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奴家這個樣子不像嗎?長夜漫漫,小郎君你準備如何賠償我店鋪的損失呀?”
少婦蓮步款款,神情挑逗地看著柴江翠,一只不安分的手甚至已經(jīng)朝她的臉頰摸來。
啪——
一掌拍開老板娘冰冷的手,流光閃過,水月劍直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銳不可當?shù)膭σ獯┩秆赝竟須?,在光潔的脖頸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破口。
感受著體內(nèi)肆虐的劍氣,少婦臉色猛地一僵。再也不復剛才的嫵媚。
她忽然驚覺,眼前的這個看上去任人宰割的煉神初期修士,似乎有著輕易殺死自己的實力。
“說說看,你們是靠什么偽裝成凡人的?想好了再回答?!?p> 老板娘的表情變化柴江翠完全看在眼里,果然,對于這種狡詐的鬼物,和她說再多好話遠不如實力威脅管用。
略微瞟了眼近在咫尺的水月劍,少婦當即跌跪在地上,哽咽道:
“道長饒命呀,奴家雖然是鬼,但是卻一直本本分分經(jīng)營客棧。壞事全是這兩個尸鬼干的,奴家完全不知情啊……”
聲音愈發(fā)委屈,說到傷心處,少婦直接抽泣了起來,雙眼紅腫,哭的梨花帶雨。
她身上半解的衣裳,不知何時已經(jīng)完全脫落,露出一具雪白姣好的酮體。
不過很可惜,柴江翠自己也是女人,對這種表演完全不提不起興趣。
少婦女鬼的這番舉動,屬于賣騷給瞎子看,白忙活了。
“呵呵!你這話自己聽聽就可以了。趕緊回答我的問題。還有,我對女人沒興趣。”
似乎是在表明柴江翠話語的真實性,水月劍再次逼近了一分,散溢出的大量恐怖的劍氣不斷沖擊著鬼體。
劍氣切割鬼體,對于女鬼來說,就仿佛時時刻刻在遭受凌遲般痛苦。
“啊!道長不是奴家不想說,是真的不能說??!饒命啊,道長饒命啊。奴家做鬼奴侍奉道長左右……”
少婦痛苦的蜷縮成一團,泣不成聲。
“鬼話連篇,既然你不愿說,那就怪不得我了。”
對于少婦的解釋柴江翠是一個字都不信的,既然她不肯說,那就折磨到她開口為止。
……
十五分鐘后,柴江翠面色陰沉地看著地上的團扇,沉默不語。
這客棧老板娘的嘴沒想象中的那么硬,十多分鐘的折磨就讓她松口了。
前面幾個簡單的問題,都很順利的回答了。但就在少婦準備吐露出關(guān)鍵信息時,她的魂體突然毫無征兆地瞬間潰散。
魂魄消散的速度太快,即便是一旁時刻注意她狀態(tài)的柴江翠都來不及阻止。
“是咒術(shù)還是契約?也不知道這女鬼的死亡,有沒有驚動它后面的勢力。”
撿起團扇仔細打量了片刻,柴江翠的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絲煩躁。這宏陵城中的破事,還真是一件接著一件。
明早不管找沒找到人都得趕緊離開,宏陵城的這趟渾水,能不淌絕對不淌。
暗自打定主意,柴江翠一劍解開案板上章大年的束縛,也不管他的情況如何,直接閃身返回了客房。
既然決定要溜,那么章大年知道什么的情報,都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了。
少婦之前現(xiàn)身時,特地用鬼氣悄無聲息的封鎖了廚房。這無形中,倒是幫了柴江翠一個大忙。廚房中的大戰(zhàn),沒有驚擾到樓上的任何人。
因為擔心女鬼身后的勢力前來報復,柴江翠一夜未修煉,神識覆蓋最大,手中的心頭血蘊雷術(shù)炸彈,也處于時刻準備激發(fā)的狀態(tài)。
不過好在直到清晨,整個客棧都很是寧靜,沒有任何可疑的人靠近。
天剛蒙蒙亮,公孫季就敲響了柴江翠的房門。
“酒道友,我的術(shù)法已經(jīng)準備妥當了,咱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p> “好,那請公孫道友施法吧?!?p> 因為心有所慮,兩人沒有過多的交流,快速離開了客棧。
“附靈尋路?!?p> 公孫季從懷中取出一個蘊含靈力的紙鳥,雙手并指一點,口敕道令。沉寂的紙鳥晃了晃,撲棱著翅膀朝著遠方飛去。
公孫季出言與柴江翠解釋了一句:
“酒道友,這是我機緣巧合下獲得的紙鳥尋人術(shù),只要跟著這紙鳥,就能找到小秋所在了?!?p> “看上去還挺奇妙的?!?p> 柴江翠用神識探查了一下紙鳥內(nèi)靈力運轉(zhuǎn)的路線,默默將其記錄下來。
這種術(shù)法挺實用的,要是能學會以后說不定用得著。
紙鳥飛行的速度不快,路線也十分曲折。二人跟著紙鳥穿街走巷,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個高墻院落外。
紙鳥繞著院落的一處側(cè)門飛行了幾圈,越過圍墻進入了大院之中。
“看來這妖鬼就藏身在這座府邸內(nèi)了?!?p> 看著紙鳥消失在自己視線中,公孫季與柴江翠對視了一眼,同時施法穿越了圍墻。
未經(jīng)許可直接闖入他人私宅的行為,已經(jīng)觸犯了大衍國的法律。
不過事急從權(quán),這妖鬼躲藏在府邸之中,說不定此刻府內(nèi)的人都已經(jīng)被妖鬼所控制了,再搞什么登門拜訪屬實有點太迂腐了。
進入大院后,柴江翠立刻施展神識探測整個府邸的情況。
這豪門府邸的主人姓趙,是宏陵城主薄,府內(nèi)此刻有活人五十余位,此刻雖是剛剛?cè)粘?,卻已經(jīng)有不少下人丫鬟在忙碌了。
在趙府的柴房之中,一個身高三米渾身肌肉虬結(jié),面容青紫的高大怪物正盤膝而坐。
在它的身邊,連同那小秋在內(nèi),一共三個衣衫不整的修行者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
不過柴房周遭地布置嘛,就有點惹人深思了。
繼續(xù)不動聲色地繼續(xù)跟著紙鳥,柴江翠看公孫季的眼神變得越發(fā)玩味。
穿越回廊,紙鳥突然撞擊在柴房的木門前,隨后身上靈力潰散,緩緩飄落在地。
“酒道友,小秋應該就在這柴房之中,稍后就看您的了。
“沒問題,還請道友稍待,我這就施法將那妖鬼逼出來?!?p> 柴江翠微微一笑,卻沒有絲毫上前的意思,直接遠程掐訣施法。
靈力涌動,半息不到的功夫,一個碗口大小的火屬雷霆出現(xiàn)在了柴江翠手上。
眼看著火屬雷球就要脫手飛出,一旁的公孫季瞬間急了,
“酒道友,在下的朋友還在里面,您這一炸他們怕是兇多吉少,還請道友手下留情?。 ?p> “放心我自有分寸,道友就且看好了吧?!?p> 聽到公孫季的勸阻,柴江翠滿不在乎地哈哈一笑,手中雷球激射,呼嘯地朝柴房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