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彩符看著血團(tuán)撲向傻住的少女,目眥欲裂。
“敢?”
他大吼一聲,抄起青鳥用盡畢生力氣拉弦射出。
血團(tuán)被激烈的風(fēng)元素射穿,中間直接瞬間蒸發(fā)成了血色的氣體,接著猛然一炸。
血團(tuán)化作了萬點(diǎn)血滴,每點(diǎn)血滴變作細(xì)小的血刺,朝著王婉容射去。
弓弦的繃響聲幾乎絡(luò)繹不絕,道道青芒宛如一只只實(shí)體的鳥兒飛射而出,形成一片大網(wǎng),幾乎把那血刺全部攔下。
但依然有幾根血刺擦著王婉容的胳膊飛過。
瞬間,少女面如蠟色,傷口的血液止不住的飛射而出,整個人好似那些搖搖欲墜的老人。
“我艸你媽!”
暴怒的寧彩符這下徹底癲狂了,直接棄弓只身撲了上去。
那血刺灑落在地,此刻還想?yún)R合,但被寧彩符用身體阻止。
于是,一人一血,扭打在一起。
血液在寧彩符身上不停流竄,但無論那血刺怎么變化卻都毫無作用。
他被那流動的血液弄得渾身都是,于是一做二不休徑直往地上靠摔過去。
砰!
血肉撞擊的悶沉的聲音傳出,草屋的地面上被撞了個大坑。
那血液直接被全部震出,跌落在一旁。
而這時寧彩符也抓住機(jī)會,趕緊起身抱起少女,要往屋外跑去。
懷中的少女好像一張快要揉爛的紙,幾乎奄奄一息。
他心頭此刻好像有火在烤,滿臉更是因?yàn)榻辜倍鴿M臉通紅。
這時,后面的血團(tuán)也在此刻重新凝聚起來,調(diào)整方向,準(zhǔn)備再度朝他懷里的王婉容射去。
該死!
這鬼東西是不死的嗎?我明明記得我殺了它,系統(tǒng)都提示了!
他用力咬著牙,悶頭朝著門外沖去。
轟!
草屋的門被一股大力轟的粉碎,只見一名赤裸上身的魁梧男人站在門外,擺著揮掌的架勢。
寧彩符為了護(hù)著王婉容,竟然強(qiáng)行接下那男人的攻擊。
兩人飛出去撞壞了草屋,本就搖搖欲墜的屋子瞬間變作廢墟。
“哼,投機(jī)取巧之輩,居然連面試的注意都敢打,真是欠揍!”
魁梧男人冷哼一聲。
“哈!真是該死,看我們把這小子擒下來交給面試官大人,好加深我們與面試官大人的交情!”
一名身材矮胖的,持著雙刀的男人笑嘻嘻的,仿佛已經(jīng)把寧彩符當(dāng)成掌中之物。
“何必?面試官說了,如果這小子頑固,拿了他的頭也行?!?p> 一名身材消瘦,穿著白色長袍,整張臉都被埋藏在陰影里的兜帽男人冷聲道。
咻咻咻!!
三道青芒從廢墟里突然暴起,朝著三人直面而來。
三人一驚,隨即各施手段。
魁梧男人大手一揮,一道土做的盾牌出現(xiàn),把那青芒擋下。
矮胖男人身影詭譎多變,竟然用力一扭把那青芒多了過去。
兜帽男人冷哼一聲,一道雷芒出現(xiàn)在手上,硬生生把那青芒劈散。
顯然,這三人都擁有超凡之力。
矮胖男人疑惑,道:
“怎么回事?不是說這小子沒有任何超凡之力嗎?”
兜帽男冷聲道:
“多虧面試官大人高見,想必能破壞了紅魔獨(dú)立院的人肯定會有著自己的本事?!?p> 魁梧男人大笑道:
“怕什么,那些富人千辛萬苦把我們叫過來,如果只是為了個手無寸鐵的廢物,哪還有什么樂子?”
轟!
茅草堆沖出一道迅猛的人影站在廢墟之上,他手里捏著一團(tuán)流動的血液,目光冰冷無比,看著那三個仿佛像在看三具尸體。
“你們,怎么敢?”
“哈,你這小子什么語氣,我們殺你可是你的榮幸,要知道這荒原除了大家族以外,能有被三位半超凡圍殺的人幾乎沒有,你現(xiàn)在就算是立即暴斃也能含笑九泉了?!?p> 矮胖男人陰笑著,全然沒把寧彩符放在眼里。
寧彩符額頭的青筋不斷跳動著,殺意幾乎要凝聚成實(shí)質(zhì)。
他往后看了眼倒茅草里昏睡不醒的王婉容,深吸一口氣,然后把手中不斷掙扎的血團(tuán)用力扔向三人,然后抬弓射去。
那三人見到血團(tuán)飛來,謹(jǐn)慎的往旁邊閃了過去,接著,那血團(tuán)被凌空射爆,再度變成血雨散落在地上。
“這樣,估計(jì)也要好一整子才能凝聚起來了?!?p> 他心里默默想著,然后再度把弓對準(zhǔn)了那三人,幽幽開口道:
“那些富人不過都是些只會吃腐肉蛆蟲罷了,你們這群人給蛆蟲當(dāng)走狗,可真是下賤!”
三人聞言暴怒,其中魁梧男人怒喝道:
“小子,仗著把破弓,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東西?”
寧彩符不語,提著弓在坍塌的草堆上快步?jīng)_去。
途中,青色光芒不斷從他手中飛出,那魁梧男人不敢直面那青芒,舉著盾架在面前,把那些青芒全都擋了下來。
如同落雨一般的青芒讓魁梧男人感覺自己的手臂都快折了。
“老二!老三!你們就這么在旁邊看戲嗎?”
魁梧男人被那青芒折騰的很是煩躁,立馬呼喚起了隊(duì)友。
“哼!雕蟲小技。”
兜帽男對那青芒不屑一顧,手中竟然有著一團(tuán)雷色電球在不斷匯集成型,此刻幾乎有了拳頭大小。
接著,他用力把那雷球拋向?qū)幉史?p> 見到那雷球飛來,寧彩符心里一驚,下意識的閃躲。
然而那雷球渾身電弧四射,居然劃過一道弧度繼續(xù)追向他。
噼啪!
雷球狠狠撞在他身上。
一道刺目的光瞬間炸開,寧彩符渾身瞬間變得焦黑無比。
“看來這小子不過如此,用不著爺爺我出手?!?p> 見狀,矮胖男人無趣的把雙刀收回腰間。
然而,
那幾乎變成黑炭的寧彩符居然只是停了一下,居然接著沖了過去。
那魁梧男人看著好像沒事人一樣沖來的寧彩符,楞了一下,然后獰笑道:
“估計(jì)你身上還穿著異能衣吧,可惜了,一個玩弓的不躲遠(yuǎn)點(diǎn),居然還想玩近戰(zhàn)……”
魁梧男人話還沒說完,寧彩符握著弓直接當(dāng)成燒火棍,一棍子直接掄在魁梧男人頭上。
魁梧男人輕蔑一笑,居然擋都懶得擋,土芒在手掌上匯聚,一掌揮出,居然想和寧彩符以傷換傷。
他可是土元素的半超凡,即便不施展元素之力肉體也十分強(qiáng)大,普通的刀槍連讓他出血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這根燒火棍一樣的東西。
兩人攻擊互相命中對方。
咔嚓!
魁梧男人頭頂像個被擠爛的倭瓜,當(dāng)場暴斃!
而寧彩符只是拂了拂身上的沙子,恍如沒事人一樣看向剩下兩人。
“現(xiàn)在,該我了!”
……
王家村村外,一個小沙丘上。
全虎拜和沙寶兩人站在上面,其中全虎拜拿著望遠(yuǎn)鏡遙遙望著王家村。
“嚯,這就是面試第一嗎?有點(diǎn)能耐,單純從肉體上來講幾乎可以媲美半超凡的戰(zhàn)狂了,嘖嘖嘖,那群傻子不應(yīng)該和這樣的人打貼身的。”
“嗶嗶嗶!為什么我們要站在這里?”
“哼,急什么?那人和凈化派有關(guān)系,先放幾只自以為的小神過去探探路?!?p> 圓頭大腦的沙寶直直看著全虎拜,眼中劃過一道藍(lán)色的流光。
“嗶嗶嗶!那位面試第一要是死了呢?”
全虎拜兩手一攤,一臉無所謂:
“死了就死了,難不成我還得給他當(dāng)保姆嗎?雖然人是我放的,但打不過還能賴上我不成?再說這些人的目標(biāo)本來就是他,我已經(jīng)算是很給面子了。”
說罷,一旁的沙寶向兩人身后看過去。
只見沙丘背后,盡是滿地風(fēng)干的殘肢斷臂,漫天的黃沙也始終無法覆蓋的鮮血,兩人就這么站在這里,以他們?yōu)橐粭l線,仿佛分割了整座尸山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