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陳凡認(rèn)為,自己的事情要全部靠著自己的力量去完成。
但無論是他自己憑借的推測,還是光看現(xiàn)在的身份,他借了錢一定會在一些人眼中代表了什么。
而且,自己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能光明正大的去干點(diǎn)什么?除了王宮里這些已經(jīng)有些免疫他的人外,他保證他會被當(dāng)成一個小怪物。
雖然不至于被人故意敵對,但一定會有影響。
嗯,再重申一遍,那個藥劑真的牛。自己一個剛滿月的,身體已經(jīng)和幾歲的孩子都差不多了。
“張躍,你說王宮里有哪些不受重視,沒有什么復(fù)雜人脈,且有錢的人呢?”
站在一邊的張躍拿著那杯酒水,想倒掉但又感覺可惜,想著自己偷偷解決過個癮。
突然聽到陳凡的問題,他回憶了一下自己這么些年來在王宮的經(jīng)歷。
從最開始的清理垃圾,到廚房幫工,到餐廳送菜,隨后是大臣的侍奉,王儲的看門侍從,最后變成現(xiàn)在的貼身男仆。
唔,清理垃圾算是有些油水,雖然遭人厭惡,被人看不起。但王宮的垃圾,說的實(shí)際一些,那是在貧民區(qū)按克賣的。
可,那說到底還是垃圾啊。
自己還沒享受王子貼身男仆的好處,可不想就立刻掉了腦袋。
而且還是要到那些貧民區(qū)……
他已經(jīng)想到那些不識貨的家伙,把他和陳凡一起拖走扒光的樣子了。
“我們需要的金幣可不少,張躍?!?p> 陳凡突然想到了什么,臉上的愁容更甚。圓潤的臉一瞬間出現(xiàn)了許多皺紋。
他之前一直想著印書,期間的步驟只考慮到了向管理員買那本小黃書。
但之后,他要出一份王宮馬車夫的小費(fèi);一份刻字板的錢;一份雇人,找地方的錢;最后是羊皮紙,墨水的原料錢。
隨后還要漫長的等待,工人要排字,要印刷。
哦,該死,排字的時候最好還要招個認(rèn)字的盯著。
一切完成后,自己還要想辦法推銷,而且這個步驟自己打死也不能親自出馬,要偽裝成平民商人……
那么,有誰會借出大約七八十枚金幣的錢,給一個長期無法回本的生意?
而且對方來歷成謎,那個自稱自己是王室的人?哦,我也是啊,我還是精靈的指定外貿(mào)商呢。
兩人相顧無言。
“殿下,您究竟想要多少金幣?”
張躍不想知道陳凡最終的目的,但現(xiàn)在他明顯是要把那本書買下來的。
可要真的如此,他剛才也就不用再重申一次自己要更多錢了,這表示陳凡還有別的活動。
“一百枚。”
陳凡看向張躍,不過只見自己的男仆已經(jīng)雙目無神,呆呆的目視前方。
想了想,揉了揉自己的臉,把剛剛冒出來用一次保命機(jī)會去逗管理員的想法按滅。
他突然想起大臣議會上,自己父親的一句話。
他好像重新啟用了什么?
占星臺?
一個被冷落了嗯……
“張躍,你知道占星臺嗎?”
陳凡沒有在大腦里找出相應(yīng)的記憶,于是朝著自己的男仆發(fā)問。
張躍緩了緩,然后回憶了他這些年的記憶。
“不知道,殿下。但我聽上一輩仆人說過,王宮里一直有著一個奇怪的女仆。
每個午夜都會從王宮最高處下來,像個幽靈一樣,在王宮中游蕩。
守夜的騎士們也不管,聽說這是一個很久很久,久到歷史沒有記載的歲月里遺留下的傳統(tǒng)。具體我也不知道。
總之,她像個幽靈,也如同午夜的精靈,住在這里又不和任何人接觸,怪得很。
然而就在最近,一位花園工匠在修建花園的時候,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女仆。
她居然在白天下來了。
經(jīng)過他的再三確認(rèn),這才從一位大人那里知道了她的身份。
赫納·貝根,王宮占星師?!?p> 陳凡聽著,慢慢坐正了身體。
他的要求被滿足了。
一個有錢,不和其他太多人有牽扯,低調(diào)到只有一個傳說……
這種要求苛刻的要求被滿足了?小說情節(jié)發(fā)生了?
“走,和我上去。一起去找她?!?p> 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結(jié)果,陳凡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心思,讓張躍和自己一起去尋找這位占星師。
兩人結(jié)伴著,從三樓開始,向著王宮上層進(jìn)發(fā)。
一路上,張躍一直詢問著周圍的仆人侍從,詢問關(guān)于王宮傳說的那位女士的線索。
然后,他們一路下到了廚房。
“我不敢相信,一位占星師會落魄到撿廚房剩下的面包吃!”
陳凡看到了一位拿著大刀,在準(zhǔn)備晚餐的廚師。
他告訴陳凡,每隔幾天,廚房的剩余面包就會少一些,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畢竟,這些面包是給仆人準(zhǔn)備的,而且還是剩下的。
“我想,我得準(zhǔn)備些禮物再上去了。”
陳凡聞了聞那些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面包散發(fā)的味道,幸好現(xiàn)在是初冬時節(jié),這些面包還算新鮮。
“張躍,計劃改變,每天和我去趟城里,咱們準(zhǔn)備些物品?!?p> 想著一位落魄到只能吃別人剩下面包的女占星師,他覺得,自己這點(diǎn)錢必須先刷刷好感。
她那一千金幣作為她的啟動資金,想想都不會用來買什么女士梳妝打扮的物品,也不會改善自己的生活。
為了從她那里敲詐…不,善意的借來錢自己要先琢磨琢磨,怎么要她有意向借給他。
……
北地,塞爾城。
穿著棉甲的騎士站在城樓中,透過狹小的射擊孔觀察外面的情況。
北風(fēng)呼嘯,在天色漸晚的這段時間中,天上下的雪花逐漸變大,冷風(fēng)也越發(fā)的刺骨起來。
每個生活在這極北疆域的人都知道,暗夜將至。
“該死,每年都這樣,但那些獸人就是殺不完。
那些不信邪,膽大包天向成為自耕農(nóng)的農(nóng)夫也是的,乖乖交稅不好嗎?
偏要到這種高危地帶種地,命都不要了……”
他的身邊,一隊衛(wèi)兵不斷的符合著,他們知道騎士說的是什么,他們也認(rèn)同他說的話。
獸人每年都會有大大小小接近二十多個部落,因?yàn)楦鞣N原因,離開他們的惡地故鄉(xiāng)。
從大缺口一路向東,來到冰壺走廊,在海岸邊的樹林處點(diǎn)一下,分流一些到不知道哪里。
最后,來到冰壺走廊中段,莫爾王國邊境。
這里按照常理來說,應(yīng)該是如同萊彌爾東部要塞群一樣的軍事群落,用來保衛(wèi)人類疆域。
然而,因?yàn)闅v史和氣候原因,這里只有那么幾座邊境哨站,只能起到警示作用。
但就這么一個每年都要遭到獸人的襲擾,冰雪占了全年一半時間的地方,來自王國東部的農(nóng)民拼了老命,忤逆領(lǐng)主的來到這里。
就是為了在這里占下屬于自己的土地,成為真正的自耕農(nóng)。
“一幫落魄到不要命的家伙。”
騎士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