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教父的規(guī)矩
車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耗時一個小時,轉(zhuǎn)進了一處貧民窟。
路口有人上來迎接,早上死去的弟兄被堆在最后一輛皮卡上。
等車輛停穩(wěn),那些人上來就要剮死人的衣服。
巴頌見狀生氣地吼道:“媽的急毛啊,等老子進去再動手不行?”
那伙人訕訕停手,站成一排大氣不敢喘。
等巴頌領(lǐng)著兄弟們進入貧民窟,他們才重新活躍起來。
把衣服和能用的東西扒完以后,剩下的尸體隨意往幾張手推車上一拋,向旁邊冒著濃煙的一處二層小樓退去。
小樓里面鍋碗瓢盆的撞擊聲叮當作響,想來此處便是他們的廚房。
說是貧民窟,但是中心地帶的景象與外面腐朽的紅鉆房不同。
跟門口兩個持槍的大漢稍作交流,巴頌領(lǐng)著阿南兩口子、表妹,還有準備獻給教父的華國女人進入中心地帶。
左手邊是一排整齊的板樓,有幾個漢子蹲在那里抽煙,隱隱聽到那邊傳來柴油發(fā)電機的低沉轟鳴。
右手邊的房間要少一些,但是裝修更為精致,有幾片換氣扇裸露在窗邊,偶爾開著的窗戶前,都有女人面容憔悴地靠在窗邊做放空狀。
至于中間的房屋,只能用用豪華來形容,墻壁一水的大理石,上面雕滿了一種長相奇怪的青色鳥兒,嘴巴像蜜蜂的吸管,有四支翅膀,下面的兩支雖然布滿羽毛,但是翅膀末端長有類似嚙齒動物的爪子。
鳥兒們眾心捧月,被圍在中間的一只,竟然長著雞冠,體態(tài)相比其他鳥兒也要大上一圈,第二對翅膀發(fā)育更為完善,能很清楚的看見上面如刀鋒般的指甲。
不過再豪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中心地帶的建筑跟外面一樣低矮,通通只有一層。
“巴頌,教父住的地方,其他人不準進?!?p> 門口一個手持半自動步槍的男人,面色不善擋住眾人去路。
巴頌賠笑上前,先是遞上一根香煙,然后低頭跟對方耳語。
不一會指了指站在阿南夫妻后面的兩個女人。
看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時,拿槍的男子眼睛亮了亮,不過,當他看到女人旁邊的蘇薇時,表情立馬變成一種癡狂。
“好好,你帶她們倆進去,另外兩個在外面等著就行?!?p> 顯然,阿南和瓦尼婭,不配進入教父的“寢宮”。
巴頌重新回到眾人身邊,他攤了攤手,抱歉道:“阿南,你也知道,教父不是什么人想見就見的,你跟瓦尼婭找個地方歇著,我去去就回?!?p> 阿南看向蘇薇,擔心道:“你沒問題吧?如果教父來硬的,你好好跟他商量一下?”
蘇薇像是看通透了的出塵女子,沒所謂道:“男人嘛,不就喜歡來硬的?放心吧表哥,不會有事的。”
那邊巴頌則是譏笑道:“阿南,瞅瞅你那點見識,還不如咱表妹呢?!?p> 他指著右手邊那棟帶空調(diào)的樓層笑道:“以后表妹在教父的金絲籠生活,有水有電的,不比在你們那晚上還要點蠟燭的夜總會強?再說了,有我在,能讓表妹受委屈?”
阿南微微嘆了口氣,事到如今,想反悔也沒辦法,鴨子都送到鍋里了,還能把鍋掀了不成?
旁邊的華國女人嘴巴里一直塞著布條,但是一路都沒有出聲。
巴頌見她還算老實,便勸道:“臭婆娘,我現(xiàn)在給你把布條取了,你別瞎叫喚,識相呢命能保住,但凡有其他想法,教父的手段可比我殘忍多了?!?p> 那女人也不說話,只是看著旁邊的蘇薇笑了笑。
“你笑個逑?沒見過比你漂亮的女人?”
巴頌以為她是在嘲笑表妹主動獻身,抬手準備給她一巴掌。
誰知女人一點不害怕,冷冷道:“我笑有的人,死到臨頭了都不知道。”
巴頌愣了愣,回過頭發(fā)現(xiàn)持槍漢子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
他這才想起來,在教父的大殿動粗,按規(guī)矩是要進蒸鍋的。
“你給老子等著,等教父玩膩了,看我怎么收拾你?!?p> 等表妹等人的身影消失,阿南帶著瓦尼婭在大院里轉(zhuǎn)悠,他本來想去女人住的那邊瞅瞅,看看佳人們過的如何。
誰知持槍漢子的槍口便指了過來。
又準備往左邊那排板房走,持槍漢子直接開罵。
“發(fā)電機重地,是你這種底層貨色能去的?趕緊滾!”
阿南悻悻調(diào)轉(zhuǎn)方向,帶著瓦尼婭溜了出去。
“瓦尼婭,你沒來過這里?怎么這么多規(guī)矩不提前告訴我?”
來到外面,阿南面色不善盯著瓦尼婭,嚇得后者身子直顫。
“我...我和我老公都沒來進來過,以前只是在廚房打下手。”
瓦尼婭臉色蒼白指著最外面那間冒著煙的二層小樓。
兩人的對話非常奇怪,如果有熟識他們的人在旁邊,肯定會詫異為何瓦尼婭老公就站在面前,她卻要這般說話。
“憑你的姿色,教父都看不上?”阿南奇怪瓦尼婭為何沒有成為后宮之一。
“教父比較注重顏值,我卸了妝,也沒多好看?!蓖吣釈I小聲回道。
阿南沉默幾秒鐘,見瓦尼婭抖得很厲害,語氣緩和道:“算了,也怪不得你。咱們在外面等著,有些事情剛才沒來得及問,現(xiàn)在你一五一十跟我說清楚?!?p> ......
另一邊,巴頌帶著蘇薇兩女進了教父的“寢宮”。
令人意外的是,正廳雖然跟外面看上去一樣寬敞,但是光線幽暗,窗簾沒打開,吊燈也熄著,白瞎了如此豪華的裝修。
空氣中透露著一股奇怪的味道,死耗子的臭味夾雜著化工香水的濃郁,讓人聞了直犯惡心。
大廳正中央擺了一張長長的會議桌,兩側(cè)板凳整齊排列,一塵不染。
不過桌子表面像屠夫的案板,上面有如何擦拭都無法抹去的油膩,與其說是會議桌,倒不如說是飯桌更合適。
來到長桌盡頭同樣雕有奇怪鳥兒的墻壁前,巴頌示意兩女稍等片刻,他則恭敬地站在原地,整理好衣裳后,這才小心翼翼地敲打墻壁。
“教父,我是巴頌?!?p> 半天沒有得到回應(yīng),巴頌有些尷尬地再次抬手。
只是再敲響墻壁時,明顯看見他的手顫得厲害。
“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