動,回頭又呵斥了一聲。
納蘭遜心里的怒氣還沒消完,哪里肯走,稍微往后退了退,離得自家二哥遠了些,又要開罵時,身后就傳來了常繡的聲音:“今天梁王府是有什么喜事兒嗎?怎么這么多人呀?”
同常繡一起來的還有位穿著華貴的公子,公子手中握了一把折扇,有意無意的一下一下敲打著手心,神態(tài)悠然,面上掛著淺淺笑意。
“皇叔今天這府上真是熱鬧啊。”公子輕輕打開折扇,扇動著似有似無的清風,笑瞇瞇道。
這上京城能叫納蘭無愧皇叔的男子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太子殿下,一個是二皇子。
太子殿下病弱纏身不常在外露面,想來此人就是二皇子了。
納蘭遲等人對著二皇子行過禮,候在了一旁,平與歡跟紅映也學著樣子行了禮。
“天這么冷,皇叔也不說請我們到屋里坐坐?”二皇子臉上依舊掛著淺笑,視線落在納蘭無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