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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宗正寺走出來的千古一帝

第二章:有朝一日龍歸海

從宗正寺走出來的千古一帝 冰茶常在 2202 2022-05-30 09:35:05

  正德二十九年冬至。

  來自于上天的饋贈將整個長安城點綴的如同冰雪仙境。

  辰時,

  天色剛蒙蒙亮之際。

  長安城的大街小巷上便傳來一聲聲歡呼。

  細(xì)聽歡呼聲中,歌頌上天者有之,感恩當(dāng)今陛下者更甚。

  坊間。

  男女老少身著厚厚的棉衣走出自家小院。

  孩童們歡快的與同齡伙伴打起了雪仗。

  父母長者們手持木鍬與掃把笑容滿面的清理著自家門前的積雪。

  時不時開口訓(xùn)斥一下不慎將雪球丟到自己身上的后輩。

  整個長安城大街小巷內(nèi),因一場大雪而變得格外喜氣洋洋。

  至于什么巫蠱之禍,什么六皇子許奕。

  則統(tǒng)統(tǒng)被百姓拋之腦后。

  當(dāng)真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宗正寺幽寧院內(nèi)。

  本就因巫蠱之禍重提,而睡眠不好的許奕。

  早早的便被宗正寺當(dāng)差之人的歡聲笑語給吵醒。

  隨意的披了一件黑色棉袍,便走出了臥房。

  “六爺,是不是門外太吵了,我這就去將他們趕走。”

  手提鐵壺正欲燒水的趙守見許奕走出臥房不由得急忙上前。

  “無事,關(guān)中久無雨水,百姓苦雪久已,如此普天同慶之事,還是莫要打擾的好。”

  許奕緊了緊身上的棉袍,搖頭緩緩開口說道。

  走出房門。

  小院內(nèi)早就銀裝素裹的如同冰雪世界。

  許奕張開雙臂。

  仿佛欲要擁抱小院內(nèi)的每一處景觀一般。

  深呼吸一口。

  冰涼的冷口氣直入肺腑。

  直讓許奕忍不住大呼一聲痛快。

  “天不亡我?!?p>  放下雙臂,凝望著門外銀基世界一般的天地,許奕心中喃喃自語道。

  大雪一下,巫蠱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但,大丈夫豈能久居人下?

  又豈能終生坐井觀天,于那一方小院內(nèi)過著死寂一般的生活?

  直到某一天,內(nèi)心再度的死寂包裹,與前身一般郁郁而終?

  凝望著門外厚厚一層的積雪。

  許奕眼神中忽然冒出一絲精光。

  細(xì)看之下,那精光中竟暗暗隱含著一絲兇狠。

  “一場巫蠱之禍,帶走了胞兄與生母?!?p>  “八年后,關(guān)中大旱,御史臺左侍郎常水榮上書彈劾于我,欲要重啟巫蠱之禍帶走我這個當(dāng)朝六皇子?!?p>  “若說背后無人指示,常水榮又豈會重提巫蠱之禍?!?p>  “連我一個被軟禁八年之久的無權(quán)皇子都不放過?!?p>  “這背后之人,當(dāng)真是心狠手辣啊?!?p>  “呵,莫非,真當(dāng)我許奕是那待宰的羔羊不是?”

  就在許奕凝望著門外積雪愣愣出神之際。

  身旁的趙守輕聲詢問道:“六爺,早上想吃點什么?”

  “隨意即可?!?p>  回過神來的許奕微微擺手道。

  “隨意啊?!?p>  趙守臉上露出為難且糾結(jié)的表情。

  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趙守,最怕的便是許奕口中的隨意。

  無要求,向來便是最高的要求。

  “簡單些就好,煮點粥,弄點餅子即可。”

  見趙守臉上滿是為難且糾結(jié)的表情,許奕輕笑著補充道。

  “好嘞,那六爺您先稍等片刻,屬下這就去做。”

  得到明確指令的趙守不由得喜出望外,三步并作兩步便朝著廚房跑去。

  “多做一些,給這兩位也備上一些?!?p>  眼看著趙守即將跑進(jìn)廚房,許奕出言提醒道。

  即將跑進(jìn)廚房的趙守不由得頓在原地。

  扭過頭不甘心的看了眼門口那兩個如同雕塑一般的明光甲士。

  最終無奈的點頭應(yīng)是。

  縱使心有不甘,但只要是許奕說出口的話,趙守總會無條件遵守。

  這是他身為趙家家生子的天職,亦是他趙守活在世上的唯一理由。

  正德十五年,趙家家主、正德朝兵馬大將軍趙青奉命遠(yuǎn)征漠北。

  次年二月,六駕馬車?yán)w青尸身班師回朝。

  六駕馬車之后,則是九十六位趙家子弟,及三百位最忠心的家將。

  那三百位與趙家子弟同樣殘破不堪的家將尸身中,便有趙守的父親。

  五年后,巫蠱之禍爆發(fā),本就支離破碎的趙家于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年幼的家生子趙守,因趙皇后的庇護而逃過一劫。

  對于趙守而言,許奕不單單是他的主子,更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內(nèi)心深處唯一一個需要他用命去保護的弟弟。

  “謝六皇子恩賜?!?p>  門口,兩名如同雕塑一般的明光甲士面帶感激雙手抱拳行禮道。

  于大雪紛飛中值守一夜,他們的身軀早已凍僵。

  而被他們當(dāng)做犯人看守的許奕卻毫不在意的賞賜他們一碗熱粥。

  這對于他們而言,無異于雪中送炭。

  許奕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邁步走進(jìn)了房間。

  對于許奕而言,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他的敵人,向來不是這眼中只有皇命的明光甲士。

  而是,那充滿了陰云密布的朝堂,以及那高高在上的正德帝。

  臥房內(nèi)。

  許奕從木桌上拿起一個銀白色的發(fā)冠。

  隨意的將那滿頭烏發(fā)盤起。

  望著鏡子里那張英俊中略帶著絲絲蒼白的臉龐。

  許奕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形。

  片刻后。

  用罷早飯的許奕端坐在書房太師椅上。

  手中,則是厚厚一沓賬本。

  賬本內(nèi)所記載的赫然正是這一年內(nèi),借助于晉王名頭行商的所有開支與營收。

  “六爺,今天喝什么茶?”

  趙守提著一壺滾燙的熱水走了進(jìn)來。

  “廬山云霧吧。”

  許奕目不轉(zhuǎn)睛的開口回答道。

  “好嘞。”

  不一會的功夫,一杯熱氣噴噴的清茶擺在了許奕書桌上。

  茶香味四散而出,飄蕩在書房的每一個角落。

  “六爺,這雪已經(jīng)下了,咱們家的那些生意什么時候開始恢復(fù)?”

  見許奕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賬本,趙守不由得開口問道。

  天知道他家這位六爺是何等的不凡。

  不到一年時間里面,便賺到了城內(nèi)百姓連想都不敢想的金錢。

  “什么咱們家的生意,那是二叔的生意?!?p>  許奕視線從賬本挪移到趙守身上,開口提醒道。

  雪花鹽是官營生意,皇室子弟想做鹽礦生意并非不行。

  但每年的鹽礦生意都是有定額的,皇室子弟憑借自身功勞換取定額。

  且稅收一倍于官營。

  這是自周太祖開國之時便定下的規(guī)矩。

  許奕一被軟禁的皇子,哪兒來的功勞換取定額。

  因此,只能假托于晉王之手。

  “對對對,是晉王殿下的生意,是晉王殿下的生意。瞅我這記性,該打?!?p>  說著,趙守便伸手打了自己嘴巴幾下,只不過那力道。

  “好了,在我面前就別裝模作樣了?!?p>  許奕笑了笑,便不再理會趙守。

  專心致志于賬本之上。

  有朝一日龍歸海,定要血染半邊天。

  而這些賬本便是許奕未來化龍之時的助力。

冰茶常在

新人啟航,跪求諸位大佬們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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