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一個
深夜,崔懺身穿一件灰色蓋頭外套,蓋著頭一瘸一拐的來到了尖沙咀一條隧道前,就這樣,抱著手,靠在路邊的鐵圍欄上,手上把玩著兩個石子,眼睛則注視著過往的車輛,好似在等待著什么。
轟——
一陣轟鳴聲在道路上響起,完全將道路上的那些嘈雜聲給掩蓋了下去。
只見一輛紅色法拉利,很是囂張,左右超車,根本就不將交通規(guī)則放在眼中。
?。簛砹?!
崔懺精神一震,眼神銳利了起來,緊緊的盯著那輛異常囂張,異常吸人眼球的法拉利。
崔懺之所以大晚上的在這車來車往的隧道前吹風(fēng),等的就是這輛法拉利的主人。
麥榮恩,某社團(tuán)的金牌打手,用拳高手。
嗯,至少在用拳的人中,他是最有名氣的。
先拳,后腿,再擒拿,方進(jìn)兵器,由外而內(nèi)。
他麥榮恩,就是封于休的第一個目標(biāo)。
崔懺也不會擾亂了封于休的殺人順序。
既然麥榮恩是第一個,那就第一個好了。
殺誰不是殺?。?p> 鬼知道不按順序來殺的話,那神秘存在會不會讓崔懺通過。
近了——
隨著法拉利越來越近,那轟鳴聲震得崔懺的耳朵都開始嗡嗡作響了。
崔懺停下把玩手上的那兩顆石子,凝神靜氣,準(zhǔn)備等法拉利在靠近一點點,就石子朝著法拉利扔出去,將法拉利給截停下來。
不過再最后關(guān)頭,崔懺忍住了出手的玉望,眼睜睜的看著那輛紅色法拉利從他的眼前飛馳而過。
而后,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道路中,將一輛黑色寶馬給攔了下來。
嗞——
一陣讓人牙齒發(fā)酸的剎車聲響起,寶馬的車頭離崔懺不到一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崔懺的鼻子還聞到了橡膠車胎因為劇烈摩擦地面而形成的一股焦味。
“撲街仔,找死啊!”
車主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精英份子,西裝革履,還戴了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一個男人,只不過這時候也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暴躁模樣,將頭伸出了車窗,對著崔懺狠狠的咒罵道。
好家伙,要是撞死了崔懺雖然他最后也沒什么事,但是這多耽誤時間啊!還有,他自己也被嚇的夠嗆呢!
這精神損失費算誰的!
崔懺什么話也沒說,繞過車頭,來到副駕駛,不等車主的同意,自己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手持一件鐵質(zhì)利器,抵在了車主的脖子處,淡淡的吩咐道。
“開車,跟上前面的那輛紅色法拉利?!?p> “大佬,冷靜點,我這就跟上去,別沖動?。 ?p> 車主很識相,瞬間秒慫,一臉討?zhàn)埖恼f道,然后趕忙一腳油門,車子沖了出去。
沒辦法,車主已經(jīng)感覺到了,自己的脖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血的,不然哪來的刺痛感跟濕濕的感覺啊!
車主在心里哀嚎著:他媽的,今天出門忘了看黃歷了,早知道會碰上這種事情,還不如乖乖回家摟著家里的那個黃臉婆睡覺呢!出來瀟灑個鬼?。?p> 他也沒想到,會遇上像崔懺這種狠人,不拿自己的命當(dāng)回事不說,還一上來就讓他見血。
他絲毫不懷疑,要是自己嘴硬一點,可能就要涼。
他不想死的那么的冤枉,那么的無辜??!
他昨天剛剛升職,還有大好的人生等著他呢!
他怎么可能會拿自己的命跟崔懺這個一看就是窮鬼,亡命之徒較勁呢!
崔懺又不是封于休那個神經(jīng)病,怎么可能會不要命的隨便走到馬路上攔車呢!他是對自己的身手有十足的把握才會干出這看似不要命,實則是穩(wěn)得一批的事來的。
在車子撞到他之前,崔懺有把握跳開。
別看他因為封于休的身體天生殘疾而一瘸一拐的,但是有著封于休的身手的他,也是很靈活的,那只天殘腳根本不會對他的靈活度有多大的影響。
看著車主那么的識相,崔懺滿意的點了點頭,兜帽下的眼睛也對著車主的識相露出了一絲贊賞,手里那件還不到巴掌大的鐵質(zhì)利器也收了回來。
他相信,抵不抵車主的脖子他也不敢亂來的。
車子里陷入了沉默中,只有發(fā)動機(jī)的聲音在響著。
崔懺沒有說話的意思,而車主,就更沒有說話的膽量了。
寶馬車車主的車技也是不錯的,加上因為道路上車流量不少的緣故,前面那輛紅色法拉利的車速提不上來,所以一直穩(wěn)穩(wěn)的咬著紅色法拉利的屁股后面呢!
一直跟到了一個偏僻的海灘,看見紅色法拉利停了下來。
“今天的事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了吧?你的車牌號我已經(jīng)記下了。”
崔懺下了寶馬車,回頭對著車主威脅道。
“大佬,你放心,今天我沒見過你,我也沒來過這,我會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凈的?!?p> 車主就差對著崔懺舉天發(fā)誓了。
崔懺點了點頭,一瘸一拐的朝著停在不遠(yuǎn)處的紅色法拉利走去。
他相信,作為一個香港人,一定會很識相的,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的,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
見崔懺這個亡命徒走了,車主也一溜煙的一腳油門跑路。
他真沒有說謊,對于自己見過崔懺這件事,他沒有往外說的意思。
其實也沒有好說的,他就知道崔懺走路一瘸一拐的,至于崔懺的臉,他連崔懺的下巴都沒看見。
主要是不敢看??!他就怕看見了崔懺的臉會被崔懺滅口什么的,所以一路上,他認(rèn)真的開著車呢,根本不敢斜視崔懺一眼。
有眼力勁,難得糊涂,不多事,這才是做人的真諦?。?p> 好市民獎什么的,就讓給其他人好了,他是無福消受了。
崔懺一步一步的朝著從法拉利上下來,站在一旁在等著什么人的麥榮恩走去。
麥榮恩這個人崔懺,不對,是封于休見過的。
畢竟想要堵人,就得先踩好點,知道他人的活動范圍才行的嘛!
“在下封于休,今日特來向閣下討教,我們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崔懺走到麥榮恩的面前,看著他的眼睛,對著他一抱拳,嚴(yán)肅的說道,很有古風(fēng)韻味。
“你是什么人?是誰派你來的?”
麥榮恩臉上的表情一變,凝重中還帶著兇狠。
他不相信崔懺所說的是來跟他過招打架什么的。
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是誰對我起了歹心,看不得,眼紅我賺錢,想來找我麻煩!
他想著對頭,也想著自己那邊的人。
他就是沒有想過,崔懺只是單純的來跟他討教討教的。
當(dāng)然,這個討教的后果有點嚴(yán)重就是了!那就是以死亡作為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