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武大陸,因大部分地區(qū)與小數(shù)幾塊地段,其面積大小與所在高度,相差極為懸殊原因,從而令其所處地理位置其靈氣濃郁程度,相互之間發(fā)生了巨大變化,由此就有上位屆與下位之分。張成所在大梁國位于低洼地域,靈氣自然也就較為稀薄,與之同處于這一地區(qū)那二十幾個國家,因所有面積加在一起,在廣袤無垠之仙武大陸面前,也實在顯得太小緣故,而被稱之為下位屆。而在下位屆這方疆域,又有西南域,西北域,東南域和東北域之分。
上位屆不僅面積幅員遼闊,而且靈氣也非常濃郁,各種修煉資源更是豐沛無比,仙武大陸各大超級修真門派,均設(shè)立在其中。
為維護整個仙武大陸之修真秩序,在上位屆還設(shè)立有修真聯(lián)盟這一機構(gòu)。聯(lián)盟人員,由各大超級宗門派出本門頂級大能者所組成。修真聯(lián)盟掌管著整個仙武大陸,各門派地域大小與修煉資源之分配,以及相關(guān)規(guī)則之制定與實施。
修真聯(lián)盟為激勵下位屆各修真門派,以及修真者,平時能刻苦勤奮地修煉,增強整個仙武大陸實力,每隔五十年就會舉辦一次排名爭奪戰(zhàn)。爭奪戰(zhàn)先是由各區(qū)域自行主辦一次比斗,從中各遴選出筑基期,蘊靈期,金丹期前兩百名選手,然后再去參加西區(qū)與東區(qū),即西南域和西北域之西區(qū),東南域和東北域之東區(qū),各修為等階前四百名選手間之兩兩比斗。選手在比斗中,所獲得分數(shù)高低,同時還決定著各門派今后所占地域面積大小,及修煉資源之多寡。
當西區(qū)與東區(qū)舉行排名爭奪戰(zhàn)結(jié)束后,上位屆還會從這兩個區(qū)域中,將成績排在前五十名選手帶往上位屆,向那些超級大門派,其修為處于同一境界之修真者進行挑戰(zhàn)。此人一旦挑戰(zhàn)獲勝,一則,可成為該門派弟子,留在上位屆修煉,二則,門派還可從修真聯(lián)盟,得到一份豐厚獎勵。
史名揚所在門派明溪宗,位于西北域,太玄宗位于西南域,兩個頂級修真門派同處于西區(qū)。三個月之后,西區(qū),就將舉行每隔五十年一屆之下位屆排名爭奪戰(zhàn)。屆時,在排名爭奪戰(zhàn)中,史名揚想要大開殺戒,將太玄宗與青云宗這兩個門派,前去參加排名爭奪戰(zhàn)金丹期強者,特別是兩女剛才所說之情郎及情哥哥,一一予以斬殺,然后,再將陳虞這兩名絕色少女,收納為小妾。如若得手,就會想方設(shè)法對其百般折磨,直到兩人生不如死哀聲求饒,方可解自己那心頭之恨。
當想到這一計策時,史名揚便故作猶豫著道“伍太上長老,師尊,不知那每隔五十年,才舉行一次之下位屆排名爭奪戰(zhàn),雙方選手在擂臺上比斗時,可有過將對手斬殺之先例?”
聽到自己愛徒突然有此一問,桑德海迅速猜出其心中所想,便道“下位屆排名爭奪戰(zhàn),相隔五十年才舉行一次,此事何等重要,參賽選手一旦獲勝,不僅能為本門派爭得更多地域,以及修煉資源,而且有機會魚躍龍門,進入上位屆那些超級門派中修煉。故而,比斗中,雙方選手難免就有失手之時,死傷之事,也時有發(fā)生”。
“如果有人將對手斬殺,是否會受到上位屆仲裁者之懲罰?”
“如若不是有意為之,自然不會受到懲罰”。
“如雙方所結(jié)仇怨太深,上擂臺比斗時,能否行那生死搏殺之局?”
“只要雙方同意,在那生死狀上,簽字畫押即可”。
桑德海與史名揚師徒兩人,這一唱一和,便將每五十年舉行一次下位屆排名爭奪戰(zhàn),其主要規(guī)則均已道出。
伍子珍畢竟也是位活了上千年老怪物,從師徒倆這一問一答中,就已聽出其中幾分用意。因不想留在此地,再與之糾纏時,便道“桑道友,本仙子與幾位小徒,還有些要事待辦,這就告辭。下次,若有機會途經(jīng)貴門派時,本人再登門拜坊”。說罷,起身便欲離去。
“伍前輩,請聽晚輩說完最后一句話,您老人家再走也不遲”。見伍太上長老帶領(lǐng)幾位徒弟,這就欲快速離去,史名揚趕緊朝伍子珍相勸著道。
“伍道友,小徒說上幾句話,也用不了多長時間,還請暫時留下,聽完后再走如何”。桑德海立即接聲朝伍子珍勸說道。
桑德海這位元神期大能者,此次畢竟是前來登門拜訪自己,伍子珍也不愿因此而令對方太過難堪,無奈地搖了搖頭后,只好坐下來聽史名揚說下去。
見伍太上長老起身后又已坐下,史名揚很是得意地笑了笑,道“伍太上長老,本公子乃名副其實之天驕,自然應該行那天驕之霸氣手段。故而,本公子現(xiàn)在鄭重地提出,在三個月后,所舉辦之下位屆排名爭奪戰(zhàn)中,凡是遇到太玄宗選手,及虞仙子所說之人其所在門派選手時,本人必行生死搏殺之局,此事,還請伍前輩及吳掌門,能予以答應”。
見史名揚這位狂徒,當著伍太上長老與掌門人之面,說出如此霸道挑挑釁之語,太玄宗在場之人,均為此而感到極大憤慨,也深知雙方已成水火不容之勢。更何況,是修真者就有幾分傲骨,面對如此囂張狂妄之徒,本門更不能因此而弱了名頭。
史名揚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狂妄,伍子珍這位太玄門太上長老,自然也是心生怒火,見吳掌門與幾位長老,均朝自己點頭表示同意應戰(zhàn),便朝桑德海怒聲道“桑道友,剛才史小友所提之事,你又有何看法”。
桑德海哈哈大笑一陣過后,道“大丈夫處身立世,自當有大英雄之氣魄,小徒剛才所提之事,老夫當然同意”。
“好!你明溪宗有天驕般人物,難道我太玄宗與青云宗,就連一人皆無。史小友,在下位屆排名爭奪戰(zhàn)比斗期間,想與我太玄宗及青云宗選手,進行生死搏殺之局,本仙子代表兩大門派,現(xiàn)在就可答應于你。只不過,也請史小友屆時要保護好自己頭顱,千萬不要被那些無名小輩所斬落”。伍子珍長老言罷,轉(zhuǎn)而就朝太玄宗掌門人道“吳掌門,請?zhí)姹鞠勺铀涂汀薄?p> 聽完唐先智對當時情形之詳盡介紹,張成立即進入沉思狀態(tài)中。自己無門無派,地地道道散修一個,這些頂級修真大門派,雙方之間相互爭斗,與自己毫無一絲關(guān)系可言。
不過,一想到青云宗有自己兄弟方少武,太玄宗,又有方少武之未婚妻虞小英,而在青云鎮(zhèn),青云宗駐守處最近幾年來,一直在用心盡力地維護著小鎮(zhèn)其秩序與穩(wěn)定,那種猶豫不定心思,忽然間便動了一下。而當陳小嬌那哀怨憂郁眼神,突然就閃現(xiàn)在自己腦海中時,張成心中莫名地感到一痛,隨即,就苦笑著搖了搖頭。
唐先智站在一旁,一直在靜靜地注視著張成,見張成半響也未曾出聲,卻忽然就在搖起頭來,便有些不解地道“張小子,你剛才不言不語,忽然間就在搖頭感慨,這又是何意?”
張成微微一笑,道“別無他意,只是突然想到一事,略微感慨一下而已。對了,唐前輩,晚輩這就前往明溪宗,將史名揚那王八蛋宰殺掉如何”。
“張小子,你可知明溪宗那位桑長老,其修為位于何等境界?”聽張成竟然會有如此一說,唐先智立即朝其相詢著道。
“晚輩不知”。張成只得如實回應道。
“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就算是老夫,也不敢輕言將之斬殺,史名揚那小子,有桑老匹夫在一旁守護,你小子前去無異于送死。況且,此地距離明溪宗,有十多萬里遠路程,前往途中,還不知會遇到何種危險事物,你小子此舉卻是行不通”。唐先智不無感慨地就朝張成相勸著道。
“那史王八蛋,雖說為人十分囂張狂傲,但確實有幾分狂傲本領(lǐng),此獠存在一天,青云宗與太玄宗門下弟子,便會多出幾分危險。晚輩倒是想借下位屆排名爭奪戰(zhàn)機會,上場將其斬殺,只是晚輩無門無派,并無資格前去參加比斗,有心有力,卻不能為之”。張成已動心思,想要盡快解決掉史名揚這名狂徒,幫助方少武消除其心頭隱患,感覺到自己并無機會,上場去與史名揚比斗時,便只得不無感慨地道。
聽張成如此一說,唐先智剛才那張有些嚴肅面孔,立刻就露出幾絲笑容,道“張小子,你是不是已有所決定,想?yún)⑴c此次下位屆排名爭奪戰(zhàn)”。
“你這老怪物,千里迢迢趕來此地,又苦口婆心勸說半天,晚輩若是再不答應,那豈不是顯得有些太不盡人情”。張成感覺到自己已被唐先智所算計,但還是故作大方地道。
“張家小子,你這油嘴滑舌本領(lǐng),已練得更為爐火純青。此次,老夫可并未勸說過于你。不過,依老夫看來,你小子之所以答應參加比斗,定然是為了陳家那個小丫頭”。唐先智畢竟是位活上千年老怪物,無須多加揣測,就已猜測到張成之所以會答應,其中肯定還牽涉陳小嬌這層關(guān)系,因而趕緊扣住話題,不失時機地朝張成譏諷著道。
感覺到自己確實被唐先智所算計,張成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只好在言語上找回點便宜,道“我那小武兄弟命苦啊,拜在您這位為老不尊長老座下,唉,這可是小武現(xiàn)在之大不幸,也是當初小可之大錯特錯矣”。
唐先智并未因此而生氣,只是狠狠地瞪了張成一眼,道“張小子,你這番胡言亂語,老夫此時也不與你計較,既然答應參與比斗,那就以青云宗門人身份,前去參加吧”。
唐先智讓自己以青云宗門人身份,去參加下位屆排名爭奪戰(zhàn),此事,不由令張成感到大惑不解起來。自己并非青云宗弟子,難道是為了讓自己有資格,去參加排名爭奪戰(zhàn)與史名揚比斗,而特意制做一塊青云宗弟子身份腰牌,還是想要借此機會,引誘自己加入青云宗?
如果持腰牌參與比斗時,一經(jīng)被查證,自己并非青云宗人,此事,不管青云宗名譽損失有多大,負面影響有多廣,但對于自己卻毫無影響。可如果想借此機會,引誘自己加入青云宗,張成則是萬萬不能答應。當初,進入仙府遇到明真上人時,張成心中就已暗自立誓,自己此生只愿拜明真上人為師,今后也不想加入任何修真門派。
唐先智并不知張成此時有何想法,見其久未出聲回答,便顯得有些不耐煩地道“張小子,既然答應之事,難道你還想反悔不成”。
見唐先智在催促著自己答應,張成自然不會有好語相向,便粗聲道“您這個老怪物,別盡打那如意算盤,想引誘晚輩墜入你所設(shè)計之轂中,而加入到青云宗。此事,您無須再提”。
“你這混帳小子,老夫何時說過,讓你加入青云宗”。唐先智立刻怒聲朝張成斥責道。
“如果晚輩不加入青云宗,又怎能以青云宗門人身份,前去參加下位屆排名爭奪戰(zhàn)”。張成不做任何思考,立即便出聲予以回擊道。
“老夫本以為你小子還算精明,卻不曾想到你這小怪物,連那傻子都不如,真是令人覺得既可悲又可嘆。老夫小徒少武,若得知其兄長竟然如此愚笨,今后恐怕也無臉見人”。唐先智連擠兌張成又略帶感慨著道。
感覺到此中,還有自己未曾想到之事,張成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隨即,又滿臉笑意地道“唐前輩,您老人家已是位上千年老怪物,以此想來,前輩心胸自然應該是寬廣無比,若是在前輩胸中隨便行幾艘舟,渡幾條船,自然也是容易得很。只是,前輩方才所說那番話語,依晚輩想來,前輩此時那胸襟,恐怕其中連一根毛發(fā)也裝不下”。
“臭小子啊,臭小子,老夫都想不起有多少年了,只知道這么多年下來,從未有過哪位晚輩,膽敢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見張成又耍起那種小性子,唐先智心中苦笑數(shù)聲過后,這才不無感慨地道。
轉(zhuǎn)而一臉嚴肅地道“張小子,對于明溪宗那史小王八蛋,你可有多大把握將之斬殺”。
見唐先智突然顯得如此嚴肅,張成立即收斂起嘻鬧之心,一臉正經(jīng)地道“十分把握不敢說,但斬殺史名揚此獠,九成以上把握應該有。只是晚輩還未曾想到,究竟該以何種身份,來替青云宗出戰(zhàn)而已”。
“此事,老夫早就替你想好。你小子就以青云宗陣法堂客卿長老身份,前去參加即可”。唐先智立刻出聲向張成解釋道。
“唐前輩,此事萬萬不可,以晚輩現(xiàn)在之年齡,與所處修為境界,怎可勝任青云宗陣法堂客卿長老一職。況且,小可也并不想加入青云宗”。張成連忙急聲朝唐智相拒道。
“青云宗陣法堂客卿長老一職,那只過是個虛名而已,真正意義上,還算不上是本門之人,你也無須去陣法堂報到,或去坐鎮(zhèn)指點其他人修煉。但如果有了客卿長老這一身份,你小子便可名正言順地前去參加比斗,也就有機會上場,將那史小子斬殺”。
稍停片刻,唐先智又道“能破除六階大型防護陣法之人,在整個西南域修真界,也還找不出幾人,就老夫所知,青云宗就找不出三人。張小子,以你在陣法一道上之造詣,擔任陣法堂客卿長老一職,已顯得綽綽有余。不過,今后如果路過青云宗時,你小子還須花費點時間,去陣法堂指點下那些小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