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或許,在嶄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個屬于自己的歸處(三十九)
番外三:或許,在嶄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個屬于自己的歸處(三十九)
[一、一定要簽嗎....]
快想想、快想出什么理由...無論什么理由都可以只要能不簽字啊..
可惡...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已經(jīng)..顫抖了嗎..
[還有其它的選擇嗎?八幡君。]
把我的問題轉(zhuǎn)化為反問之后送了回來,帶著可人的微笑,稍稍偏著腦袋,用手輕輕的撩了一下耳邊的頭發(fā)后,繼續(xù)說到
[也是呢,如果不簽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誒?真的?]
這倒是今天聽到的最好的發(fā)言了,雪之下的善心發(fā)現(xiàn)了?抱著期望的眼神向她看了過去。也許,是因為自己也覺得這么做有些過分了吧?現(xiàn)在簽這個確實很不妥..啊,不,應(yīng)該是無論什么時候都不妥..果然這種東西只應(yīng)該存在于傳說中才對。
[誒,不過得有個條件呢。]
[...什么條件?]
如果不用簽字的話,條件什么的在可接受范圍內(nèi)吧..
忽然,氣氛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處于半思考狀態(tài)的雪之下不知為何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整個人似乎正散發(fā)著不知名的閃耀人眼的光彩,應(yīng)該是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了吧
...怎么了..這么突然...
[那就..從現(xiàn)在起別在呼吸吧。]
....
[哈?]
等等,聽錯了么..幻聽?
[反正八幡君就算不用呼吸也會很頑強的生存下去的吧?]
[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就這么歡快的宣布別人的死亡還真是做的出來啊..不簽字就會死..這樣么.艱難的選擇題啊..不過..
反抗的話大概也沒什么作用..回想著以前的那些,原本鼓起來的氣勢瞬間就像泄氣的氣球一樣完全的扁了下去,然后肩膀也垮了一半,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能不能換個別的..]
[那就..]
雪之下用手指輕輕的支起了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
[折中...就一半,怎么樣?]
[一半?]
這種事能折中么..不,不可能做得到吧.
[誒,一半..除了用嘴巴和鼻子呼吸以外的方式都可以哦。]
[根本就是完全一樣好吧?!]
[哦?我倒是認(rèn)為挺簡單的呢..]
依舊一副笑瞇瞇的表情,但卻變成了瞇著眼的形態(tài),從那成為一條弧形的眼縫中射出了滲人的目光
[畢竟能和夜月前輩睡在同一張床上還能活到現(xiàn)在...不用嘴巴和鼻子呼吸對你來說應(yīng)該很簡單吧?]
話音剛落,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被凍結(jié)了一樣.我不禁打了幾個寒顫.
要、要死人的...這可不是開玩笑...對吧?
面臨生死抉擇了么...
雖然不想死..但如果真的把名字簽上去的話,和宣判死刑又有什么區(qū)別..不,準(zhǔn)確的來說還是有區(qū)別的,一個是即死,一個是慢性死亡,就時間上來說..簽字的話活得還更久一點吧..
[唔嗯.]
我艱難的咽了咽喉嚨,發(fā)出類似呻吟的低鳴.我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份...“死亡判決書”,果然...還是不想簽吶..
[哈....]
雖然基本上沒說..但還是相當(dāng)在意的啊..也許這并不僅僅是“在意”的程度了呢.
[對不起.我錯了.]
低著腦袋,認(rèn)認(rèn)真真的道歉...到頭來就只能是這樣了么.其實我也想大聲的說“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這樣的話,不過這樣喊出來后,之后呢?又該怎么辦?兩邊都冷靜下來心平氣和的分析事情的經(jīng)過嗎?不可能吧..
為了這么點事情起爭執(zhí)的話,未免太遜了.而且..
我并不認(rèn)為自己的做法也是全部正確的.
....
[怎么了?突然道歉..]
[嗯、啊..總得有人來道歉吧.]
[每次都這樣..不覺得很..狡猾嗎?]
稍微遲疑了一下,雪之下平穩(wěn)的說著,而后又略顯無奈的嘆了一聲,像是為了緩解頭痛一般的用手不停的揉著太陽穴
[雖然知錯道歉是不錯...每次都這樣的話,就會讓人很苦惱了呢.]
[我、我也是沒辦法是吧..這種情況又不是我想的.]
要說的話..責(zé)任應(yīng)該是由陽乃這家伙承擔(dān)大半才對..不是她我也不會被鎖在那個公寓里,也不會發(fā)生那么多事情.
雖然這樣說有些像是在推卸責(zé)任.但還是忍不住向著這方面來想。
沉默了一小會兒后,雪之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再次看向我,略帶猶豫的問到
[你和夜月前輩...真的沒發(fā)生什么?]
[這是肯定的吧?]
[...]
雪之下沒有答話,只是死死的盯著我看了看,幾秒后把視線撇向了別處,伴隨著一聲輕嘆
[姑且就先當(dāng)做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但是別想著這次就這么算了。]
什么叫做姑且,是真的、千真萬確的什么都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好吧。
[作為必要的處罰還是必要的。]
[嗯、啊..]
只要不是死亡宣告什么都可以啦,事到如今..
[其實,一開始看到是姐姐發(fā)過來的郵件,我就知道了.]
[畢竟是那個人啊..]
不過,既然已經(jīng)知道的話,為什么還會這樣..很奇怪誒。
[所以,只是為了發(fā)泄一下自己的不滿么...]
我看著她,無奈和感嘆各半的如此說著。嘛,說起來,雪之下就是這樣的人啊,從高中開始..從剛認(rèn)識的那一天開始就是這樣吧。
然后,雪之下在這瞬間仿佛是被戳到什么痛處一般的頓了一下,臉色染上些許朱紅十分不爽的樣子瞪了過來
[別、別得意忘形了..我、我只是稍微..稍微..]
說到最后..大概連她自己都聽不到說的是什么吧..聲音已經(jīng)完全聽不到了。
對此,我報以微笑的點了點頭,一邊回憶著以前的事情一邊說到
[是是,我知道..嘛,你從以前就是這樣,很可愛哦。]
[?。?!]
唔...
說完,反應(yīng)過來有些不對勁的時候..雪之下已經(jīng)把腦袋歪到一邊,羞紅著臉蛋閉著眼睛。
...當(dāng)然,我這邊也好不到哪去啊。
啊啊..結(jié)果,還是變成這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