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稱?。?!嘗試一下,介意勿入——顧御視角
歲月匆忙,誰都沒辦法預料未來。
我是顧御——
顧家獨子。
父母商業(yè)聯(lián)姻,打我一出生開始便是貌似神離,父親基本在公司周轉(zhuǎn)于各個生意之間,母親是他用來標志專情的擋箭牌。
我打小就知道,父親是一個注重利益的人。
后來,是母親忍受不了這樣的日子,在外遇到個覺得不錯的男人,提出離婚那段時間,父親恍然醒悟,將那個男人弄走,回歸家庭重新挽回母親。
我對這這一切嗤之以鼻,覺得母親太過懦弱。
在顧家出生,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起點都是權(quán)貴之中的領頭者,眾人眼中的天子驕子,自幼玩世不恭,吃喝玩樂,消遣時間,也沒有人敢說三道四。
第一次遇見容知暮,那本是個無聊的日子,去學校給平時犯事的堂弟說個話。
辦完事出來,抽個煙的功夫卻聽到了學校側(cè)邊的角落,張揚兇狠的聲音。
我對這種事習以為常,畢竟以前在學校沒少存在過。
社會強食弱肉,學校自然也會有。
只是沒想到,聞聽腳步接近,抬眼,無意撞見了一雙濕漉漉的烏瞳,眸子里有倔強不甘和被人看到羞辱這一幕時的驚慌。
是種什么感覺?
恍惚間,那顆冰冷已久的心臟一下子鮮活。
僅僅一眼交錯,對方快速離去,身影頗有幾分落荒而逃。
不得不承認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對她有些興趣了。
所以在看到她被車絆倒時,心思忽定,幫了她一把。
雖然對人有些興趣,但也清楚,她對自己沒心思。
我沒有追人的經(jīng)驗,更不屑于主動。
畢竟從來都只有女人對我前仆后繼。
我把心底的那抹變化壓下去,覺得,過那么幾天就會忘記這個人。
沒想到,她跟自己還真挺有緣。
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
要不是洞察她的心思,我甚至都認為她是在接近自己。
我坐在主位,抬眼就能看到隔著幾步距離倒酒的女人目光時不時看向沈深,不禁扯了扯冷嘲的唇。
不知不覺,見面的次數(shù)也多了起來,時常會看到她暗地里與表面不符合的性子。
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我有意無意的提及在那聚餐。
每次看到她那些小心思,覺得有趣同時有些吃味。
在容知暮日漸的接近下,有了個突破口。
我將她的如意算盤看的一清二楚,心底越發(fā)的澀然不爽。
連自己都未曾發(fā)覺的在意。
眼睜睜看著她扶著別的男人,唇角勾著,仿佛即將要做到一直期待的事情。
在她行動即將成功的那一刻,我忍不住阻止了。
那一瞬間,我分明看到了女人姣好臉上的僵硬。
我心里說不上來的愉悅。
那次之后,我開始明白自己的心意,暗戳戳的追她。
她答應的那天,我?guī)缀跻徽箾]睡。
這是從未有過的現(xiàn)象,因為一個人情緒波動如此之甚。
她的性格很鮮活,時而溫柔活潑,時而倔強生動。
但更多的時候,她特別缺乏安全感。
我想著缺什么補什么,替她解決一切麻煩事。
有段時間她心情有些壓抑,但問不出原因。
可沒想到會在宴會廳上,在別人身上看見了那條項鏈。
我記得,是我親手挑給她的禮物。
回去質(zhì)問她,結(jié)果被她一句不知道氣了個半死。
情侶間分分合合再正常不過。
等好幾天都等不到她的消息,更等不到她主動解釋,只能去找她。
看到她接近別的男人,我氣的真想把她心挖出來看看。
她說已經(jīng)分手了,我提的。
我懵了一瞬。
什么時候提分手?又怎么可能提。
就算一開始是源于興趣,那在日漸相處過程中,也已經(jīng)生了情,在心底發(fā)了芽。
她把吵架當成了分手,讓我又氣又無奈。
在我的步步設計下,關系總算有所緩和,但總感覺,有層融不進去的隔閡。
她喝醉了。
那天,她說了些許只言片語。
我才知道,導致她心情低壓的緣由。
我動用了點手段,把宋南安弄出國,至于程冉,程家那攤子事,隨便搞點動靜出來,便能讓她被打壓的縮在家里。
有人說,為了個女人拋棄兄弟。
我覺得可笑。
一時之間的利益倒讓人產(chǎn)生了錯覺。
在這個圈子里,兄弟不過是維持利益的紐扣,而我,是紐扣中心之一的位置。
容知暮身上的秘密,被一通電話挖掘了出來。
她在衛(wèi)生間,我接通了那個備注媽媽的電話。
聽到了對方惡言相向的話,才明白,她從小到大忍受了什么。
難怪,一個人當兩個人用,到處兼職。
在保證學習的狀況下,還得拼命賺錢。
我心底泛起了濃烈的心疼和抽痛。
她是經(jīng)歷了多少苦難,才能站在我面前。
這般的家庭,不要也罷。
我擅自做主,把她母親弄來了我的地盤。
她知道后,第一反應是緊張和慌亂。
她怕我嫌棄她的出身,會因此拋棄她。
哪怕她隱藏的很好,我還是發(fā)現(xiàn)了。
我耐心的告訴她,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怎樣,教她人活一世,心腸得硬,被欺負要反擊,無論對方是誰,一切平心而定。
解決了礙眼的人和事,她才漸漸敞開了心扉。
我?guī)M入了自己的家,顧家。
父母多半調(diào)查過她,看出我的袒護,對她很好。
我跟她結(jié)婚那天,婚禮很隆重,那是我從未有過的家庭歸屬感,和一種從內(nèi)到外的滿足感。
原以為,能就此過上幸福的婚姻,跟最愛的人相守,生兒育女。
只是沒有享受這種幸福多久,她出事了。
我趕到的時候,她剛好跳樓。
就差那么一點,看到她的時候,我心疼的快要崩潰,眼眶瞬間泛起猩紅。
守在病房外面,我整個人都處于自責痛心的狀態(tài),扇著自己巴掌。
如果我不去參加酒局,回去的路上手機有電亦或者接個別人的手機打個電話給她,她就不會出事。
我沒有想到,程冉會聯(lián)合宋南安一起動我的人。
把我的話當成了一陣風,吹過倒是挺溫順,離開后又面目猙獰。
我親手敲碎宋南安的腿,喂了藥,讓人毀了程冉的手和臉,把她們關在一塊幾天幾夜。
即使這樣,依舊不夠解心頭之恨。
看著容知暮日漸消瘦的那張臉,我又派了幾個男的去整理程冉,不久后被送進了監(jiān)獄。
敢這樣對待我的人,就該承受相應的后果。
我的吱吱醒了。
可她性子變了,從一開始的擔驚受怕,變得麻木呆滯。
她暫時性忘掉了那晚的事情,但因為刺激太大,她大腦反應有些緩慢。
盡管我一遍遍哄著她,她依舊沒有安全感,只是對我的依賴備重。
我把公司的一切事務交給助理,照顧著她。
宋南安是宋家獨生子,眼看著被折磨成這樣,便不顧一切跟我撕破臉皮。
他們自然不是顧家的對手。
只是沒想到他們耍陰的,弄來了容知暮跳樓摔在草坪上被拍的一些照片,上傳到了網(wǎng)上。
盡管被爆的第一時間就被撤了下去。
還是被容知暮發(fā)現(xiàn)了。
她學新聞的,玩手機自然會經(jīng)常在新聞熱點之類的應用上刷新游蕩。
她的記憶被深深喚醒,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口中一直念著她不干凈了。
無論我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
后來,她說我出軌,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甚至還搶了別人的孩子跟我爭辯。
她病了,病的很嚴重,哪怕我不相信,找遍世界級專家,依舊沒有用。
清醒的時候,會強烈要求給我做飯,會勾著尾指帶我去欣賞她養(yǎng)出的花,會讓我?guī)タ慈章?,逛街,吃飯,看電影,騎馬……
看著她臉上的笑意,我心底越發(fā)的疼,卻故作正常的跟她相處。
有時候不清醒,不認識我,會把我當成陌生人,又或者勾三搭四的渣男,空有長相的敗類,編出一條條故事線。
哪怕我一次次解釋,她睡一覺起來,依舊會忘。
有一天,她突然說,她已經(jīng)好了,并且任由自己帶她去醫(yī)院。
在醫(yī)生的測試下,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顧御本想把她放在醫(yī)院里,這樣容易觀察,可她堅持回家。
這次,她一連幾天都沒有出現(xiàn)過病癥,因為沒事做,每天高高興興的為自己下廚,整理衣服,打掃房間。
她還讓我去上班,嫌棄我不賺錢。
但我不放心她,并沒有去。
某天晚上,我剛要睡下,她挪著身體,掙著亮晶晶的烏瞳,勾引我……
她體力不支時,呢喃,“真想跟你有個孩子啊,應該會跟你一樣好看。”
我低笑,“那我們生一個?”
她沒有回答,只是在第二天,她越發(fā)的黏人。
程影和陸霆過來了。
程影跟容知暮的關系好,來看一看她。
陸霆跟我有些公事要說,我本想拒絕,吱吱非得讓我談,說什么整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管像什么樣子。
程影偷笑的同時表示有她在。
我們?nèi)チ藭空勈?,快要結(jié)束時,聽到了一聲驚叫。
我心頭一緊,想都沒想沖了出去,看見了浴室里躺著的女人,手腕上的鮮血染紅了純凈的水,整個人差點倒下。
那一才知道,她在騙我,她的病根本沒好。
只是她想離開了,可我舍不得啊。
我的乖吱吱,怎么能丟下我離開。
我不信神佛,可曾經(jīng)聽她說,有一處寺廟很靈。
在她昏迷期間,我去了那座寺廟。
求佛祖,以壽為注,讓她醒過來,此生順遂。
確實很靈,她醒了。
但跟我相愛的吱吱,永遠不見了。
縱使是這樣,我也不介意。
我知道,她還在身邊,就夠了。
偶然,我在她的梳妝臺抽屜里,看見了一張紙條。
“忘了我,顧御,我聽了你這么多次的話,你也要聽我的呀(>??)”
我久久不動,嘗到了淚珠的味道,咸的。
我再也忍不住,壓抑許久的心,放聲痛哭。
床上的女人睜著眼望著我,一臉茫然。
她的病,已經(jīng)很嚴重了。
我最終還是沒能阻止她的任性離去。
我將她安置在寺廟里。
那天,山間起了濃濃的大霧。
我跪上階梯一步步往上爬,膝蓋溢出了血也絲毫不在乎。
望著眼前金色的佛像,看向一旁駐守的蒼老和尚,動了動慘白的唇。
“我以命為引,求她來時的路?!?p> 世間無容知暮,也再無顧御——
生死悲歡,再相逢。
小藏羚兒
哈哈哈,嘗試寫第一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