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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宗正寺走出來的千古一帝

第二十九章:這是人家

從宗正寺走出來的千古一帝 冰茶常在 2023 2022-06-12 17:00:00

  “是?!?p>  大太監(jiān)詹竹緩緩將皇城外發(fā)生的一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言行之間。

  未有絲毫的添油加醋。

  “呵呵,倒是有趣。”

  “他這是在點我啊?!?p>  正德帝聽聞全程之后,并未對二人之間的沖突有任何的點評。

  反而是輕笑一聲,說出了一番不可思議的話語。

  “陛下,想來六皇子并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是一時口快罷了。”

  大太監(jiān)詹竹輕笑一聲,隨即緩緩開口說道。

  今日大殿之上,許奕的表現,著實讓詹竹眼前一亮。

  見正德帝并未有生氣的跡象。

  因此,詹竹并不介意為許奕美言一二。

  “怎么?收了許奕的銀錢了?”

  見詹竹為許奕說話,正德帝面色一正緩緩開口質問道。

  說是質問,但臉上卻未有絲毫動怒的跡象。

  “六皇子倒是給了老奴一些銀錢?!?p>  “可老奴并沒有收啊?!?p>  大太監(jiān)詹竹攤開手笑著坦誠道。

  詹竹言語間雖自稱老奴,但卻未有絲毫的膽怯與拘謹。

  反倒是像一個相識多年的老友的半開玩笑的回答道。

  陪伴正德帝數十年,詹竹自然明白何時應當以何種態(tài)度來對正德帝。

  最近幾年,隨著身體的愈發(fā)老邁,在詹竹的眼中,這時的正德帝是孤獨的。

  他需要的并不是一個卑躬屈膝的奴才,而是一個忠心耿耿,愿意以平常心對他的老奴。

  而詹竹,自然可以隨時隨地無縫銜接自己的態(tài)度。

  果不其然。

  正德帝聞言并未有絲毫的生氣。

  反而笑罵道:“你呀你,莫不是老糊涂了,那許奕給你銀兩,你收下便是?!?p>  “現如今內帑空虛,你收了也好補貼一下朕的內帑啊。”

  自旱災爆發(fā)以來,空虛的不僅僅是國庫,還有正德帝的內帑。

  旱災不止,正德帝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從國庫拿錢......

  “倒是老奴的疏忽了,下次老奴一定一定?!?p>  詹竹笑了笑,連忙開口認錯。

  至于正德帝方才所言,在詹竹看來半真半假罷了。

  有些人的錢可以收,有些人的錢,則是說什么都不能收的。

  “好了,既然這家伙都開始明里暗里點朕了?!?p>  “朕自然也不好再繼續(xù)裝聾作啞?!?p>  “讓內閣擬一道旨意,任命許奕為京兆尹,兼任關中賑災總指揮使?!?p>  “順便再加上一句話,允他在賑災期間,自由出入宗正寺?!?p>  正德帝笑了笑,隨即面色一正緩緩吩咐道。

  “老奴領旨?!?p>  正德帝面色一正,詹竹瞬間便沒了開玩笑的心思、

  大聲應是,隨即拱手行禮,緩緩倒退著走出了御書房。

  ......

  與此同時。

  晉王府的馬車已然疾馳在了城郊的官道上。

  馬車速度,相比城內,何止快了一倍。

  不一會的功夫。

  馬車便抵達了宗正寺幽寧院正門口。

  許奕剛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耳邊便傳來一聲無比熟悉的驚呼聲。

  “六爺!六爺您回來了!”

  不知在門口等了多久的趙守,在見到馬車趕來的一瞬間。

  便從地上坐了起來。不停地朝著馬車揮手。

  臉上掛著無以言喻的驚喜,腳步時不時的探出幽寧院的正門。

  但卻始終不敢踏出幽寧院正門半步。

  臉上的驚喜,也漸漸的變成了焦急。

  最后,更是險些哭出聲來。

  “奕兒,快回去吧,待你赴任前夕,二叔再來為你壯行?!?p>  望著想出來迎接,卻又不敢踏出幽寧院正門一步,急的快要哭出來的趙守。

  許鎮(zhèn)實在是不想打擾,這同命相憐的主仆二人團聚。

  “那侄兒恭送二叔?!?p>  許奕笑了笑,隨即彎腰鄭重的朝著許鎮(zhèn)深深一拜。

  許鎮(zhèn)剛想擺手笑罵,但腦海中不知為何,卻浮現出適才許奕彎腰時的鄭重。

  “好好好,這一拜二叔收下了?!?p>  “快回去吧?!?p>  許鎮(zhèn)深呼吸一口冰涼的空氣,隨即笑著擺了擺手。

  當馬車再度前行之際,許鎮(zhèn)這才揉了揉不知何時,發(fā)干發(fā)澀的雙眼。

  “六爺!”

  “六爺!”

  “嗚嗚嗚六爺!”

  待晉王府的馬車徹底走遠之后。

  趙守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嚎啕大哭起來。

  “哭什么哭,你家六爺這不是活生生的回來了嗎?”

  許奕直起腰身,快步朝著小院走去,邊走邊笑罵道。

  幽寧院內的趙守并未回許奕的笑罵。

  并非趙守不愿意回答。

  而是不能。

  此時的他努力想要說些什么,但一張嘴發(fā)出來的卻是啊啊的沙啞聲。

  距離幽寧院正門越近。

  許奕走動的腳步便愈發(fā)的快樂起來。

  到最后,快走儼然變成了小跑。

  此時的許奕,哪兒有半分以往的陰沉與冷酷。

  像極了一個離家多年,終于歸家的孩童一般。

  以往那無比厭惡的幽寧院,也因趙守的存在,使得許奕有了游子歸家的急迫感。

  “六爺!”

  許奕剛一走進幽寧院正門。

  趙守便猛地一下子撲了過來。

  眼淚鼻涕更是一下子全抹在了許奕的蟒袍之上。

  “額......六爺......”

  意識到自己做了挫事的趙守,趕緊放開許奕。

  無比認真的用衣袖擦拭許奕蟒袍上的鼻涕與眼淚。

  “別忙活了,改日洗洗便好?!?p>  許奕笑著拍了拍趙守的肩膀,顯然并未將此當做一回事。

  “那怎么能行,這可是六爺的第一件蟒袍。”

  趙守眼角紅潤的搖了搖頭,在他看來弄臟了許奕來之不易的蟒袍顯然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呵,一件蟒袍罷了?!?p>  “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

  許奕輕笑一聲,隨即呵斥道。

  “哦?!?p>  趙守哦了一聲,隨即吸了吸鼻涕,:“六爺,要不還是讓趙守現在去洗吧?!?p>  不知為何,趙守望著許奕蟒袍上的鼻涕,總是感覺異常的刺眼。

  “天色已晚,明日洗這蟒袍會跑嗎?”

  許奕笑著反問道。

  “不......不會?!?p>  “那不就得了?!?p>  眼見趙守的視線自蟒袍上的鼻涕處挪開,許奕不由得輕笑一聲。

  話音落罷。

  許奕邁步走向房舍。

  不知為何,往日里總是感到壓抑的幽寧院。

  此刻竟給許奕一種小清新的感覺。

  那往日里總是被忽略的梅花,不知何時已然綻放出朵朵雪白色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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