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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好折枝

第七十九章 回山

美人好折枝 語笑風(fēng) 2523 2022-06-21 19:06:08

  元宵一晚眾人都玩得很開心,以至第二日睡到正午才起。

  “方大哥,你這是要做什么?”洛青辭本想著叫方盛吃飯,見他房門開著,走進一看便見他收拾著行李,又見桌上放著一塊令牌,“咦,這是什么?”

  “哦,那是一位朋友給我的信物,”方盛想到濯池交代的話,有些緊張,還是強裝鎮(zhèn)定,“落姑娘,元宵已過,我也該告辭了。我有事要去尋一個朋友,短時間內(nèi)可能不會回來。”

  洛青辭看了眼令牌,發(fā)現(xiàn)令牌上刻有奇怪的紋理,似是字卻又不像,便遞給了方盛,“其實今日我也打算回祈延城,本想問問方大哥是否也回去,既然方大哥有事,那我們只能就此告別了。對了,方大哥,昨晚師父有問你什么嗎?”

  方盛背對著,繼續(xù)收拾著,“濯池公子并未問什么?!?p>  昨晚一場玩鬧,洛青辭有些慚愧,“方大哥,對不起,昨晚我并非有意如此。我本想著以此拉進你與師父的關(guān)系,不過我似乎并沒幫到什么?!?p>  方盛聞言,忙向洛青辭恭敬一禮,“落姑娘切不可這么說,姑娘有恩于方某,日后相見我定當(dāng)報答。”

  洛青辭看著方盛毅然離去的背影,不知怎么,她有一種感覺,他會離開很長一段時間。只怕這一別,再也難以相見了。

  “小姐不要難過,飛鷺會一直在小姐身邊?!?p>  聽到身后熟悉的聲音,洛青辭看著飛鷺,微微一笑,心中卻有一絲愧疚。

  自己一直瞞著她,說自己的病無關(guān)性命,只怕到時她會很傷心吧?

  “飛鷺,我們也走吧?!?p>  一如來時,二人雇了輛馬車,行至平宣城下時,她望了城樓一眼便驅(qū)車前行。一路冰雪消融,好走了不少。

  “飛鷺,聽說昨晚你和墨方去了城隍廟?”洛青辭坐在馬車上,任由馬兒慢悠悠地走著。

  飛鷺拉開車簾,坐近了些,“是啊,昨晚和小姐走散后,我就想去找小姐??赡莻€墨木頭非說人多找不著,還一直跟著我,我們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到了城隍廟?!?p>  洛青辭本以為方盛和他們在一起,沒想到只有他們兩人,“哦,那城隍廟怎么樣?”

  “到了城隍廟,見到許多人在紙上寫下愿望掛在一棵大樹上,我也跟著寫了一個?!?p>  洛青辭一如昨晚的濯池一般,好奇問道:“哦,飛鷺許了什么愿望?”

  飛鷺噗嗤一笑,“這可不能告訴小姐,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p>  聽著身后的笑聲,洛青辭立即便猜到和她有關(guān),“那好,既然你許了愿,那墨方師兄呢?是在一旁站著,還是也許了什么愿?”

  飛鷺鼓著嘴,語中似有不滿,“他?說起他,我就來氣。”

  洛青辭驚呼一聲,想不到沉默寡言的墨方竟能幾次讓飛鷺生氣,“怎么了?昨晚回來時不是很高興嗎?”

  “昨晚我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我一時惱火便走進了城隍廟內(nèi),見到廟中有一個抽簽算命的地方,便想為小姐算算吉兇,求個福愿。誰知那個墨木頭也跟著我做,巧的是他與我抽出的簽文竟一模一樣。待小和尚拿著簽文回來后,一語便道明了我們并非為自己所求,小姐你說是不是全怪他?”

  “額?!?p>  洛青辭正想著如何回答,突然注意到什么,隨即將馬車停在路旁。

  飛鷺跟著下了馬車,順著洛青辭的目光看著來時的路,疑惑道:“小姐怎么了?”

  “噓,”洛青辭將飛鷺拉到馬車后,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有人來了。”

  果然不過半刻,一道急促的馬蹄聲漸近。隨著那道身影越來越近,飛鷺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洛青辭看著一頭大汗的來人,驚訝道:“墨方師兄,怎么是你?”

  墨方拉住了馬,喘了一口粗氣,“哦,師父讓我提前回山,我正想著追上你們一路呢。”

  洛青辭又看了眼來路,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其他動靜,不由思索,“師父讓師兄提前回來,難不成是怕我在祈延山上偷懶,派師兄回來盯著?”

  “這……”

  墨方被問得一頓,他今早被告知時亦是一臉疑惑,而主子的回答恰好與洛青辭所言一般無二。當(dāng)時他還疑惑,現(xiàn)在倒信了幾分。

  “小姐和他廢話什么?他要一起走的話,就讓他駕車好了。”

  飛鷺突然上前,氣鼓鼓地看了墨方一眼,隨即拉著洛青辭便上了馬車。

  洛青辭被飛鷺推著,面上一笑,“那就有勞師兄了。”

  不久,兩馬并作一駕,輕快地行駛著。一路時有石塊,馬車卻不怎么顛簸,遠比洛青辭駕車穩(wěn)得多。

  馬車內(nèi),洛青辭看著飛鷺努著嘴,不由笑道:“飛鷺,不就是一支簽文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信那些,你就不要再生氣了?!?p>  這說話聲不大不小,正好被駕車之人聽到。

  飛鷺看了眼前方,又轉(zhuǎn)過頭,“小姐你不知道,讓我氣的還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

  “那簽文是佛文,我和他都不認識,但又不想就此作罷,他便要我做掩護,說等到手后一人一支,結(jié)果他只偷到了一支簽,一出來就收在身上,連看都不讓我看。小姐你說氣不氣?”

  飛鷺委屈巴巴地說著。洛青辭看著面前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當(dāng)即應(yīng)和道:“氣!太過分了!”

  “咳咳,”洛青辭咳了一聲,提起了聲音,“師兄想必也聽到了,所以那簽文寫的什么?師兄若是不說,飛鷺也不能白受這委屈的?!?p>  “落師妹,”墨方聞言背后一涼,若讓她知道自己兩支簽都偷到手了,她還會不會語氣友好地問他?“其實,那支簽我也不知曉是何內(nèi)容,我回去正準備翻閱佛經(jīng)時被師父撞見。師父聽說后不過皺了下眉頭,便吩咐我將其燒了?!?p>  洛青辭亦是皺了下眉頭,“燒了?師父怎么說的?”

  “師父說算卦之說不可信,與其求佛,不如求己?!?p>  “如此也好?!?p>  洛青辭感嘆著,本來她也未對那支簽文有何興趣,如今聽聞被燒了也覺得沒什么。

  日后之事,隨之而來,隨之而去吧。

  ……

  祈延山上,一切如故。

  在她回山的第二日,山中弟子紛紛歸來,帶著重逢的喜悅正式開學(xué)。一時,山上熱鬧了不少。

  此刻,洛青辭在房間中,再次翻著手邊的包裹,口中喃喃自語,“奇怪,在哪兒呢?”

  一番查看之后,她還是沒有找到自己元宵那晚得的那支簪子,不由凝神細想,“走的那天是飛鷺收拾的包裹,可這包裹里里外外翻了三遍了,只能說明那支簪子要么遺失在路上,要么……”

  “元宵那晚回客棧后我好像就沒拿過那支簪子?!?p>  這么說著,她突然想到些什么,又仔細回憶了那兩日的細節(jié)后,她終于確定,自己那晚倒頭便睡,之后回祈延山途中也未有異常,那支簪子極可能是在元宵當(dāng)晚便丟了。

  瞬時,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只怕那支簪子掉落那條河中了。

  緊接著,她又回憶了一遍那時的場景。

  蕩漾的河水,突然的問話,腳下的一滑,伸手的一接……想到自己難得看中的一件東西還沒捂熱就沒了,她連打自己一頓的心都有了。

  不對!

  突然,洛青辭眸光一閃,濯池推她上岸后,他似乎口中喘著粗氣,面色有些虛弱,之后還側(cè)對著身。

  他受傷了!

  洛青辭看了看窗外,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難怪他那晚不肯喝酒,也難怪他背我回來時一頭的虛汗?!?

語笑風(fēng)

問:是什么簽?   答:首先排除姻緣簽。   問:為什么?   答:因為筆者喜歡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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