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在榕山公園南門見?!?p> 電話里,柯守信跟聶云簡短的交談了幾句。
約定好了見面的時間跟地點,他便立刻掛斷了電話。
洗了把臉,也沒吃早餐,便拿著鑰匙匆匆離開了家門。
榕山公園距離柯守信住的這個小區(qū)不算太遠。
走過去差不多二十分鐘就到了。
他們約的是半個小時后見面,所以時間上完全來得及。
或許是因為關(guān)乎到父親失蹤的原因,也可能是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二倍強化,柯守信走起來腳步飛快。
等他來到了榕山公園的時候,聶云甚至都還沒到。
找了公園門口的一張長椅坐下,柯守信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從出門開始到現(xiàn)在,只花了九分鐘的時間。
“比起以前趕路的速度最起碼快了一倍!而且我竟然都沒怎么喘氣?!?p> 柯守信心里想著。
這一次過來,不僅僅是因為他心急才特意加快了速度。
這也是因為身體素質(zhì)的強化,確實給他帶來了很大的變化,才能夠支撐他用這么快的速度,并且還不怎么喘氣。
要是換成平時,二十分鐘的路程用九分鐘趕過來,怎么說也得喘幾下。
他記得,自己以前還不怎么運動的時候。
他平時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愛好,所以就特別宅。
這也導(dǎo)致他的身體素質(zhì)并不算好,加上家里窮,沒有啥好東西吃。
那時候上體育課,跑一圈四百米就累的氣喘吁吁的。
后來他父親成了玩家,家里也有了些錢,生活得到了改善。
并且又在父親的叮囑下不斷加強身體訓(xùn)練,這才讓一開始的孱弱體質(zhì)得到了些許的改善。
這一次又有了二倍強化,改善就更加明顯了。
就在他心里想著事情的時候。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駛了過來。
車?yán)锾匠隽艘粋€腦袋,戴著灰色的鴨舌帽,還有一副太陽鏡。
這人是聶云。
今天的他穿著一件深紫色的短袖襯衫,在陽光下泛著光。
搭配的是一條白色的牛仔短褲,上面還系著金屬鏈子。
腳上則是一雙戴著洞洞的灰色帆布鞋。
這一身行頭,說不上來是什么品位,總之就是感覺有點騷里騷氣的。
“柯同學(xué),你來的倒是快?。”任议_車還快!”
聶云下了車,走到了柯守信身邊說道。
柯守信笑了笑,回道:“我住得近,掛了電話就直接走過來的?!?p> “哦?!甭櫾泣c了點頭,緊跟著就把太陽鏡給推了起來,一雙眼睛盯著柯守信看,眼神之中有著好奇。
“可以啊,幾天不見壯實了不少啊!”聶云笑著,從頭到腳認(rèn)真的看了一遍,這才說道:“是獎勵吧?”
“嗯?!笨率匦劈c頭。
現(xiàn)在的他,身體上的變化確實很明顯。
突然之間變化這么大,根本就藏不住。
不僅是看起來壯實了許多,肌肉的線條也很明顯,很好看。
整個人的氣質(zhì)更是大有變化,與以前給人的感覺不同。
乍一眼看去,甚至?xí)幸环N長得差不多,但卻是兩個人的感覺。
該怎么說呢……
或許就是從表面上看起來有些孱弱的少年,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陽光帥氣,富有安全感的大帥哥的感覺吧。
“好小子,我剛才差點沒認(rèn)出你來!”聶云又笑道,同時捏了捏柯守信的胳膊,緊跟著點了點頭。
“不錯,終于有點男人的樣子了!”
“你這話有問題,我本來就是男人?!?p> 柯守信不樂意了,啥叫終于有點男人的樣子了。
“哈哈哈,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原來看起來還很稚嫩,一眼看去就知道沒長大。
那時候的你,臉上的稚氣是遮不住的。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你現(xiàn)在這身材,還有這肌肉,一眼看過去就跟獵豹一樣。
爆發(fā)力應(yīng)該很強,就是不知道持久力怎么樣?!?p> 聶云好像是在開車。
他又說道:“而且你小子長的還不賴,要是你愿意,名氣只要一散出去,肯定有不少小迷妹天天追著你喊好哥哥!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當(dāng)個網(wǎng)紅明星?
老哥我再找人給你好好包裝炒作一波,估計能賺不少!”
“聶前輩,你就別調(diào)侃我了,咱們還是趕緊說正事吧。”柯守信笑道。
聶云:“叫什么前輩啊,不就是比你多進過幾次副本嗎?這有啥啊!
要不這樣,我年齡比你大了一輪還多,你要是不介意,喊我一聲云哥也行啊?!?p> “行,云哥,咱們先說正事吧?!?p> “好,走,上車?yán)镎f!”
聶云伸手勾搭上了柯守信的肩膀,哈哈笑著,似乎很開心。
新人第一次進入【驚悚游戲】的副本,就能暴打里面的厲鬼,并且厲鬼還被打的沒脾氣。
最后更是殺了boss,導(dǎo)致副本提前結(jié)束。
這可是以前從來就沒有人做到過的。
能夠做到這一點,要說柯守信沒有什么底牌,那聶云肯定不信。
就算是真的沒有什么底牌,僅僅只是因為運氣好才通關(guān)了這次副本。
但就憑借他這一次在副本里的表現(xiàn),最終獎勵結(jié)算肯定不俗。
大家都是在【驚悚游戲】里出生入死過的人,這一點心里多少清楚。
有著這樣的基礎(chǔ),只要不作死,未來的成長必定要高于許多人。
所以不管柯守信最終是否愿意加入聶云所在的守夜人組織,但跟一個未來的大高手打好關(guān)系并沒有什么問題。
…………
兩人上了車之后,聶云便發(fā)動了車子。
他說道:“我也喊你阿信吧?”
“行!”柯守信點點頭。
阿信這個稱呼,一開始就他父親這么喊,后來一些熟悉的人也覺得這樣喊著順口,也就都這么喊了。
“就是我那個朋友,他是今天早上剛從副本里回來的。
因為之前就說好了,所以他一回來就聯(lián)系了我。
我也馬上把你在找你爸的事情告訴了他,然后又讓他仔細想想當(dāng)時到底都還有哪些細節(jié)?!?p> 聽到已經(jīng)說起了跟自己父親相關(guān)的事情,柯守信聽的非常認(rèn)真。
聶云這時候沉默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他上次跟我說,你爸當(dāng)時跟他說了一些游戲機制的問題。
其中就包括召喚時間的提前!
你上次的那個新人副本,是不是鬼臉印記一出現(xiàn),然后就馬上被召喚進去了?”
“是?!笨率匦劈c頭:“整車的人都這樣?!?p> 這事他們那天就問出來了,現(xiàn)在只是聶云單獨再確認(rèn)一下。
一開始柯守信本來也想問這個的。
畢竟正常情況下,新人玩家首次被召喚,最少也該有半個小時的緩沖時間。
然而那一次一分鐘不到,所有人都被召喚了進去。
這就很奇怪。
聶云繼續(xù)說道:“按照我那個朋友所說,你爸當(dāng)初就遇到過一次這種事,但也僅僅只有一次而已。
所以那時候也沒有辦法確定,只是說游戲機制可能會出現(xiàn)變化?!?p> “就只有這些嗎?”柯守信問道。
如果只有這些,那這根本算不上線索。
“還有一件事,或許對你會有幫助。”聶云說著,又扭頭看了眼柯守信。
“是什么?”
“他說你爸當(dāng)時離開前,在他那里留下了一個金屬盒子,但是這個金屬盒子上了密碼鎖,他沒有打開過,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只是一直保存著。
你爸當(dāng)初好歹也幫過他不止一次,算得上是半個引路人。
我那朋友,這點人品他還是有的?!?p> 聽到這里,柯守信的眼神微微一動。
這似乎是一條線索。
“那個人現(xiàn)在哪里?”
“他不在我們榕城,而是在樂城,不過就是隔壁城市,我現(xiàn)在開車過去,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早上剛跟他聯(lián)系過,他現(xiàn)在就在那邊等著呢!”
“好,謝謝你,云哥。”柯守信點點頭。
聶云又看了眼柯守信,說道:“你安心就是,我跟他已經(jīng)約好了飯店,到時候我們邊吃邊聊?!?p> “行!”柯守信再次點頭。
就這樣,兩人一路上又聊了一些別的東西。
柯守信也趁此機會向聶云問了一些有關(guān)【驚悚游戲】的問題。
其中聶云的回答,有一些跟當(dāng)初他父親說的差不多,有一些則是完全不同的。
這也讓柯守信對【驚悚游戲】又有了一些新的認(rèn)知。
時間就這樣過去。
終于在一個半小時后,兩人抵達了樂城。
而后又是開了十幾分鐘的車,在一家叫做【老樂樓】的飯店門口停下。
“我先給他打個電話,看看他來了沒有?!?p> 車子里,聶云這樣說著。
很快,他便撥通了電話。
只是好一會兒也沒人接。
聶云皺了皺眉,等了幾秒鐘之后,又打了過去。
這一次,電話很快接通。
“喂,我已經(jīng)到了啊,你來了沒?”聶云說著。
然而電話那頭卻沉默了幾秒鐘。
緊跟著,一個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找人嗎?可是這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了……你來晚了……”
這個聲音笑著,沙啞之中還帶著些許的戲謔,聽起來感覺有點病態(tài)。
“你是誰?”聶云的聲音立刻冷了下來。
“我是誰不重要,但如果你繼續(xù)調(diào)查這件事,你的下場就會跟你的朋友一樣?!?p> “你到底是誰!你把我朋友怎么了!”
“怎么了?呵呵……你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咚!
就在這時候,一個碰撞聲響起。
“快走……!別來!是黑……!”
“你竟然還沒死……?松手!給我拿來!”
嘟嘟嘟……
電話那頭似乎起了爭執(zhí),很快又打斗了起來。
緊跟著,電話也響起了忙音。
聶云迅速將手機丟到一邊,朝著那位朋友的住處趕去。
“怎么了?”
“出事了?!甭櫾瞥林槪骸澳惆诌@事恐怕不簡單,我那朋友可能遇害了……”
一聽這話,柯守信的表情也變了變。
最終,車子停在了一條胡同口。
兩人下車后,迅速朝著胡同里跑去。
這個地方有點偏僻。
一路快跑,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大院。
院門虛掩著。
聶云看了一眼,而后便直接沖了進去。
這才剛進院子,便立刻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兩人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等沖到了正廳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個鮮血淋漓的男人靠著墻壁,倒在了那里。
他的懷里還抱著一個金屬盒子。
這盒子不大,但是已經(jīng)被打開了。
從打開的痕跡來開,顯然不是通過密碼解鎖,而是暴力拆開的。
男人已經(jīng)斷氣了。
“林玉!”聶云立刻飛奔上去。
柯守信也是觀察著各處的情況。
正廳里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桌椅全都被破壞,就連墻上都充滿了裂痕。
而就在這破碎的墻壁上,還畫著一條黑色的荊棘魚。
這條魚看起來扭曲且又猙獰,就仿佛是在破裂的墻壁上游動,隨時都要沖出來一般。
…………
半個小時后,一群人從大院里走了出來。
這些都是當(dāng)?shù)刂伟簿指匾谷说某蓡T。
聶云跟柯守信也回到了車子里。
緊跟著,聶云就掏出手機關(guān)機,并且取出了電話卡。
同時,他也用眼神示意柯守信這么干。
等到兩人都做完這些,聶云才開口。
“是黑色荊棘魚的人?!?p> “這是一個專門獵殺玩家的邪惡勢力。
他們自稱玩家獵手,都是一群心理變態(tài)的人!”
剛才那個受了重傷而亡的男人叫做林玉,就是聶云的朋友。
也是柯守信的父親當(dāng)初幫過的人。
他懷里的那個小金屬盒子也檢查過了,里面是空的。
里面的東西應(yīng)該是被搶走了。
不過林玉的手里卻抓著兩塊紙張碎片,上面寫著【進化】、【類似地下城】,這兩句話。
于是聶云便推斷,盒子里的東西應(yīng)該是記錄了什么信息。
但是打斗的時候,密碼盒子被打破了。
而后林玉去爭搶信息,但是只扯下來了兩塊碎片。
現(xiàn)在僅僅只是通過【進化】跟【類似地下城】這幾個字眼,還無法準(zhǔn)確的推斷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有一點差不多可以確定。
那就是之所以會引來【黑色荊棘魚】的人,似乎就跟這個還未知的信息有關(guān)。
聶云說道:“你爸之前有得罪過什么人嗎?”
柯守信搖頭:“我爸脾氣一直很好,而且也樂于助人,從來不會去得罪誰?!?p> “那有很大的概率就是你爸發(fā)現(xiàn)了【黑色荊棘魚】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才引來了他們的人,想要殺人滅口。
當(dāng)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你爸發(fā)現(xiàn)了某個人的秘密,然后那個人出高價讓【黑色荊棘魚】的人動手,殺人滅口!
這個勢力的人無惡不作,本就是專門獵殺玩家,要是還能再賺一筆賞金,他們就更加樂意了?!?p> 聶云這樣說著。
他繼續(xù)說道:“你爸當(dāng)時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盯上了,但是情況緊急,也不知道要把信息交給誰保管,所以就找了林玉?!?p> “阿信,你回憶一下,你爸那時候說有事要離開,他當(dāng)時走的急不急?”
“是……挺匆忙的……”柯守信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樣說著。
“那很有可能……你爸他……”聶云說著,抬頭看了眼柯守信。
他搖了搖頭,拍了拍柯守信的肩膀。
“阿信,林玉的死你別放在心上,我們這些正規(guī)玩家,遲早有一天都會上【黑色荊棘魚】的獵殺名單。
而且林玉他也確實得罪了不少人,哪怕沒你爸這事,估計他也會被找上……唉?!?p> 聶云嘆了口氣。
他又說道:“不過這事我不會就這樣輕易過去。
林玉是我朋友,這件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
還有你爸的事,我也會一起調(diào)查下去!”
“謝謝你,云哥?!笨率匦盘ь^,道了聲謝。
他沉默了一下,又說道:“這條線索到這里等于是斷了,但是我剛才想了想,我們是否還可以從【黑色荊棘魚】這個勢力入手?”
聶云眉頭一挑:“你小子還挺聰明。”
他繼續(xù)說道:“目前想要追查下去,確實只能從這里入手,畢竟那幾個字眼根本提供不了什么線索。
只是【黑色荊棘魚】這個勢力雖然都是一群變態(tài),但隱藏的卻很深。
我懷疑有什么人在暗中幫助這群變態(tài)!”
聶云說著,又指了指剛才關(guān)機并且拆掉的手機。
他說道:“如果有關(guān)你爸給了金屬盒子這件事,林玉沒有跟其他人說的話,那么就只是跟我一個人說了。
而且就是今天早上說的!
但偏偏就是這時候,【黑色荊棘魚】的人就來了……”
“所以你懷疑是被人監(jiān)聽了?”柯守信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沒錯?!甭櫾泣c頭。
這也是他剛才為什么要關(guān)機,取電話卡,拆手機的原因。
“今后要是再談什么事,我們還是當(dāng)面私下聊吧。”聶云說著。
“好?!笨率匦劈c頭。
“對了,我再跟你說說那個邪惡勢力!”聶云又說道。
用他的話來說,【黑色荊棘魚】這個勢力里的人都是一群心里有毛病的家伙。
他們一開始獵殺玩家,目的就是殺人越貨,從而提高自己在副本里的存活幾率。
畢竟特殊道具多了,特殊手段多了,存活幾率也確實能提高。
只是到了后來,這些人越發(fā)的猖獗變態(tài)。
他們不僅以獵殺玩家為樂,甚至還制定了獵殺金額榜單。
把一眾玩家劃分了等級,然后標(biāo)注上了不同的價錢。
要是有誰想要某個玩家的性命,但是自己沒本事。
那就可以找他們,給他們錢,他們就會出手。
而且他們還非常的自傲。
每一次做完壞事,都會特意畫一個黑色荊棘魚的圖案。
就好像別人會不知道是他們干的一樣,高調(diào)的不行。
這期間,守夜人跟治安局也抓到過一些他們的成員。
然而這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聶云又說道:“你要是在游戲副本里遇到了他們的人,那就盡管往死里整,不要有任何手軟!
當(dāng)然了,要是情況允許,你也可以趁機逼問一下跟你爸有關(guān)的事情,看看他們會不會知道什么?!?p> “嗯。”柯守信點頭。
關(guān)于這一點,他心里自有打算。
最后,兩人又聊了聊,而后在樂城吃了個午飯,這才開車回到了榕城。
林玉雖然死了,但是這件事還沒完。
大家都還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就此停下腳步。
分別前。
聶云叮囑柯守信。
做兒子的調(diào)查父親失蹤或者死亡的真相,這沒有什么毛病。
但也不能太過于深陷其中,還需要小心行事。
畢竟如果真的都跟推斷的一樣,那么柯守信也有可能已經(jīng)被盯上了。
柯守信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多注意,兩人才就此分開。
只是他心里還是有一點想不通。
為什么這一切會發(fā)生的這么巧。
為什么偏偏會在這個時候?
然而聶云卻是說。
“有的時候所謂的巧合,其實并不是巧合,而是早已計劃好了一切……”
這話讓柯守信若有所思,但也沒有再去說些什么。
夜里。
柯守信獨自一人坐在自家的陽臺上,抬頭仰望星空。
以前大晚上看夜空,還有老爸陪著,可是現(xiàn)在,卻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喵。”
這時候,伴隨著一陣夜風(fēng)吹來,小夜突然跳進了柯守信的懷里。
它的小腦袋蹭著柯守信,在他的懷里拱了拱,又扭了扭身子。
在陽臺昏暗的光線下,小夜的兩只眼睛閃著綠光,就好像翡翠一般。
柯守信伸手撫摸著小夜的黑色皮毛。
他看了眼貓,又繼續(xù)看向夜空。
“我爸……也就是你的原主人,他可能真的已經(jīng)不在這世界了……”
柯守信這樣說著。
好像是在對貓說,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曾經(jīng)他總希望父親還活著。
但是越去想,隨著事情發(fā)生的越多,他就越發(fā)的覺得已經(jīng)不太可能了。
到了現(xiàn)在,他也接受了。
但無論如何,他需要一個真相。
“唉。”
柯守信嘆了口氣。
“喵!”
小夜又叫了一聲,緊跟著舔了舔柯守信的手背。
這時候,手背上微微發(fā)熱。
柯守信低頭一看,猙獰詭異的紅黑色印記又一次出現(xiàn)。
“原來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七天了嗎?”柯守信心里想著。
從【猛鬼醫(yī)院】的副本回歸之后,他的腦子里就基本一直都在想著事情。
卻沒有想到,時間竟然過的這么快。
“明明有七天到三個月的間隔,結(jié)果我剛好卡在了第七天……”
柯守信搖頭。
緊跟著走進了屋子里,給小夜的食盆裝滿了貓糧,另一邊也加滿了水。
而后他看著小夜。
“你的主人要去冒險了……
主人不在家,你要看好家,別天天就知道在外面浪。
你可是只母貓,女孩子要矜持一點?!?p> 柯守信這樣對小夜說著,也不知道這只黑貓能不能聽懂。
“喵!”
卻哪知小夜叫了一聲,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柯守信面前的地板上。
就在這時候,柯守信的手背再次傳來了灼熱感。
他整個人的身影,就此消失不見。
而小夜只是一直端正的坐在那里,就好像是在目送自己的主人離開一般。
等到柯守信不見之后,小夜則是跳上了剛才柯守信坐過的椅子。
它繼續(xù)端坐著,時不時的左右看看。
就好像是聽懂了柯守信剛才的話一樣,是在警惕周圍,守著家。
…………
另一邊。
柯守信整個人被黑光所包圍。
他的視線之中一片漆黑。
緊跟著。
他有了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而后又是像在水里一樣,無處著力的感覺。
幾秒鐘之后,一切恢復(fù)了正常。
耳邊同時又響起了【驚悚游戲】的提示音。
【歡迎來到驚悚游戲!】
【玩家——夜游神,這是您的第二次游戲副本……】
【祝您游戲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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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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