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她是我的未婚妻
陳偉粗暴的動作,引起了司機的劇烈反抗。
司機摸出腳底下的扳手,就要往陳偉腦袋上敲。
可凡人和靈能者的差距,不僅僅是一道溝壑就可以形容的。
當(dāng)司機的頭被狠狠地按在方向盤上后,兩人的爭端就此結(jié)束。
車上的十幾名本地乘客不干了,站在他們的角度,陳偉是外人。
利達集團現(xiàn)在有極大可能是在找這些華國人。
南來北往做小買賣的乘客不少,平時的這個點,根本不可能有人查車,肯定事出有因。
“不要讓這幾個華國人跑了,利達集團的手段有多么殘忍,大家應(yīng)該都清楚。”
有人站起來,開始煽動其他人的情緒。
“對,司機說的沒錯,萬一到時候他們過來找不到人,咱們這一車人,都跑不了?!?p> “幾個外國人在白月國的地盤上耀武揚威,反了天了?走,把他們抓住,直接交給利達集團?!?p> 說是這么說,可這群本地乘客也只敢將陳偉圍住,沒人敢上手。
只能說氣勢很足,但虛有其表。
陳偉沒有打算跟這些人啰嗦,他也沒有想過要跑。
要繼續(xù)向北邊走完成考核,這條路是必經(jīng)之路,況且他們現(xiàn)在沒有自己的車,無論前方的困難如何巨大,都只有克服困難一條路,或者被困難克服。
但是陳偉此刻承載的心理壓力,比面對山神的時候還要大。
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能讓靈能者死亡?聽剛才售票員所說,似乎還不止死了一個。
雖然做不到感同身受,但是生在異鄉(xiāng),多多少少會給陳偉帶來一丟丟物傷其類的危機感。
要不,棄權(quán)跑路?
可葉斌說過,沒有棄權(quán)一說,棄不棄權(quán)沒有區(qū)別,想要離開白月國,都只能去到最北邊的河口市才有辦法。
思索間,三位小伙伴已經(jīng)撥開人群,護在了陳偉身邊。
蘇昕雪抖著長劍,發(fā)出嗡嗡地警告聲。
宋魚兒斧頭橫在胸前,跟悍匪一樣。
何倩的武器在巴拉提的時候已經(jīng)遺失,不過此刻她手上冒著寒氣,看樣子隨時會把沖上來的人凍成冰塊。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就在場面馬上要控制不住的時候,大巴的氣動門被人敲響。
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幾個穿著迷彩的家伙正拿著半米長的開山刀敲擊車門。
由于車門的阻隔,也不知道那幾人在說什么,只看見他們嘴巴張合。
“利達的人來了,大家趕緊坐好?!?p> 人群中有人驚呼,不到兩秒,原本圍在陳偉周圍的乘客們跟見到貓的耗子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到座位上。
四人小隊相互交流眼神,趁亂各自把武器先收了起來。
陳偉松開捏住司機脖子的手,冷聲道:“開門!”
那司機早被陳偉蠻橫的力量搞怕了,再加上外面那幾人的血脈壓制,一句話沒敢說,將車么打開。
撲——!
氣動聲響起,外面那群人說話的聲音也隨之傳了進來。
“狗東西,沒看到我們過來嗎?現(xiàn)在才開門!”
幾人也沒上車,對著司機就開始罵起來。
陳偉仔細觀察幾人,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多半有傷,臉上、手背等能看得見的地方,都有疤痕。
有的是長達十幾厘米的,有的像是彈孔的撕裂傷。
軍匪一窩,這是陳偉做出的初步判斷,槍械在現(xiàn)在的白月國是稀有貨,這幾位應(yīng)該只是普通的嘍啰,并沒有見他們帶槍。
“你們幾個下來!”
為首的刀疤臉很不耐煩地對著陳偉他們擺了擺手,那目中無人的樣子,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陳偉他們沒有反抗,但是誰是獵手誰是獵物,還不好說。
下車后,刀疤臉讓幾位華國人一字排開,他則趾高氣昂地問道:“華國來的?”
“是的?!标悅]有多話。
下車之前,蘇昕雪和宋魚兒把武器收到了空間寶物里面,所以看上去也就跟普通的旅客差不多。
“來白月國做什么的?”
“做生意?!?p> “做生意?”那刀疤臉明顯不相信,“你們?nèi)A國人做生意,會跑到我們丘多來?”
現(xiàn)在離丘多市區(qū)也就20來公里,從地界上來說還屬于丘多的地盤。
陳偉也是胡編亂造,猜測大概是由于當(dāng)前的局勢,華國的生意人不敢深入白月國腹地。
于是他打開背包,從里面拿出幾盒速食食品。
“我們是第一次來,過來考察下市場,順便旅游,不太了解白月國的規(guī)矩。”
“旅游?”刀疤臉哈哈笑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不愧是華國人,連我們白月國什么情況都沒搞清楚,就敢過來。”
刀疤臉的小弟們也符合著大哥笑起來。
雖然笑聲很刺耳,但是陳偉卻發(fā)現(xiàn)他們沒有再像剛才那樣握著刀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樣子,而是將開山刀收回刀鞘。
顯然,他們已經(jīng)相信了陳偉的說辭。
見陳偉這幾個年輕人沒什么威脅,利達的成員們開始大膽起來,眼神毫不掩飾地在蘇昕雪和何倩身上游移。
“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見陳偉有意無意將蘇昕雪擋在身后,刀疤臉頗有些不爽地問道。
“她是我未婚妻?!标悅ハ攵紱]想就回道,“另外兩位是我的表弟表妹。”
站在他身后的蘇昕雪愣了愣,但最終沒有動作。
“喲,你這是帶著老婆來度蜜月啊?”
說完,刀疤臉一眾人張揚地笑起來,笑聲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變態(tài)感。
這讓陳偉想到了某國電影里的一些劇情,不過他有自己的考量,如果能不動手就順利離開丘多,那是再好不過的,犯不著為了一時的快意,跟不清楚底細的達利集團起沖突。
“軍爺,我們就是想做點小本買賣討生活。您也別嫌棄,小小敬意,給兄弟們買幾包煙抽?!?p> 說著,陳偉非常肉疼地從包里掏了1000塊錢出來。
看到錢后,那幾人的眼睛亮了又亮,但最終沒有接。
“不是錢的問題,你們,走不了?!钡栋棠槻[著眼。
“為什么?”陳偉皺了皺眉頭。
“我們老總非常喜歡華國人,只要是過路的華國人,他都會邀請到公司總部好好招待一番,我們兄弟幾個也是跑腿的,你不會不答應(yīng)吧?”
刀疤臉將手按在刀柄上,雖然語氣不算囂張,但是表達的意思顯而易見。
陳偉看了看前面,發(fā)現(xiàn)有幾十個跟刀疤臉一樣穿著的漢子堵在路口,想了想,陪笑道:“我跟我未婚妻商量一下可以嗎?”
那刀疤臉嗤笑一聲,示意陳偉隨意,接著拿起對講機喊道:“開輛車過來,這里有四個華國人。”
顯然,無論商量的結(jié)果如何,陳偉他們想要和平離開這里,多半是辦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